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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從小

我叫夏雪,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從小活在要以誰誰誰為榜樣的話語中長大。

所以小時候的我真的不喜歡講話,長大后,我的親媽說,早知道你長大后這么能說,我也不會生你妹妹了。

小時候的我很慶幸,爸爸的姐妹們生出來的都是男的,只有我媽媽生了我一個女娃。一群的哥哥,真心不像現在抖音里放的那種寵妹狂魔,我的哥哥們,反正幾乎不怎么打交道,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全家都搬家了。還好媽媽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媽媽,生了兩個女兒,也就是我唯一的兩個姐姐。好像一般都是跟媽媽這邊的親戚走得關系近點吧。我很開心,有這兩個姐姐,而不再是只有我一個女娃,是個另類一樣。

在我很小的時候,爸媽抵不過高額的債務,不得不搬家,另謀出路,聽說這些債務還是爺爺好面子,擺流水席,才欠下的。然后理所當然,我的童年其實并沒有多少父母的陪伴,讀幼兒園,每次都是看著一個個的小朋友被爸媽接走,留下一個我,老師看著不忍,把我送回家,那時候的家也不像別人的家,那時候我們一家子只是住在一個熟人的廠房里,小小的一間房,吃喝拉撒睡,都在這間房。幼兒園老師把我送到家門口就走了,左等右等都不見爸媽,就到隔壁的阿姨家吃飯去了。記憶中,也是在這么小的廠房里,兩個姐姐來我家做客,我媽特地休息,燒了一桌子的菜,那時候,平時能吃一碗水蒸蛋都是奢侈,何況,那天媽媽買了一整只雞,兩個姐姐,一個說,我要一個雞腿,另一個也說要雞腿。我苦巴巴地說:“那我呢?”她們兩異口同聲地說“你吃雞屁股!”那時候媽媽還在燒菜,我聽到她兩這樣說,就把她們趕出了家。等媽媽出來,追了出去,聽說她們已經走到了大馬路上。然后記憶中,經過這次,好像兩個姐姐再也沒來過我家,倒是我,每次一到暑假都會去姐姐家。那時候姐姐家條件比我們好吧,反正一到她們家,總有王中王的香腸吃,還有大青蟹,不過每次都是兩個姐姐挑剩了,我才能吃,估計那時候在她們看來,蟹鉗是最好吃的吧,不過我不覺得,所以也不覺得她們先挑會怎么樣。那時候兩個姐姐過的生活真的是我想也不敢想的,天天早上有訂的牛奶可以喝,大媽媽還給她們買什么三勒漿,還有掌上辭典,里面的游戲真的很吸引我,雖然只是普通的俄羅斯和推方塊。她們還有零花錢租漫畫看,那時候五毛錢跟一塊錢,在我眼里真的是巨款零花錢。因為我小,她們做事都不避著我,但我耳朵里聽到的卻是另一回事,“夏雪,你要好好學學你兩個姐姐,看她們多用功,整天關在房間里學習……”天知道,其實她們兩躺被窩里看小說,聽歌呢。不過那時候的我,也并沒有想那么多,因為也樂在其中,大姐跟我年歲相差的多,所以幾乎也就不怎么說話,二姐怕我在大人面前說什么,就每天帶我出去買點心吃……雖然很羨慕兩個姐姐有自己的房間,有這樣的生活,但是羨慕只是羨慕,那時候的我并沒有其他的想法。記憶中,刷牙也是二姐教我的,她家還有好大的浴缸,偶爾,二姐會帶我洗澡在浴缸里,但是大多數都不可以,那時候小,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想想,應該是太費水,燒水也不方便,那時候可沒有熱水器。

二姐是我的人生目標吧,大人們也口口聲聲地說讓我學學姐姐,自然而然,我就覺得二姐做的事情都對,她喜歡看漫畫,我也跟著看,雖然只能等她看完才輪到我,每次我都沒看完就要去還了,她穿的衣服好好看,每次要等到她不要穿了,大媽媽會給我穿,我還是很開心,二姐還會笑我比她胖。是的,我比兩個姐姐都愛吃吧,那時候也不知道她們要減肥,反正我該怎么吃,就怎么吃,印象里,大爸爸就是大廚,燒出來的菜,每一道都很好吃,兩個姐姐每次吃飯都是三催四請地叫她們吃飯,大人們也還很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以為兩個姐姐就是在學習。而那時候小小的我,就想跟大爸爸學燒菜,我會圍在大爸爸身邊,看他怎么燒,大爸爸還很開心,說兩個姐姐連洗碗都不會,有我學習他的菜,挺好。

我很喜歡那時候的暑假,至少有姐姐陪著我,至少不是我一個人呆在家里等著爸媽下班。那時候的我是感謝二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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