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家,現在好像已經被鳩占鵲巢,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宴家的下人。
如此的環境,讓宴平生的眉頭越發的緊鎖,就在此刻,宴無悔終于停了下來,他高聲的說著,“怎么,就這么不想讓我去你的院子里面坐坐?”
聞言,宴平生的眉心聚攏,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猶豫了一秒后,聲音緩緩的說了出來,“你要是執意想來,那就來吧。”
宴平生說著,快速的轉身,向著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無論你說什么,我與清嵐的婚事,也絕對不可能毀了。”
這話說出來,讓白清嵐都心頭一跳,他語氣異常的堅決,根本就不像是演戲。
三人快速的走進了屋子,剛一關門,宴無悔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宴平生急忙的蹲了下來,檢查著他的身體,白清嵐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確保那些人都已經離開,這才與宴平生一起,把宴無悔抬到了床榻上面。
宴平生動作熟練的將他的衣服解開,上半身未著寸履,肩膀上,異常明顯的黑色掌印,讓二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宴無悔早已經昏迷不醒,不過他閉著眼睛,還擰著眉頭,那疼痛的感覺,似乎傳遍了他整個身體。
“他體內的蠱毒還沒有清除干凈,這個葉婉又下了一種毒。”
這一次,宴平生真的被葉婉的舉動激怒,一雙眼睛通紅的站在那里,雙手死死的攥著拳頭。
白清嵐見狀,急忙的走了過去,關心的詢問著,“什么?那這蠱毒你有辦法?”
“當然!放心!”宴平生說著,隨手中瓷瓶里面又倒出了藥,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面,快速的行針。
許久,他大汗淋漓,身子虛脫無力的向后倒去,被白清嵐眼疾手快的接住。
“你沒事吧?”
“我沒事!”
宴平生的氣色十分的不好,白清嵐站在那里,扶穩了他,緩緩的開口道:“現在我們怎么辦,實在是太過被動了!”
“嗯!”
宴平生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了瓷瓶,那里面還有幾顆紅色的藥丸,看到這個東西,白清嵐的眼眸頓時一亮。
這東西,宴無悔吃下去,身體就好了大半,要是宴無悔的話,恐怕能好的更加快速。
“清嵐,我需要你把這東西喂進大伯的嘴里。”
“好,什么時候?”
“越快越好!”
宴平生心中擔憂,葉婉現在的舉動,恐怕是已經要收網的樣子,若不是這一次白清嵐主動的要求回門,自己遇到了這件事情,恐怕現在,整個宴家都落進了葉婉的手中。
想到這里,宴平生根本一點時間都不想再浪費。
白清嵐輕輕的點了點頭,拿著瓷瓶就要往外走,見狀,宴平生焦急的開口,“你這是做什么?”
“我現在就去!”
“還是等天亮吧!”
宴平生說著,眼眸轉了轉,再一次的開口,“這一次,還是需要一些朋友的幫忙。”
“誰?”
“葉婉不是說山匪又來了嗎?既然她這么想齊木勺她們,那就讓她們也出來,見見面吧!”
白清嵐聞言,眼眸瞬間就亮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輕輕的彎起了唇角。
第二天一大早,葉婉命人叫宴平生等人前去吃飯,當然,宴無悔早已經清醒過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昨天因為不讓葉婉發現,宴無悔強撐著身體,裝了那么長的時間,再加上葉婉的又一種蠱毒,要不是宴平生的醫術超群,恐怕現在宴無悔早已經升天的。
這一大早,葉婉就是故意想要看看宴無悔到底還在不在。
眼看著宴無悔比昨天的氣色還要好,快步的走了進來。
那一瞬間,葉婉的臉色都黑的猶如鍋底,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多謝,這飯菜不錯!”
宴無悔一邊坐了下來,一邊夾著菜,直接就往嘴巴里面送。
一旁的宴平生與白清嵐也已經落座,連連的附和,“的確是好菜。”
葉婉冷冷的打量著他們,沒有任何的言語,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看向了坐在正中間宴山海,“可以吃飯了,山海。”
話音剛落,無數的火球就向著宴家的院子里面砸了過來,那一瞬間,火光沖天,無數的下人/大聲的喊著,“走水了走水了!”
這一句話,讓葉婉的臉色更是難看無比,猛地轉頭看向了外面,她放下了筷子,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站在那里高聲的呵斥,“怎么回事!”
外面的下人急忙開口,佛量山的山匪,竟然沖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的!
明明已經在暗中把佛量山的井水下了蠱毒,這些人應該早已經死透了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宴平生早已料想到她的舉動,直接配好了解藥,分發給了眾人,無數的怨氣聚起,就等著宴平生的這一句話。
齊木勺帶著眾人紛紛的沖向了宴家,直指著葉婉的方向,快速的沖去。
這好好的一頓飯,就這樣被山匪給攪亂了。
齊木勺沖了進來,看著在場的人頓時一愣,手持雙斧,一腳踢飛了他們的飯桌,毫不猶豫的向著葉婉的方向沖了過去。
“拿命來!”
見狀,下人們的臉色同時一變,護著葉婉,向她沖去。
一瞬間,打斗在了一起,此時的白清嵐眼角余光看向了宴山海的方向,他直勾勾的站在原地,好像在等待著什么指令一樣。
眼看著葉婉向前沖去,想要給齊木勺致命一擊,白清嵐毫不猶豫的沖到了宴山海的方向,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頓時宴山海長大了嘴巴,白清嵐將那瓷瓶中的藥,一股腦的全部都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面。
同一時間,宴無悔沖到了葉婉的面前,一劍向著她的脖頸去砍去。
葉婉見狀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身子一歪,滾落在地,緊皺著眉頭,大聲的呵斥著,“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
宴無悔冷笑出了聲音,站在那里,字字鏗鏘的開口,“你當初對胡家做了什么,現在又準備對我們宴家做什么?還需要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