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7章 ,試煉結(jié)束

第十七章,試煉結(jié)束

下午,再次上路,這次云纖然不再像先前那般,總是如郊游那般,東瞅瞅西看看,跑來跑去,一會兒前,一會兒后。

“你為什么總是走這么慢?”云纖然問。確實,洛書總是一副雙手插兜,漫不經(jīng)心的閑散,悠哉悠哉的樣子,走起來就像散步。

“等你!”洛書就蹦出倆字。

“等我?”云纖然疑惑。

“不然呢?上午你像只麻雀,東跑跑西跑跑,絲毫不節(jié)約體力,我們倆走快了,把你留在這里喂野獸嗎?說不定等我們回來找你的時候,你都成稀的了!”小白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你才成稀的了!哼……”云纖然不服氣的哼哼。

“那我們加速!”洛書道。

“啊?”云纖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洛書稍微快了一點,也就只是一點,相當于是十邁和十三邁的差距。

云纖然笑著跟上,可是走著走著云纖然就發(fā)現(xiàn),差距了。一個小時的時候,云纖然感覺還可以跟上,可是兩個小時后,明顯感覺雙腳板酸痛,腳步蹣跚,身上的行李箱簡直重如千斤,雙腿也如灌了鉛一般,步履維艱。云纖然突然想起中午洛書說的話,“那個,你們可以減下速嗎?”云纖然弱弱地問。

“減了。”洛書依舊寡言少語。

“休息會兒吧!沒有登山經(jīng)驗,還敢讓我們加速,你看著我們根本沒走多塊,可是持續(xù)走幾個小時,身體素質(zhì)之間的差距,就會迅速體現(xiàn)出來,記住了,你要知道自己的深淺,永遠用自己的節(jié)奏做事,千萬別陷入別人的節(jié)奏,否則要么你累死他,要么他累死你,不過你被累死的可能性比較大。”小白道。

“記住了。那,我什么時候能夠帶節(jié)奏?”云纖然問。

“永遠不要帶節(jié)奏,以不變應(yīng)萬變,才是最適合你的。”小白道。

“為什么?”云纖然不解。

“笨!”洛書突然插了一個字。

“啊!我哪里沒理解嗎?”云纖然疑惑。

“他是說你腦瓜子笨,帶不了節(jié)奏。”小白捂著嘴忍不住大笑。

“哦!有那么明顯嗎?”云纖然自言自語。

“還不夠明顯嗎?”小白補刀。云纖然仿佛看到了自己頭上那密密麻麻的黑線。

休息了十分鐘,再次上路,云纖然嘗試找自己的節(jié)奏,終于在天黑前找到了,而且這個節(jié)奏,洛書和小白一直在用,也就是一開始兩人漫步的速度,云纖然才發(fā)現(xiàn),原來某人其實一直在為自己鋪路。至于某白,那丫一直在洛書肩膀上睡覺,當個傳話筒,還得奚落自己兩句。

晚上準備露營,這次依然選在有水的峽谷里,挨著溪灘露營,之所以這么選,是因為下半年基本屬于枯水季節(jié),雨水很少,山里的小溪水位變化不大,也自然很難突然漲水,淹沒帳篷。

那么問題來了,洛書沒帳篷,云纖然左思右想,最后決定為自己創(chuàng)造價值,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搭好了帳篷,講實話看著楊柯搭的時候真沒那么難,可是到了自己,簡直是在閉著眼拼圖。

正當云纖然準備大方地讓出勞動成果,讓他倆睡帳篷時,一轉(zhuǎn)身倆帳篷早就在另一面站的穩(wěn)穩(wěn)的。腦子里來來回回就那幾個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嘛?”

“干什么呢?帳篷搭好了還不快去搞吃的。”小白直立起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云纖然頤指氣使。

凌亂的云纖然差點一頭扎進河里。

“干嘛呢?”小白再一次發(fā)問。

“抓魚吃!”云纖然木訥地道。

“跟我一樣用嘴抓嗎?”小白毫不留情地批判。

“用手!”云纖然舉起手示意。

“楊柯的反應(yīng)速度是你的好幾倍,他能用手抓魚,享受一波抓魚的快感,你也能用手抓嗎?”小白問。

“呃……”云纖然瞬間僵硬。她突然想起來,楊柯每次抓魚好像都非常鬧騰,跟個孩子似的,這么想來,他似乎就是在玩。可自己這笨胳膊笨腿,想用手抓魚,似乎是在作死。

“那咋辦?”云纖然問。

“沒看過求生節(jié)目嗎?”小白問。

“沒!”

“那可別被小鮮肉糊住腦子了,犯花癡你不僅吃不飽,還得被餓死,多去找找貝爺吧!你去找根樹枝,削尖,然后插魚,懂嗎?”小白道。

“哦!懂了,我會!”然后云纖然充分詮釋了什么叫一說就會,一學(xué)就廢。

插了三十分鐘,大到魚爺爺魚奶奶,小到魚孫子重孫子,一個鱗片都沒劃掉。小白就站在云纖然肩膀看戲。

“學(xué)過初中物理嗎?”小白問。

“學(xué)過。”云纖然回答。

“那光線入水會被折射知道嗎?”小白問。

“哦!我知道了!”云纖然仿佛醍醐灌頂。

然后瞄準了魚,下一秒僵住了,“我是該往前還是往后來著?”

正在等著云纖然表現(xiàn)的小白一個趔趄,差點掉河里。“你不是知道嗎?”

“我大概知道!”云纖然尷尬。

“那你一副醍醐灌頂,腦袋冒煙的表情?”小白憤然。

“呃!哈哈……我又忘了!”云纖然尬笑。

“往后下方,OK?”小白一臉絕望。

果然,在讓人失望這一方面,云纖然從來沒讓人失望過。只見云纖然猛地下插,木尖擦著魚鱗片插入河底。

“要不,小白你來!”云纖然道。

“你……不管你了。”小白一頭扎進河里,如一頭白色兇獸,在清澈的水里左突右沖,隨后拉著兩條三十厘米左右的肥魚上岸,甩去毛發(fā)上的水漬,一個爪子抓一條魚,昂首闊步地離開。

只有兩頭顯然沒有自己的,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十五分鐘后,云纖然渾身濕漉漉地,拿著一條小了一圈的魚回到營地。

“夠吃嗎?”小白問。

咕嚕嚕……云纖然的肚子仿佛已經(jīng)回答了不夠倆字。“我實在抓不著!而且天黑了。”

“來!”洛書示意魚叉給自己。

云纖然抵過魚叉,只見洛書奮力一扔,魚叉劃著弧線插入河里。

“你干嘛?”云纖然委屈地質(zhì)問。

“拿!”洛書緩慢坐下,淡然地道。

“我……”云纖然極度委屈。

“讓你去拿就去拿。”小白帶著笑意說道。

云纖然一甩手跑了過去,到了河里大叫一聲,“啊……魚!兩條!”

不一會兒云纖然紅著臉跑了回來,魚叉上掛著兩條洗撥干凈的肥魚。

“你是怎么做到的?”云纖然問。

“洛書的先天八卦盤,按道理說可以無限擴展,也就是說想覆蓋多大覆蓋多大,凡事在盤上的東西,一草一木都可以被清楚觀察到,何況兩條魚。剛才那一叉不過是計算好的。”小白道。

“也就是說你們開掛跟我玩!這不公平。”云纖然一臉喪氣。

“不開掛的你也沒比上不是嗎?”小白一刀命中要害。

“這……”云纖然無言。

隨后的幾天里,洛書和小白又教了云纖然許多東西,有的是野外求生,有的卻是人生的哲理。云纖然總有種,眼前的一人一獸,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就像活了幾百歲,小白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妖,還是妖帝,活的長一點情有可原,可是洛書明明就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卻比小白還要深沉,還要可怕。

終于有一晚云纖然忍不住問了一句。“洛書你多大?”

“你是不是拜過師了?”洛書問。“你見過這么問師傅年紀的徒弟嗎?”

“呃!啊!你不是說咱倆不走那些套路嗎?”云纖然道。

“嗯……也是!一萬還是兩萬,具體記不清了。”洛書毫無波瀾地說道。

“一萬……兩萬……呵呵”云纖然扯著嘴角無奈言語。

“哈哈……笑死我了,人家不愿意說你不讓,人家說了你又不信,那你問他干嘛?”小白在洛書肩頭笑得打滾。

云纖然突然僵住,如果說小白是個千年妖帝,那能讓一個千年妖帝,屈尊跟隨,常伴左右,沒有絲毫傲氣,要么這個人非常厲害,要么這個人比他年紀還大,甚至修為更加厲害。云纖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個詞直接充滿了腦海,“老妖怪!”

當然也有許多曖昧的時候,有一天下雨,兩人決定從高處行走,結(jié)果一不小心,云纖然差點從百米山崖掉下去,洛書一把薅住云纖然的纖腰,這才避免事故發(fā)生。那一刻,云纖然心里只有,“我忘了前一秒你和我的距離究竟是十米,還是二十米,我只記得這一秒,你和我的距離是零,只記得這一秒你的溫度,你的味道,化作洪流,沖破桎梏,打破阻攔,我確定這不是愛情,因為是我先愛上的你。”不過還是扭了腳,這一下可要了老命的,小白愣是被擠到了云纖然頭上,還差點被粉色的泡泡帶走。當然揉腳仿佛就成了必備的畫面。

于是從那以后,云纖然總是有事沒事的往洛書身邊靠,小白都快沒地方呆了,憤怒的小白終于找到了對付云纖然的方法,“老妖怪!”也不知道小白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的這個詞的,反正,只要自己心里有了想靠近洛書的想法,小白就豎起中指,用嘴模仿“老妖怪”這個詞的口型。云纖然一度尷尬的不能自處。

時間飛逝,兩周匆匆而過,云纖然仿佛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它確確實實的結(jié)束了,雖然每天都累到虛脫,雖然每天都要為食物發(fā)愁,雖然每天都要被小白奚落,雖然每天洛書都只說幾個字,但還是莫名的開心,特別是看他專心做飯的時候,總想定格在那一瞬間,永遠在那一瞬間。可是路的長度總是有限的,走著走著他就到頭了,還是一轉(zhuǎn)角就來了的那種感覺,猝不及防,卻又不得不面對。

這天洛書帶著云纖然回到營地,看著眼前的莘莘學(xué)子,仿佛自己已經(jīng)升華,這兩周他們只是在站軍姿,走正步,可是自己走了幾百上千公里。自己為自己找吃的,大戰(zhàn)過狼群,斗過野豬,還打過僵尸,雖然自己只是打個醬油,可是還是感覺自己變了,已經(jīng)不再是和他們一樣的學(xué)生了。自己已經(jīng)踏入了世人所不知道的世界,走進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不為人知的,令人望而生畏的,不可描述的另一面。

主站蜘蛛池模板: 江源县| 凌源市| 科技| 吉林省| 宁夏| 皋兰县| 保定市| 上栗县| 遂溪县| 池州市| 平山县| 小金县| 宁晋县| 通州市| 应城市| 尼玛县| 紫云| 沅江市| 宁河县| 永新县| 公安县| 措勤县| 甘孜县| 安化县| 黄陵县| 深水埗区| 和龙市| 桐城市| 集贤县| 寿阳县| 宁城县| 集安市| 西平县| 兴化市| 共和县| 武定县| 双桥区| 临江市| 毕节市| 宜宾县| 峡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