白清嵐聞言,快步的走了過去,眼看著一個丫鬟眼疾手快的拿了勺子,給白清嵐盛了一碗。
如此伶俐的樣子,讓白清嵐意味深長的看了那下人一眼。
她緩緩的接過了碗,對那丫鬟說道:“你是這里的下人?”
丫鬟一聽,急忙的點(diǎn)頭道:“是!我叫/春桃,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兩年了!”
白清嵐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了英娘的方向。
英娘眉頭緊鎖,仔細(xì)的打量著她,“春桃?是二老爺院子里面的那個春桃?”
“正是!”
春桃一聽這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她用力的磕著頭,高聲的對英娘說道:“英娘,我求求你,讓我離開胡家吧!”
這話說出口,連白清嵐都覺得有些掛不住臉,她轉(zhuǎn)頭看著英娘,果然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
當(dāng)著白清嵐這外人的面,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家丑不可外揚(yáng),可是這個小丫鬟,卻非要反其道而行。
英娘站在那里,本身因?yàn)橄露镜氖虑闅獾木蜏喩眍?抖,哪里能想到,這還多出來個小丫頭,居然想要拼命的離開白家。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再這里待了,真的不能待了!”
春桃越說越是激動,用力的磕頭,眨眼之間,她的額頭就血流如柱。
如此的模樣,著實(shí)讓白清嵐與英娘都同時嚇了一跳,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春桃居然不要命似的想要離開。
白清嵐見狀,更是對這個丫鬟有些好奇,她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端著碗,緩緩的將那一口濃湯喝了下去。
她喝的極慢,借著春桃的事情,打量著周圍人的表情。
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在意春桃的死活,反倒是只有春桃,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下一秒又用力的磕著頭。
這般模樣,讓白清嵐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春桃不停的說著,用力的磕著……
英娘怕事情越鬧越大,再被前院兒的那些主子們聽了去,她不耐煩的擺手,“你這丫頭,真是……”
“英娘,這丫頭看著十分的機(jī)靈,要不然就安排在我的院子里面吧。”
白清嵐的話,好像一道曙光,讓那春桃激動無比的抬起了頭,十分感激的看著她。
英娘一愣,正要說話,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的點(diǎn)頭,猛然的轉(zhuǎn)身看著春桃,“你這丫頭也是有運(yùn)氣,知道這是誰嗎?白家的大小姐!喜歡上你了,跟著進(jìn)院子吧!”
“謝謝英娘!謝謝白家大小姐!謝謝!”
春桃激動的說著,又一次的用力磕頭,那樣子好像是救了她一命一樣。
這般的古怪,著實(shí)引起了白清嵐的好奇。
“不過,白家大小姐我丑話說在前頭,這春桃的事情,我是略有耳聞,兩年前,這個丫頭爬上了二老爺?shù)拇玻胍伙w沖天,被二夫人當(dāng)場就給抓住了,就是因?yàn)槎蠣斍笄椋@才免了她的死罪,但是活罪難逃,一直在這里待了整整兩年!”
英娘說著,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春桃。
春桃臉色蒼白,死死的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