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嵐走了剛沒幾步,就心神不寧的看著身后。
虞蘭婆的能力到底如何,她沒有見過,但是那個男人出手干凈利落,殺氣十足的樣子,著實讓白清嵐心有余悸。
換做是巔峰的自己,都不一定會全身而退!
她這么想著,緩緩的停了下了腳步,擰著眉頭站在了那里。
見狀,宴平生詫異的轉(zhuǎn)頭,看著她的樣子微微一愣,輕聲的開口,“清嵐?”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更是明白,白清嵐到底想要做什么。
“平生,我……”
“我在前方等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宴平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緩緩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后,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遠走。
見狀,白清嵐的心頭一跳,心情更是五味雜陳,她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宴平生,點了點頭,注視著他的背影,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白清嵐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不應(yīng)該再那么的多愁善感,幫助了虞蘭婆也是讓自己快點回來。
這般想著,白清嵐毫不猶豫的向著客棧的方向沖了過去。
卻在剛要沖/進去的時候,遲疑了一下,聽著屋內(nèi)打斗的聲音越來越大。
“轟”的一聲巨響,虞蘭婆此時被男人打的砸在了桌上,桌子瞬間粉碎。
男人冷冷的向前,目不轉(zhuǎn)睛的打量著虞蘭婆。
“你到底是什么人,說!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的看著虞蘭婆艱難的擦了擦嘴角。
她的雙手都因為打斗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這么厲害!
虞蘭婆啐了一口淤血,高聲的喊著,“要打,繼續(xù)!”
“找死!”
男人的耐性有限,聽著她這一句話,一個健步?jīng)_了過去,向著虞蘭婆的臉徑直的招呼了過去。
陡然之間,虞蘭婆感受到了罡風驟起,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男人的鐵拳。
可是下一秒,卻什么都沒有感覺的到,虞蘭婆錯愕的睜開了眼睛,眼看著一個蒙著面的女人,緊緊的握住了男人的手。
那面紗遮擋住了女人的鼻子與嘴巴,只露出了眉眼。
英氣十足,眸若清泉,那一瞬間,虞蘭婆幾乎是脫口而出,“若湄!”
這個名字,白清嵐第一次聽到。
虞蘭婆那欣喜又瘋狂的樣子,著實讓白清嵐看著疑惑無比,沒等開口,眼看著男人另一只拳頭也到了面前。
白清嵐的眼眸瞬間一暗,心中向著清風決。
陡然之間,身子靈動飄逸,招式更是干凈利落,不帶一絲的紊亂。
白清嵐的氣息非常的平穩(wěn),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用內(nèi)力去催動清風決,竟然是這么的順暢。
越是這樣,就越是想要好好與這男人打斗一番。
只是她沒有看到的是,虞蘭婆見到她用的招數(shù)竟然是清風決,臉色瞬間蒼白異常,死死的盯著白清嵐,雙唇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白清嵐與男人打斗,越打越是動作流暢,好像從來都沒有這么順暢的打斗過一樣。
男人被白清嵐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更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詭異又靈動的姿勢。
他連連的后退了幾步,神色凝重的看向了白清嵐的方向,高聲的質(zhì)問著,“你是什么人,非要在這里幫她嗎?”
白清嵐沒有言語,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頭,雙手更是做出了邀請的姿勢,那挑釁的動作,更是讓男人的臉色大變,他下意識的想要挪步,卻想到剛才白清嵐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開始猶豫了起來。
白清嵐剛準備要再行動,可是這男人,竟然眼眸一轉(zhuǎn),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白清嵐驚訝無比的看向了男人的背影哭笑不得。
自己打的剛興起,這男人怎么跑了!
白清嵐嗤笑了一聲,剛準備要追過去,卻被虞蘭婆一把拽了過來。
她激動不已的開口說道:“別追了!”
“虞蘭婆!”
白清嵐一愣,笑著解開了面紗,看著她的樣子,微微一愣,漸漸的收回了笑容。
虞蘭婆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雙手更是不停的打著哆嗦,她好像十分懼怕自己一樣,死死的盯著這個方向,臉上的表情都異常的猙獰。
見狀,白清嵐心頭微跳,疑惑不解的看著她,正要說話,就聽著虞蘭婆的雙唇一張一合,開口說道:“你是怎么得到清風決的!為什么會學清風決!為什么!”
虞蘭婆越說越是激動,那樣子著實讓白清嵐錯愕無比,她疑惑不解的皺起了眉頭,輕聲的開口說道:“虞蘭婆你……”
虞蘭婆連連的脫口而出,激動異常,死死的握著白清嵐的手腕,將她握的生疼。
白清嵐連話都沒有說出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宴平生跑了進來,高聲的喊道:“虞蘭婆,你做什么!?”
話音剛落,虞蘭婆這才明白剛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她猛然的松開了手,慌亂不已,急忙的說道:“實在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虞蘭婆驚慌失措的樣子,著實也讓白清嵐驚訝無比,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此時的宴平生快步的向著白清嵐的方向走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著她,確保什么事情都沒有,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你沒事就好。”
“放心吧!”
白清嵐彎起了唇角,柔聲的說著。
見狀,宴平生輕輕的勾起了唇,“不過,那男人跑的太快,我們恐怕跟蹤不到他了。”
“虞蘭婆,孫鳴他們,恐怕會讓安雅護送到女皇的身邊,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先與大部隊匯合,再從長計議,你看……”
“好!”
虞蘭婆幾乎是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
如此的言語,讓白清嵐頓時一愣,疑惑不解的打量著她。
虞蘭婆卻什么都沒有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神更是十分的閃躲。
那樣子似乎在做什么決定一樣。
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打量著虞蘭婆的樣子,心生疑惑。
“我們現(xiàn)在就走,這里不宜久留。”宴平生說著,握住了白清嵐的手,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