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要發生的誰也不能估計，危險程度無法預算，他不敢讓候瑞冒這個險了。

“我可以幫到你。”候瑞像是看透了慕凡可的心，搶先一步說出這句話。慕凡可愣住，難道是他一不注意自言自語了還是這人真的學會了讀心術。

其實是候瑞見慕凡可眼中的擔心，有話要說但又不說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可以幫上他，即使付出全部，當他說出來后，他才感覺到，他已經徹底敗在這個小“殺手”的手里了。

“好。”既然他說要幫自己，那就再出最后一點力，也不能讓這個傻子真的受傷了吧。

慕凡可告訴侯瑞，自己要回S市了，T市這陣子雖然過得很舒適，比之前打打殺殺的好太多了，但家在那邊，終要回去。

臨走前慕凡可給了侯瑞一個充滿著復雜的擁抱。

第二天天亮，管佳將行李全部搬到車上，關上后備箱的蓋子，給整裝待發的慕凡可打開副駕駛的門，看著他安穩的坐進去，管佳才走到駕駛座，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你以為慕凡可直接開啟了返程之路？nonono

他來到了昔日工作的地方，T市警局，還是這么莊嚴氣魄。

慕凡可一身輕松的黑色風衣，白紅色條紋的圍巾圍在脖子上，明明已經入春，清早的空氣還是有些冷。

看著同事們還是如此勤快的工作，慕凡可甚至還有一點點不想離開這里了，來到那熟悉的辦公室，展風還是那般“朝氣蓬勃”，一手攬過慕凡可的肩膀就往里走，“來這么早啊，沒吃早飯吧，正好老張帶了些早餐，快來嘗嘗，隔壁街新開了一家小籠包味道老正了。”

往里一看，大家都在吃著早餐工作，同時抬起頭來跟慕凡可打招呼。

錢振頂著黑眼圈跟慕凡可招手，嘴里叼著的包子搖搖欲墜。

朱光看見了，順手拿過險些掉落的包子，放到桌子上的袋子上。錢振瞇眼，拿起包子放到嘴里繼續叼著慢慢吃。

慕凡可嘆了口氣，開口說分別真的是太難了，慕凡可深呼吸了一口，“這段時間感謝大家的陪伴，我……要回去了……”

空氣瞬間安靜，仿佛一切靜止了一般，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這邊，只剩下呼吸聲……

安靜了有幾秒，慕凡可先動了身，抓住展風的雙手，從口袋掏出一樣東西，放到了展風的手里，還讓他收好，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這東西很珍貴，一定要好好的護著。

慕凡可轉身就走，真的不能留下更多的感情，這會妨礙他的判斷，這是一個殺手的基本素養。

目送著慕凡可走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眾人才想剛緩過來一般，“有點不舍。”張橙文推了推眼鏡，看著展風：“他究竟給了你什么？”這也是眾人的疑惑，究竟是什么東西讓慕凡可覺得如此寶貴但還是要送給他。

展風當時也沒注意，這下他緩緩的將視線下移，看雙手握著的東西。黑色的牌子金色的燙金字體，一只白玉的小貓掛墜……這是玖珂的令牌。

“我c！！！！”朱光就差給跪了，瞪大的雙眼和即將脫臼的下巴。

錢振也不顧朱光吐臟話了，伸著脖子愣在那，也是滿滿的震驚。

張橙文淡定的推了推眼鏡，拿起桌上的水杯，默默的喝了一口，可也掩飾不了微微顫抖的手。

展風此時沒有過于夸張的震驚，只剩下不解，他將令牌緩緩轉了過來，令牌的背后好像曾經刻有什么的樣子。模模糊糊的還能看出……刻著“十一”

那被惡意抹去的名字，正是那死于慕凡可之手的白發男孩，可展風他們并不認識。是慕程讓jack將慕凡可的令牌的背面的名字給抹去，為的就是不讓他回憶起那段痛苦回憶。

誰都沒有想到慕凡可自己走出了陰霾，接受現實，并打算以自己的方式贖罪。

展風拿著令牌，看向慕凡可離開的電梯，早就停在了一樓的紅色數字燈。

“他的背影好沉重。”張橙文走到展風身旁，拿過令牌仔細打量，確實是正品，上面大大小小的歲月的痕跡。一想起來之前帶著玖珂東奔西走，把他當小孩一般的護在身后，胡吃海喝，欺負他的時候，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嘎達。

“他可是玖珂啊，怎么可能會被困難壓倒。”展風笑著搖頭，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看著桌子上玖珂的那張帥照，不由得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