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殺,早就殺了,何需要現在才動手?”
白清嵐冷冷的說著,眼底的寒光盡顯,嘴角冷意十足。
阿媽一聽這話,瞬間抿住了唇角,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在下宴平生,正是宴家的人,至于你說我為什么認出來你,是因為當年爺爺曾經告訴過我,苗疆會選出一個即將成為的少女作為圣女,將她的身上刺上紅梅,從腳踝開始,直到眉梢,當紅梅綻放到眉梢的時候,也正是那圣女殉祭之時!”
宴平生每說一句話,都讓那阿媽/的臉色變了又變,眉眼之中的痛色揮之不去。
“只不過……”
宴平生此時低聲的說著,故意拉長了音量,看著阿媽/的身子微微一僵,她錯愕的抬起了頭,警惕的看著宴平生的方向。
“只不過,圣女絕對不可以出苗疆,現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莫非……”
宴平生說著,看向了地上躺著的福星,故意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阿媽此時的眼眸一暗,緩緩的說道:“我叫林吉。”
二人聞聲,齊齊的轉頭看向了她。
林吉的視線落在了福星的身上,眼神異常的溫柔,“福星是我的孩子,因為一些原因,苗疆動蕩,我帶著他跑了出來。”
林吉說著這句話,似乎陷入到了不好的回憶之中,眼中滿是悲痛與不舍。
悲痛的是自己的時間那么短,不舍的是苗疆的一切。
“苗疆的族長到底怎么了?二長老又在做什么?你這身上的傷,恐怕都是二長老送給你的離別禮物吧。”
宴平生低聲的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林吉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錯愕的抬起了頭,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宴平生,“你們……”
“我們知道的,恐怕比你多的多,我能說的就是,葉婉與葉婷,還有裟耶,全都死在了我們的手中。”
宴平生一邊說著,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吉。
林吉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的錯愕,更多的是震驚。
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如此的厲害……
林吉此時沉默著,那雙眼眸不停的打量著周圍,好像在思量著什么。
宴平生什么話都沒有說,二人安靜的等待著。
“我們苗疆的確是出了一些事情,族長被人陷害身受重傷,大長老與二長老更是內斗了起來……”
林吉說到這里,雙手微微的握成了拳頭,“我們苗疆因為他們,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不僅如此,他們居然都不聽族長的命令,開始自己拓展著自己的勢力!”
“這件事情,跟五毒珠有什么關系。”
宴平生開門見山的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林吉。
林吉微怔,非常的詫異,他竟然連五毒珠的事情都清楚。
不過想想也是,這兩個人都能殺死二長老的手下,怎么可能不清楚關于五毒珠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只能說,誰擁有了五毒珠,誰就能開啟苗疆的密藏,是當年的族長留下來的密藏。”
宴平生與白清嵐聞言,誰都沒有言語,他們的反應在林吉看來,是非常的正常的。
她輕輕的揚起了脖子,正準備要再說什么,突然覺得心臟一陣的刺痛,用力的捂住了心臟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眼眸就在這個時候翻著白眼,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宴平生見狀,快速的在她的身上用力的點著大穴,瞬間林吉發出了一聲的悶/哼,暈了過去。
宴平生的神色凝重,快速的行針,在林吉的身上落著銀針,白清嵐一旁幫著他,時不時的從布包之中拿出了他需要的東西。
宴平生在林吉的身上將銀針都鋪滿,直到落無可落的時候,他這才收回了手,轉身看向了白清嵐的方向。
“清嵐,她的傷勢非常的嚴重,這里的藥材只能控制,但是治愈不了。”
宴平生說著搖了搖頭,神色異常的凝重。
白清嵐聽著他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言語,只是將布包之中的白色珠子遞到了宴平生的手中。
宴平生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將珠子放在了林吉的唇瓣之上,不停的滾動著。
片刻之后,林吉的眉頭緊鎖,痛苦無比,身體更是不停的顫/抖著,她的五臟翻騰,“哇”的一聲口吐黑血,地上灘了一大片。
林吉此時雙手撐著地,錯愕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詫異的抬起了頭,看著宴平生的方向,“你為什么救我?”
宴平生此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珠子收進了懷中,“因為你是福星的朋友,我答應了他要救你,你既然來了姑蘇,就是想要找宴家的人活下去吧?”
林吉聽著他的話,臉色微微變了變,什么話都沒有再說,只是雙手微微的握成了拳頭,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宴平生此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知道林吉思量著什么,似乎對宴平生與白清嵐這種主動的示好非常的懷疑。
“我對福星說的話,恐怕你也聽到了,你只剩下了三天的時間,要是你再拖延的話,恐怕三天都撐不住,難道你想讓福星身體內的蠱毒,蠶食他變成傻/子嗎?”
宴平生的話音剛落,白清嵐與林吉的臉色同時一變。
白清嵐是錯愕,林吉是震驚。
“這蠱毒到底有多厲害,我還是清楚的!福星身上中的,是蠶食蠱!”
宴平生說著話,眼眸清明無比,他一動不動的站了起來,嘴角的冷意盡顯。
“這蠶食蠱就是以圣女之血喂養的,看這福星中蠱的程度來說,你已經給他喝了不少的血吧!”
宴平生說著,視線落在了林吉的手腕上,那里雖然有袖子擋著,卻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那里有一條條橫深錯節的傷疤,那猩紅的顏色,好像一條條扭動的蜈蚣。
“我們跟你去!”
林吉此時高聲的說著,猛然的抬起了頭,激動異常的看著宴平生的方向,“只要你將我身上的蠱毒祛除,我林吉這命就是你的!”
林吉眼神明亮,死死的盯著宴平生,心中已經做出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