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婆什么都沒有說,低著頭自顧自的將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間,最后還生怕白清嵐要跑了,打了好幾個死結。
看著繩子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疙瘩,白清嵐哭笑不得,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去表現現在的心情。
倒是虞蘭婆的心情十分的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緩緩的說著,“好了,就等著找到出口就行了!”
白清嵐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她的樣子,著實讓虞蘭婆看著,似乎有些欲哭無淚!
不知道為什么,虞蘭婆看著這樣的她,瞬間就勾起了唇角,心情十分的好。
她輕笑了一聲,快步的向著遠處走去。
白清嵐不得不跟上她的腳步,兩個人腳前腳后的走著。
虞蘭婆走走停停,過了許久,她越走越是臉色難看,最后站在地上想事情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白清嵐見狀,十分詫異的打量著她,什么都沒有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虞蘭婆的口中不停的說著什么,猛地抬手指向了遠處的石頭,“快看!”
白清嵐激動異常,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一臉的茫然與錯愕,根本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讓自己看那里。
虞蘭婆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的瞇起了眼睛,緩緩的說道:“這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話說出來,白清嵐的身子差點沒一個趔趄倒在那里。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虞蘭婆,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她。
虞蘭婆十分的尷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里面,竟然好像變了許多!我是半年前才進來的,按理來說,不應該變化的如此快啊!”
虞蘭婆越說,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清嵐聽著她的話,似乎覺察到了一些古怪的端倪,她眨了眨眼睛,快步的向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虞蘭婆,“虞蘭婆,你們在這里,困了多久了?”
虞蘭婆沒想到白清嵐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一瞬間呆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語氣十分的不好,“這跟你沒有什么關系吧!”
內心之中,虞蘭婆非常抵觸說這件事情。
白清嵐的眼眸暗了暗,緩緩的說道:“怎么可能跟我沒有關系,我也是朝廷之人,自然是知道這蒼饒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苗疆那邊!”
白清嵐的話音剛落,虞蘭婆的身子猛然一抖,她錯愕的抬起了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清嵐,什么都沒有再說。
反倒是白清嵐,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你說對嗎?虞蘭婆?”
這么一句反問,讓虞蘭婆的眼眸暗了下來,她沉默著,一動不動的看著白清嵐,過了許久,她才緩緩的說道:“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虞蘭婆的反問,讓她心頭一跳。
“虞蘭婆,如果我說,我不是來針對桃花村的,我們三個人掉落下來,只是因為私事,你相信嗎?”
虞蘭婆聽著她的話,安靜異常,沉默不語。
“私事?”
“不錯!這懸崖峭壁之上,正是胡家的地盤,我想當初你們選這個位置的時候,也知道這些吧?”
虞蘭婆聽著白清嵐的話,臉色變了又變,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
那一句話,簡直就是強忍著心中怒意。
白清嵐微微的挑了挑眉頭,怎么都沒有想到,虞蘭婆會是這樣的反應。
“都是那個老太婆,還有她的男人,整整把我們困在這里二十年!二十年!”
虞蘭婆說著話,咬牙切齒的樣子,讓白清嵐看著都充滿了憤怒。
這種被人背叛又戲耍的感覺,沒有隨著時間淡去,反而是越來越濃了。
白清嵐見狀,實在是不想讓虞蘭婆再一次勾起這些傷心的往事。
她微微的咳嗽了一聲,故意避開了虞蘭婆憤怒的視線,緩緩的說道:“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們來了這里嗎?”
“就是胡家的那個林玉!還有她的相公,胡荃!”
話音剛落,白清嵐的心頭一跳,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是胡家的老祖宗?”
“呸!什么老祖宗!她就是一個老不死的!等到我們人全部都出去之后,你看我怎么……”
虞蘭婆的話說了一半,瞬間就停了下來,難以置信的打量著白清嵐,“你怎么會對她有這樣的稱呼?對了對了!你剛才說,你是從胡家掉落下來的!”
虞蘭婆越說臉色越是難看,一雙眼睛紅彤彤的看著白清嵐。
那夾雜的憤怒十分的明顯。
看著她的樣子,白清嵐的心頭一跳,輕聲的開口道:“虞蘭婆,胡家的老祖宗,已經死了!”
“什么?”
虞蘭婆呆愣了片刻,瞬間哈哈大笑,猙獰的看著白清嵐,“死得好!死得好!要是她不死!不出半年!我也絕對會血洗他們胡家!”
這話說出口,白清嵐心中暗暗記了下來。
這山洞內的密道,還有半年才能挖開!
他們自從被胡家的人騙了進來之后,整整二十年都沒有出去!
“虞蘭婆,你放心,只要你想,我會帶你們出去的!”
白清嵐低聲的說著,看著她,目光十分的清澈。
此時的虞蘭婆似乎陷入到了極度的憤怒之中。
聽著她這么一句話,猛然的轉頭,十分詫異的打量著白清嵐,高聲的說著,“你為什么這么幫我們?”
“一來,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了!白苗族人!”
虞蘭婆聽著她的話,身子猛然一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二來,虞蘭婆你絕對不會想到,你是第一個對我這么好的長輩,讓我絕對,好像是母親一樣的照顧!”
話音剛落,虞蘭婆的臉上毫無血色,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