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傳出來,白清芷都發懵了,眾人更是如此。
只有安氏的眼眸瞬間就亮了起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感覺十分的輕松。
好像終于沒有人惦記白恒一樣。
白清嵐微微挑了挑眉頭,與宴平生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任何的言語,就在這個時候,白清芷渾身顫/抖不已,毫不猶豫的向著大門口撞了過去。
“祁王!”
話音剛落,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澹臺玨上/身未著寸履,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你有什么事情嗎?”
這話說出來,好像將兩個人隔在了兩個世界。
白清芷的臉色瞬間就變的難看起來,雙唇微微的顫/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白家家主,這葉大夫的確不錯,就留在我的府內吧?!?
澹臺玨說著,快速的轉身“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時之間,周圍陷入到了安靜之中。
白清芷的雙腿無力的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不停的搖著頭。
看著她如此的反應,白清嵐都覺得是不是這個事情有些玩大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件事情,眼看著白清芷的眼眸亮了起來,用力的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對著白恒說道:“父親,今天的這個宴席是不是還沒有結束?”
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讓白恒頓時一愣。
“你還想要在這里?”
白恒詫異無比的看著她,不知道白清芷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父親你告訴我,對不對!”
“既然白家的人還想要再這里,那就在正廳稍等片刻,我一會兒就出去?!?
澹臺玨的聲音從屋內響起,頓時又傳出了旖/旎的聲音。
如此的話語,讓白清芷的臉色瞬間蒼白,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的哭聲,目不轉睛的看向了白恒的方向。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好,那走吧?!?
說著,白恒轉身快步的向著正廳的方向走去,那一瞬間,看著白恒的背影都覺得有些蒼老。
白清嵐挑了挑眉頭,十分驚訝白清芷為什么要這么做。
當她快步的跟著白家的人回去的時候,這才看出來,她到底要做什么。
白清芷光明正大的拿出了一顆果子放在了澹臺玨的桌子上面,那東西配合著澹臺玨的酒會成為一種非常強力的春/藥。
“芷兒!”
白恒見狀,剛想要制止,卻被白清芷一巴掌將手給拍了下去!
“這是我的選擇,你們誰都攔不住我!就算是今天你們攔住了!明天你們也攔不??!”
白清芷說著,死死的盯著白恒的方向,胸間劇烈的起伏著,她言語之中異常的有怒火與怨氣。
為什么,為什么要把那個什么葉婷介紹給祁王!為什么要先走自己一步!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快點……”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不這么做,我會死!”
白清芷越說越是激動,一雙眼眸猩紅無比,死死的盯著白恒。
眾人眉頭緊鎖,誰都沒有再言語,白恒還想要再說什么,突然安氏用力的拽了拽他的手臂,頓時,白恒一愣,打斷了阻攔白清芷的最好機會。
“諸位還都在這里站著做什么?”
澹臺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眾人的身子齊齊一僵,錯愕的轉頭看向了他來的方向。
“怎么?本王有這么可怕嗎?不過就是收了一個妾室而已,這葉婷姿色不錯,還能給我治病,著實有趣,有趣!”
澹臺玨說著,快步的走上了高臺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眾人。
“都被在著坐著了,白將軍這一次可是幫了本王的大忙,我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
澹臺玨說著,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明顯,那春風得意的樣子,簡直讓白清芷嫉妒葉婷嫉妒的發狂。
“哪里,哪里,只要祁王喜歡就好!”
“自然是喜歡的!這丫頭現在累了,就不出來了,我們該吃吃該喝喝!”
語畢,澹臺玨抬起了胳膊看著眾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還沒等再開口說話,突然他的視線落在了桌上那鮮艷的果子上。
瞬間,澹臺玨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驚訝的打量著它。
那時候,白家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特別是白清芷整個人都死死的盯著澹臺玨的手看,一動都不動。
“這個……”
澹臺玨眉頭緊鎖,來回的摩/挲著果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是這樣,白清芷就越是心虛,如坐針氈的在那里來回的攪弄著巾帕。
不知道過了多久,澹臺玨這才從果子上收回了視線,看向了白清嵐的方向,“這顆果子,就讓白家的大小姐替我吃了吧!”
“什么?”
白清芷大聲的脫口而出。
“怎么?白家三小姐是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澹臺玨詫異無比的看著她, 眼底劃過了一絲的詫異。
“不,不知道,只是有些驚訝,為什么祁王會將這個平白無故出來的果子,賞賜給姐姐!”
“我聞著這個味道的確好聞,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白家的大小姐告訴我,她最是喜歡吃果子,這個東西自然留給她比較好。”
說著,澹臺玨抬起了手,將果子毫不猶豫的砸向了白清嵐的方向。
白清嵐下意識的接過了果子,神色古怪的看著它。
眼看著她遲遲都沒有動,面色更是十分的凝重,澹臺玨的心底劃過了一絲的詫異與緊張,急忙的說道:“怎么?這果子有什么問題嗎?那就不要吃了,拿來給我……”
澹臺玨的話音剛落,只見白清嵐朱唇輕啟快速的在那果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聲音清脆無比。
這果子的果肉入口即化,清冽的味道充斥在整個口腔之間。
“好吃!”
白清嵐用力的咀嚼著,對澹臺玨露出了一個微笑。
她的反應,讓澹臺玨勾起了唇角,輕輕的點了點頭。
只是,澹臺玨沒有留意到,白清嵐的另一只手藏在了桌后,此時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宴平生見狀,一把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聲的說著,“別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