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桉泠這么過于“有個性”的行為,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老爺子瞇了瞇眼,面帶微笑,目視著白氏父女二人,走入樓梯的轉角,只不過,面帶微笑中,帶著幾許算計。他低聲喃喃:“阿郁,你這么久都沒有個女朋友,小泠這么懂事,還是一個有才華的人,希望你不會辜負我對你一番苦心。”說罷,他拄著右手上握著的拐杖,一步一步,走進房間。
白家別墅
白桉泠的臥室里面,白色的光燈,閃耀著,她的房間很簡約,很單調,沒有過多的裝飾,黑白相間的大床,白色的墻壁,黑色的梳妝臺,白色的辦公桌,總之,她的房間,黑白相間,但是使人看起來很大方,也很舒適。
而在白色的工作桌前,一個人坐在桌上。栗色柔順的長發飄逸,白皙的皮膚,傾國傾城的容貌,玲瓏有致的身材,不是別人,正是白桉泠。
白桉泠眨了眨那雙漂亮而嫵媚靈動的狐貍眼,清澈的眼內倒影出來的,只有那枚古鏡。這是一枚銅鏡,分明已經飽經風霜,歲月任然,但是卻嶄新如昨天。做一個考古學家,她很是疑惑,想要研究,但是事實擺著告訴她,這確實是一個古董。而每次當她看到它的時候,心里那股悸動,怎么也抹不去,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炸彈,久久的泛著漣漪,無法恢復到最初的平靜。
她突然有些后悔跟著自家老爹去那家古董店了,但是后悔的同時,不知怎的,卻夾雜著一種……慶幸。
她扶額,心里想著,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平白無故生出那么多,復雜的感情。雖說平時內心吐槽很狗帶,但是那都是,作為旁觀者的一些客觀的評論。然而,為什么現在,卻有一種,自己無法把控的感情,那種悸動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如果說自己以前是一個機器,那么現在這個機器已經被塞入了感情芯片,已經開始慌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打算不看這枚銅鏡了,她將這枚銅鏡翻了一個面,有正面翻到背面。這清涼的觸感,一下子就籠罩在手指上,舒適的很。但是更讓人驚奇的是,這枚銅鏡的背后的花紋,上面刻著一排又一排的蓮花,堪稱壯觀。蓮花的上方有一個背影,是一個男子的背影。長發飄飄,纖細卻又不失氣魄,那種氣勢,那種氣質,那種攝人心魄的感覺,堪稱妖孽。她感覺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剩下的只有心跳搏動的聲音。
她覺得,那種感覺很不妙。
她,很討厭那種感覺,那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她自詡是個理智的人,該有什么感覺,應該要清楚,但是這一刻,她真的慌了。
她“啪”的一聲,將那枚銅鏡從背面又翻到正面。銅鏡很嶄新,清晰的倒映出她漂亮的臉上,那困惑的神情。
她打算不看它了,不知不覺中,她的手,還是碰到了那枚銅鏡。可是不同于其他的時候,她突然很想睡覺,腦子迷迷糊糊的,于是腦袋一趴,直接橫在桌子上,睡著了。
果然,睡覺也很白桉泠……很很很……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