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郎不耐煩的呵斥,讓管事兒的眼神暗了下來,急忙的開口,“宴家的女眷已經(jīng)回來,宴家三子除了宴無悔不在之外,都在宅院之中?!?
“哦?”
白清嵐還以為能見到心心念念的小叔叔,沒想到宴無悔不在姑蘇。
“他去了哪里?”
“這,二少爺不是清楚嗎?”
管事兒的詫異的開口,狐疑的打量著他的方向。
這一句話,讓樓玉郎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猛的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告訴他們!”
這么一句話,讓管事兒的瞬間明白了過來,樓玉郎是不想跟這些人說話而已。
告訴宴家的行蹤,也是要給白清嵐一個立威!
想到這里,管事兒的這才恍然大悟,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宴無悔去了祭崖山,那里有行尸出沒。”
聽到這話,白清嵐等人的眉頭緊鎖,林吉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的驚訝,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現(xiàn)在,我們拜會宴家……”
“可是二少爺,宴家與我們在姑蘇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就這樣貿(mào)然進去……”
“怎么可能是貿(mào)然,難道我將宴家的兒媳婦送回來,不是一份大禮嗎?”
樓玉郎說著,轉了身,抬手輕佻的挑起了“白清嵐”的下巴,微微的彎起了唇角。
邪肆的笑出了聲音。
這樣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的涼氣。
一旁的泥通天更是用力的拍打著腦門,崩潰似的來回踱步。
怎么忘記了這件事情!
白清嵐可是宴家的媳婦!
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回去,宴家絕對要給千刃樓一個面子,白清嵐在宴家也絕對不會虧待!
想到這里,泥通天是不得不服白清嵐的計謀了。
此時,眾人一片沉默,管事兒的更是如此,看著白清嵐的舉動張了張口,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連連的點頭。
幾人聞言快速的遠走,白清嵐看了一眼福星的方向,眼底的溫柔盡顯。
此時的他還在那里捧著金子,笑嘻嘻的看著林吉,好像擁有了金子后,真的會將林吉的病治好一樣。
“對了,稍晚,你把樓頂?shù)臇|西,都送到宴家來?!?
白清嵐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讓掌柜的頓時一愣,錯愕的抬起了頭,“什么?”
“怎么?你沒聽清楚?”
白清嵐挑了挑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姑蘇千刃樓的樓頂,那里面的寶藏這么多年囤積下來的東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恐怕……”
“我只是給宴家送去一份大禮而已,喜上加喜!”
白清嵐可沒有忘記,那個時候宴家的草藥都被葉婉也敗空了,這個時候能用的草藥,恐怕都在了千刃樓之內(nèi)。
也只有這樣,才能救林吉。
管事兒的臉漲的通紅,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清嵐的方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最后只是連連的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樣子,簡直就是憋了無數(shù)的怨氣都發(fā)/泄不出來。
白清嵐輕輕的彎起了唇角,轉身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幾個上車!福星跟我一起!”
說著,眾人的身影就動了起來。
他們浩浩蕩蕩的向著宴家的方向走去。
樓玉郎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面,福星與泥通天坐在駕車的位置上。
車內(nèi)林吉與宴平生同坐,虞蘭婆不放心的跟在了最后面。
這樣的車隊向著宴家的門口走去,簡直就是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剛走到了宴家的門口,就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盤著無雙髻夾著金釵點綴,穿著牡丹袍服,舉手投足氣質盡顯。
女人一雙鳳眼風情萬種,狐疑的看著這個方向,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前方的樓玉郎笑著看著這個方向。
陡然之間,女人咧開了嘴巴笑了出來。
那假笑讓人看著非常的不舒服。
白清嵐更是如此,總覺得這女人的眼中帶著殺氣。
沒等樓玉郎開口,那女人已經(jīng)快步的走了過來,笑著看著她,“這不是樓二少爺嗎?”
樓玉郎聽著這個稱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眉頭微皺,后退了一步,與女人間隔了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
看著他如此,女人不怒反笑,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明顯。
“樓家二少爺,怎么來了這里?”
樓玉郎剛才那浩浩蕩蕩的車隊,恐怕宴家在姑蘇的眼線早就上報了去。
這才有這個女人在這里等著的事情。
白清嵐想到這,抬眸與她對視,緩緩的說道:“我自然是來給宴家道喜的!”
“道喜?”
女人一愣,疑惑不解。
樓玉郎此時側著身子,指向了馬車之內(nèi),福星與泥通天瞬間跳下了馬車,撩開了簾子。
車內(nèi)的人緩緩的走下了馬車,伴隨著他的說話聲音。
“這是宴平生的娘子白清嵐,我是給你們護送兒媳婦到了家中!”
話音剛落,“白清嵐”抬起了頭,對上了女人的眼。
陡然之間,女人的臉色大變,眉頭緊鎖的看著白清嵐,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對著樓玉郎開口,“樓家二少爺,怕不是記錯了,我們宴家,從來都沒有兒媳,宴家的孩子都是明媒正娶,絕對不會入贅!”
女人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目不轉睛的看著樓玉郎。
“這么說,是我記錯了?”
“樓玉郎”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女人的方向。
這么一句話,讓女人的身子陡然一震,臉色難看無比。
眼看著女人的眼底出現(xiàn)了一絲的慌亂,白清嵐不介意在幫她一個忙。
“嗯?”
樓玉郎低聲的說著,向前一步,帶著壓迫感向她走去。
這一幕,讓女人瞬間心虛,慌亂的后退。
看著她的樣子,白清嵐已經(jīng)大致了解,這人是屋內(nèi)的人推出來的擋箭牌。
只是沒想到,樓玉郎帶來的,正是白清嵐!
讓宴家在武林中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的白清嵐!
宴家的男人,怎么能入贅!
最可氣的是,還是那個不經(jīng)?;丶遥焕蠣斪觽魇诹水吷^學的宴平生!
分明在給宴家摸黑!
“這,這怎么可能呢!”
“既然這樣,就開門吧,稍后,我會帶著賀禮前來!”
“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