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譚姑娘所言!”痛快答應下來,也不理會眾人錯愕的神色。那日壽宴上,不少人聽過那首獻壽打油詩。
在場近乎沒有人認為清錚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做出一首值得才女譚清池收藏的詩。
“自大愚昧的,那個會發光的壽桃估計就是運氣好得到的。”堂內觀賞高臺絕佳的位置上坐著的華貴年輕公子不屑低語道。
“王大哥所言極是,區區太和樓,一個清府庶子,若不是奔著譚姑娘,都懶的來。”右邊坐著身材壯實,穿著銀絲邊流云紋的長衫男子諂媚道。
譚清池緩緩摘下輕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五官精致的毫無瑕疵,尤其那雙靈動而妖冶的美眸,凡望一眼都沉醉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大堂內剎那間變得安靜,“咕!咕!”只能隱隱聽到一道又一道咽吐沫的聲音。
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妖美的女人,眾人中有很多是第二次見到這傾世美顏,心中依舊忍不住發出感慨,感到驚艷!
“清公子請吧!”悅耳嗓音回蕩在整個太和樓內。
這女人心胸這么小,就不能讓我再欣賞會兒,清錚收回心神,輕呷一口已微涼的淡茶,緩緩出聲,“遠赴人間驚鴻宴,一睹人間盛世顏。”
“兩個人間說的妙啊!”臺下有些好詩的讀書士子忍不住開口叫好。
“清小公子這上半闕作的好,好文采!”
在場眾人中這些作為知識分子的讀書人,對詩詞的評價認可是具權威的。
清錚微微拱手繼續念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后半闕念完,不少人陷入沉默尤以讀書士子為多,甚至有些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青春易逝,這世間最精彩,最難忘,卻又最易流逝的便是那一去不返的青春。
“清兄好文采,明遠佩服!”豫州詩詞才華名氣不亞于方俞升的伍緒欽佩開口道。
譚清池目光看向清錚,第一次停留稍久,這個男人絕不是傳聞中說的粗莽怕是在藏拙。
“清公子,好詩!清池會記得呢!”說完手開始緩緩撫在一把散著淡淡木香桐木為主體,四周側板為紫竹木所制的古箏。
“噔噔!”曲調先定下激昂的調子,琴音昂揚悠遠,旋律神秘而又緊張,讓人仿佛置于軍營中聽著那鼓角聲聲拔高,氣勢壯闊的情景。
隨著譚清池那纖細蔥白似玉手變化手法彈奏,一副智勇雙全的將軍形象躍然心間。猛然間箏弦音節奏變快,玉手快速在古箏上點,撥,勾,好似士兵們整隊急進插入戰場般。
緊隨著音律再度變化,一股恢弘廣闊的氣勢縈繞心間,節奏高潮頻發,緊迫有度,直至最后畫龍點睛似的按在箏弦之上,酣暢收手,箏音漸消。
“好!清池姑娘這首《將軍令》彈得深入俺心。”堂內身形高大,厚唇高鼻的大漢率先叫好。
這時沉浸在剛剛激越熱血曲子中的眾人紛紛開口稱贊。
“清哥哥,這壞女人彈的真好聽,那古箏也好好看!”唐予思心神回歸后忍不住道。
“嗯,這彈的當個樂律教授沒問題。(教授在古代也有,也是傳授知識,講課授業)”清錚點點頭道。
“各位大人,現今我大禹國,兩面受敵戰事不順,吳越和大燕更是蠢蠢欲動,小女子身賤位卑可也不敢忘國,小女子心中之憂,心中之愁更是難以排遣。”
譚清池這番話讓堂下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頗為安靜。感覺甚是棘手。都清楚這題已出,可如何解開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寂寥雄關大道路,秋臨狂風蕭蕭瑟,壯心未與年俱老,死去猶能作鬼雄,將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方俞升緩緩吟道。
“好一個,不指南方不肯休。方兄果然好才華。”不遠處一位深有同感的讀書士子率先稱贊。
“譚姑娘以為如何!”頗為自得問道。
“方公子,文采斐然小女子佩服!”譚清池施禮作揖笑意盈盈應道。
不過方俞升卻面色難堪,輕哼一聲甩袖坐下。
“哈哈,譚姑娘,俺萬一發不會作詩,不過只要能讓你高興,我立即捐五百頭豬送予我大禹國前線軍營!”
“謝謝萬老爺抬愛,小女子感激不盡。”
眾人一聽這又是被拒絕了。
MD的臭娘們,還不是*的,萬一發不敢大口咒罵,只能含糊嘀咕一句,一屁股用力坐在椅子,發出吱呀聲。
“在下知府之子,王一璞。對姑娘仰慕許久,姑娘所希望的意中人應是能上陣殺敵,護土守疆,王某不才已是蔭補武勇校尉,任豫州兵馬衛營指揮使,殺敵敗賊指日可待,絕辱沒不了姑娘。”
先前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站起身來,目光環視一圈后,直直的盯著譚清池。
“王大人,英武非凡,志向高大,小女子卑賤身份怎么配得起你。”不出意外再次婉拒。
“譚姑娘,你這樣拒絕我,讓我如何是好呢!”淡然輕笑,目光泛冷的盯著。
譚清池頓時流露出一副委屈害怕,我見猶憐的神情,明眸看向堂下其余眾人,瞬間讓許多人有種怒發沖冠為紅顏的熱血涌上心頭。
不過在看向王一璞后散得干凈,終究是忌憚不甘的或撇頭,或垂頭當作沒看見。
清俊的臉龐上甚是傲氣,輕蔑看了周圍一眼繼續道,“譚姑娘真的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嗎,我對姑娘的仰慕甚深,入幕賓客,促膝長談也不會唐突了姑娘。”
傾城絕美的臉蛋上還是剛剛那副令人憐惜的樣子,甚至水靈明眸中透著絲絲霧氣,讓眾多男人從心底升起的保護欲望更為強烈。
而在那妖嬈靈眸深處透著濃濃不屑,一群懦弱沒種的男人,若不是要照師父的吩咐,才懶得理會你們。
“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王公子這樣的年輕俊杰,逼迫一個女子不怕惹人恥笑嗎!”
身旁的唐予思仿佛再度看見那日在自己最脆弱無助時挺身而出的高大身影,他是那么的偉岸,那么的無畏!心中暗喊,清哥哥加油,打倒這些欺負女人的壞人。
“清錚,你不過是清家庶子,我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你插嘴!”別人或許忌憚清家,王一璞卻不怕。
“呵呵,麻煩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太和樓,再敢放肆,想必讓你滾也沒人會說什么的!”眼神冷峻看向下方的王一璞以及所有人。
“誒,王兄,清兄大家和氣些,你們這樣吵,傳出去多不好聽,有損名聲啊。”一個身穿鳥魚絲滑綢衣,頭發被銀絲圓套束著,面容端正的年輕男子開口勸阻。
“對,安兄說的極是,今日諸位聚在一起,玩的高興重要。”許游為也跟著附和一句。
眾多人中,論其身份地位權勢,還是有幾個并不比王一璞家世差,剛剛不勸阻那番逼迫行為只不過是想看戲,略懲譚清池。
他們心中也不爽這個女子的高冷,記得上次在蘭芳苑,就當眾婉拒過他們中間許多人。作為一個有地位有權勢還有錢財的男人,豈能容忍同一個女人拒絕第二次。
“譚姑娘你一再為難我等,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人嗎?”王一璞也不理清錚繼續向譚清池發難。
朱唇微啟剛想開口說話,緩解下氣氛。卻被清錚打斷,“為難?自己無能,不要帶上我,譚姑娘所想所要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