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寒假的時間,七年級教室再次集結,我覺得開學報名是一件麻煩的事。
我沒有在意班上的任何人,一個人在學校里走來走去,來學校的時間很晚,在其他同學都安頓好后,我才剛開始整理自己的事。
等到我把宿舍里都整理完才慢慢向著教室走去,進教室一看,同學們幾乎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覺就差我一個。
黃譚兵看到我回到座位上,便馬上開始了日常聊天,日常散步。
剛開學時,我盡快融入屬于自己的“交往圈”,對我來說是稍微有點麻煩,實際做起來也不是那么麻煩。只要是陪伴過我的人都值得做朋友,真是一個美好的想法。
王智勇也很快融入“交往圈”,和不認識的七年級2班的同學有說有笑,我不去打擾他,開學的這一周幾乎我和他都沒有接觸過。
……
在開學的春天里,還有我認為最麻煩的講座,雖然是春天,但陜西的天氣有時依舊很冷。
這學期的講座在大課間進行,我在聽講座的國旗臺下小聲嘀咕:
“為啥要把講座放在大課間,放在上課的時候它不好嗎?”
抱怨是沒用的,也就只好犧牲大課間的美好時光來聽這無聊至極的講座。
在聽講座的時候可不能閑著,我和周圍的同學說著悄悄話,用這樣的方法來打發講座再好不過。
講座之后,剛好是上課的時間,聽著無聊的英語課,簡直要瘋掉。
我會用毛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和周圍的同學聊天,我不會打擾坐在前面的余龍艷,因為余龍艷的英語成績比我好。
……
我從開學第二周才和王志勇一起玩,真的就是什么事都要互相依靠一樣,讓我想起了一部動漫臺詞:
“那是一種比翼的鳥,生來就只有一個翅膀,靠自己是永遠飛不起來的,但是只要雌鳥和雄鳥依靠在一起,就能飛上天空,很多人都說這樣的生活方式極其麻煩,但在我看來,這樣的生活方式是那么美麗。”
很快,我和王智勇的關系越來越好。
……
這學期換了一個很年輕語文老師,似乎沒有多少的教學經驗,卻能讓班級在她的語文課上非常活躍。
看著課表上老師的名字,慢慢開始叫羅老師。
在我的眼里,羅老師讓人敬佩,盡管自己很困難,卻還要在同學們的面前表現的很開心。
在一天晚上的晚自習下課后,我發現今晚的月亮格外好看,羅老師也注意到月亮,慢慢走到我旁邊說:
“你的名字是劉楊斌吧,第一次看到你覺得你很成熟,一眼就覺得你似乎有些冷漠。”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回答:
“沒有吧,這么明顯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女人的第六感。”
說完她就走了。
聽完她說的話,我心想:
“這老師還蠻有趣的。”
我依舊站在走廊上看著月亮,換一個方向又覺得羅老師說的沒錯,自己也發現還存在著當初改變的那份冷漠,原本想的是在初中改掉這份存在很久的冷漠,這一刻,改掉可能會有點困難。
……
回到宿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美好,一點也不討厭,還帶著一絲興奮,我把這種感覺命名為“美好的感覺”,每次有這種感覺就說明在近期會發生美好的事、令人難忘的事。
在“美好的感覺”下,我躺在床上幻想著以后,幻想著屬于自己的美好,頓時感覺未來讓人向往。
帶著“美好的感覺”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學校里尋找屬于自己的美好,找了很久,正當要放棄時,在一個身材矮小的女生身上找到了美好……
……
四月中旬,我意外的接到去西鄉縣比賽的通知,比賽項目是跳高和跳遠,并且用每天下午吃完飯的時間在操場訓練,這也就意味著寫作業的時間被占用,學習也可能會受到影響,同樣被選中的人還有王志聰(標槍和實心球),余龍艷(100米),李敏(100米和400米),劉亮(1000米),葉億森(100米),蘇香樂(跳遠和跳高),羅有倩(競走)……
從通知后第二天下午開始訓練,李老師說:
“我選的人都是這個學校各個領域最頂尖的人。”
我很無奈,竟然讓我去參加沒有任何基礎的跳躍項目。
……
剛開始訓練,李老師細心指導我跳高技巧,第一次用背越式越過桿子時,我就知道跳高不適合自己。
練了半個月,終于掌握一定的技巧,我燃起了斗志。
轉眼到了五月,勞動節放假……
來自心里的呼喊:
“終于五一假期了!日媽一天天真沒意思。”
我在放五一前一天和班上的人約定好了,第二天去西鄉玩,所以一回到家就早早開始做起了家務。
在我的回憶里,每次要去離家遠的地方時,家人都會反對去,這讓我有點擔心自己可能會放鴿子。
我準備好心理去跟爸爸說,爸爸的回答顯而易見,果然不出所料,爸爸和媽媽都反對,每次這個時候我都會非常平靜的和他們說很多話,他自己知道父母會心軟,爭辯了十幾分鐘就同意了,給了150元。這讓我很興奮,第一次在陜西自己去那么遠的地方,便興致勃勃的去收拾明天出發要用的衣服。
……
五一當天,我早上6點就起床了,連早飯都沒吃就跑到父母房間里說:
“我出發了。”
快速走到一樓拿起車鑰匙,隨著發動機的聲音,我騎著踏板車出發了。
因為在廷水坐車會有很多人,考慮后決定直接把車騎到私渡坐車會比較方便。
安頓好車輛后,慢慢的在路上走,走到一條小巷子,發現這次去的不止我們這幾個,幾乎全班都聚集在這里,這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又覺得很美好,或許這就是青春吧。
坐上班車,我望著窗外,一直在想:
“今天是怎么了,總是覺得那種美好的感覺一直在心上縈繞,而且久久不能消失。”
這讓我感到無奈,實在想不通,索性放棄去想這“美好的感覺”是咋回事,只要開心就好。
看著車廂,幾乎都擠滿了學生,真不可思議!
班車在廷水停了一會,然后慢慢出發。
在路上,我拿著耳機,如果按照習慣的話,每次坐車都喜歡靠著窗戶聽歌,但車上的氛圍讓我覺得很開心,耳機就成為了擺設一樣。
拿起手機,打開《刺激戰場》和車上的人組隊玩,當時雪地也才上線幾個月,因此雪地成為了最喜歡的地圖。
隨便邀請了幾個人,便開始了“吃雞”之旅。
在游戲中,只見一輛滿編吉普車沖了過來,在每個人的配合下成功把車上的敵人打了下來,正當我去打最后一個人,李敏不小心被敵人打死了,在這同時,我也成功的擊殺最后一個人,完成滅隊,損失了一位隊友。見狀,李敏對著我們說:
“你們退出來嚓,要不然不好玩。”
對于我來說,完全沒必要退出,畢竟她的技術感人,我并沒有理會她,李敏也只好自己玩。
這一局游戲下來,離西鄉也越來越近,包括我在內的男生們很想上廁所。
“要是黃譚兵和王志勇也一起多好。”
我認為在這些人中沒有人和自己同行,沒有屬于我的圈子。慢慢的變得消沉。
……
班車停在馬路邊,此時剛到西鄉,為了上廁所,一下車就在旁邊的圍墻解放:
“真舒服!”
回到班車停靠的地方,我突然看到劉賢坤和楊銀牽著手在路上走,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真狗血!反正也不會持續多長時間,世界上是沒有長久的愛情的,醒醒吧!”
剩下的人各分三路,原本以為不會有人和我一起顯然是我多慮了,沈金鑫,劉云卻和我走在一起。我心里暖暖的:
“這里的人真是溫柔,不像福建的那些人。”
我覺得好快樂。
“走啊,去哪里玩?”
我說。
“要不要去櫻桃溝玩?”
劉云回答。
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去過櫻桃溝,我高亢的說:
“好!”
三個人經過某個地方,剛好遇見了程佳豪,便一同出發前往櫻桃溝,此時正是櫻桃成熟之季。
走到櫻桃溝的大門,還有一些同學也來到了這里:
“真好!”
走進大門,一片郁郁蔥蔥櫻桃樹展現在面前,只可惜樹上櫻桃早已不剩。
人山人海的櫻桃溝還有亭子,湖,最顯眼的當然是湖上的橋。
我和劉云走在湖旁邊的小道上,程佳豪和沈金鑫去了湖的另一邊。
順著小道向上走,來到路上,各種香氣撲面而來,我不為所動,這點香氣還不能撼動我。
劉云則在那里跑來跑去,不一會兒,他的手上拿滿了食物,我也只是繼續吃剛買的櫻桃。
繼續沿著那條路走,娛樂設施呈現出來,這下劉云更坐不住了,便拉著我騎馬。
我一騎上馬就感覺要摔倒了一樣,好在馬很溫順,在路上走了一段距離。
結束后,劉楊斌終于來到湖面上的那座大橋,走在大橋上,感覺爽呆了!
通過大橋,慢慢來到了湖的另一邊,買了一根8元的雪糕邊走邊吐槽這雪糕價格:
“我靠,這在店里面才三塊錢,這里竟然要八塊。”
劉云邊吃邊笑著說:
“景區里面的東西都是這樣的。”
經過亭子,來到游客服務中心,程佳豪和沈金鑫坐在那玩游戲等著我,他們見到我來,關閉游戲準備去下一個地方。
走出大門,一眼就看見余龍艷在當“燈泡”,喻智鑫和田小倩靠的很近,還幫著她推著共享單車,余龍艷在旁邊一言不發。
余龍艷也一眼看到了我,但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擦肩而過。
“世界上沒有長久的愛情。”
這句觀察他人而得到話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里。
來到一個餐館,想到自己沒有吃飯,便坐在椅子上等吃飯,沈金鑫和程佳豪的手機剛好沒電,正好在那充電。
我拿出手機一看:
“也才11點,喂,等一下去哪里玩?”
沈金鑫說:
“走,去錦湖玩,好玩得很。”
我不熟悉西鄉,但覺得不錯,其他人也沒有爭議。
“就這么定了!”
因為時間原因,我把飯換成了面筋,邊走邊吃。
“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里?那么還沒有到,導航好像也不中。”
我說。沈金鑫回答:
“莫急,我記得好像就在這附近,畢竟我也只去過一次,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
一路人在路上走了很久都沒找到。
“干脆打車去算了,反正也不貴。”
終于有人不想走路了,劉云說。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大家,沈金鑫在手機上滴滴打車,不一會就到了錦湖。
“我還以為是一個湖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商場。”
我說。
我們有說有笑的進入商場,人還挺多的。
一開始在二樓玩,娛樂設施是真的多,還有網吧,雖然大家都沒有到可以去網吧的年紀,但網吧管得很松,很輕松的開了兩臺電腦。
劉云抱著四個娃娃走到我面前說:
“你看,這是我剛剛在前臺娃娃機抓的,厲害吧。”
我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看著娃娃,興奮的說:
“牛逼,這么厲害,我一次都沒抓到過。”
劉云裝了起來: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曾經把每個機子都抓過的男人。”
我的視線停留在他手上粉色烏龜上:
“這個烏龜可不可以給我?”
當我看到這個烏龜時,就下定決心要把烏龜給余龍艷。
劉云大方的給了,我給了他20元,他繼續去抓。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劉云帶著戰利品出現在大家面前,大家都想要,劉云最后只剩了一個娃娃。
“13點了,走吧,一樓有麥當勞,可以去吃一下。”
剛下樓,又看到劉賢坤和楊銀牽著手出現在面前,此時別提多傷感了,雖然自己一次也沒有談過,但是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越看越說不出話,獨自去買了一杯奶茶和漢堡當午餐。
很快,回家的最后一輛班車也即將出發,大家著急的坐上了最后一趟車,回到自己的家。
……
回到家里,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我一回家就拿出手機發了一個關于五一的QQ動態,此時“美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興奮,感覺身體就像控制不住一樣,很想去尋找什么,卻不知道要尋找什么,就伴隨著這種狀態一直到晚上11點多。
正當我快要睡著時,手機突然亮起,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打開QQ查看,只見余龍艷發的消息。
余龍艷:你有喜歡過我嗎?
看到這里,我直接懵逼,過了一會之后,慢慢回復。
劉楊斌:有,從一見到你就發現你很不一般。
這一刻,“美好的感覺”強烈的不知道用什么詞去形容,此時是晚上11點48分,不知道為什么我哭了,并不是難過,而是開心。
當余龍艷回復:“嗯,我也是。”
我哭得越來越嚴重:
“原來她就是打開我那扇門的鑰匙,或許我也應該要開懷大笑,這時的淚可能是第一次開心的淚,盡管自己知道不會太久,但是這么多年來受的委屈一直存在,真想讓她好好的解開自己的枷鎖。”
我越想越激動,“美好的感覺”也漸漸平復,余龍艷也突然變得更和藹,當天晚上直接陪她到晚上2點多,直到受不了才睡,導致手機亮了一個晚上。
這次是我第一次晚睡。
……
第二天,我和余龍艷在QQ上聊得火熱,在外面玩也都要回余龍艷的消息。
直到五一假期結束。
……
五一假之后上學的第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很晚到教室,懷著開心又興奮的心情走進教室,一走進教室,班上的人都在討論他們兩個,這讓我很不好意思。
回到座位,剛好胡老師走進教室給我調座位,經過許久的考慮,胡老師決定把座位調到余龍艷的右邊,這讓討論聲越來越大。
換了座位之后,我看著左邊的余龍艷心想:
“為什么今天和往常不一樣,突然感覺我們兩個都很害羞,一句話都沒說,真難。”
旁邊的人再怎么撮合,我和她也無動于衷,原本我和她可以看著對方笑很久,我感覺變了,甚至有點后悔。
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之后,我拿出準備好的粉色烏龜送到余龍艷的手里,余龍艷似乎是害羞,用了很快的速度放進了書包,突然一種不安在心里出現。
……
五月七號之前的每一節晚自習,我和余龍艷都會做一些該做的事,最多牽牽手,這些都是我主動對她做,不做才不正常吧。
……
很快,我親身驗證了自己說的“世界上沒有長久的愛情。”這句話。
五月七日中午12點40分,我像往常一樣在位置上寫數學作業。
突然何盈盈跑過來打斷了我的解題思路,她對著我做了一個口型,一開始我并不知道是啥意思,等何盈盈做第二次的時候,我明白了,余龍艷要分,我的臉瞬間變得冷漠,心臟就像是重重摔到地上一樣,疼痛感遍布我的全身,故作鎮定的回答:
“好啊。”
說完就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寫數學作業,我想著:
“算了,反正早晚都是這樣的,畢竟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
寫著寫著,我的心越來越難受,笑容就像是再也露不出來一樣,自己嘗試了很多次都笑不出來。
正當我想到解題思路時,眼淚也悄無聲息的墜落在自己的手上,本子上,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難受,快停下來啊,不能流淚,這是為什么?誰能告訴我!”
我把頭壓低,用自己的頭發遮住了流淚的雙眼,從我身邊經過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哭了。
下午,我伴隨著難受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于是把這種感覺當成“心酸”,吃飯的時候,有人問我怎么了?我也只是冷漠的回答“心酸”二字,說完就很快離開了。
晚上,我回到宿舍,唱了一首《剩下的盛夏》,盡管沒有人聽,我也還是大聲把這首歌唱完,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躺在床上,我越來越難受,等到大家都熟睡,我再次流下眼淚,這次的眼淚讓我認識到自己真的很喜歡她,整個宿舍的人也只有王智勇發現并陪在身邊。
這一刻,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我把拯救自己的鑰匙放在余龍艷身上,可是余龍艷毫不留情的把鑰匙拿走,淚越來越多。王智勇也被我的心情傳染:
“我問你,你覺得鄭亞茹咋樣?她和我從小都在一起長大,我很喜歡她,但是沒有一點勇氣,我也很想去表達,用開玩笑的方式表達,但是她總是很冷漠的說不可能。”
王智勇帶著哭腔對我說。從這一刻開始,成為了我流淚歷史的開始:
“沒想到自己的初戀會是這樣的,真狗血,毫無疑問,我失戀了。”
雖然我嘴上說著不好的話,但心一直在說反話,把一切的錯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之后的每一天都伴渾渾噩噩,笑容越來越假,甚至想放棄笑容。
程佳豪說過:
“余龍艷就是渣女,你沒必要這么傷心。”
我根本不帶聽的,分手后,我和余龍艷不再說話,距離超越光年。
每次下課余龍艷都會毫不留情的走出教室,也從來不再看向右邊,我每天趴在桌子上,哪也不想去。
每天從我身邊經過都會罵我,比如惡心之類的詞,我聽到后都會說:
“沒關系,反正都是自己的錯。”
我不再開朗,不再活潑,感覺就像小學時一樣,選擇了封閉,不同的是這次封閉的更深。
我沒有一點錯,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余龍艷的事,卻始終認為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