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鴇子走后,走到門口眺望著臺中,心想:這幾年一別,想不到我又活著回來了,你還是一點沒變。
老鴇子十分抱歉的哈腰,“三爺,今兒要不讓翠兒陪你吧!”
懷王抬手打斷她,“不用了,誰都不用。”倒了杯酒飲盡。
躲在柱子后的人正偷偷看向這邊,但無人注意到。
不知何原因,他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似的。故而他看了看四周,這感覺又沒了。
又喝了幾杯酒下肚。懷王心里一直盤算著一件事,已計劃了好久,如今該是實施的時候了。
在這漆黑的夜,有誰訴說著思念?
“蕓華,不要。”
“你不要過來,文昌。我原本以為你愛的是我,可沒想到你騙我。”
“我沒騙你,蕓華,我真的愛的是你。”
“你不要過來。”
“好好好,我不過去。蕓華,我是不得已才娶她為妻的。”
“我不要聽你解釋,文昌,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不要,蕓華。”
躺在床上的人驚醒了過來,“蕓華——”用手撐著頭,“我知道對不起你。”
候在外頭的人聽到動靜進來問候,“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你下去吧!”
“是。”
“蕓華、蕓華……”嘴里不停的念著名字,陷入沉思。
這日天氣晴朗,太子、懷王、齊王和靖王相約來圍場打獵。
太子提議道:“今天,我們來個比賽,看誰打得獵多,如何?”
齊王道:“這主意不錯。”又轉頭問懷王和靖王,“你們認為呢?”
一同答道好。
四人騎上各自的馬,各自找尋獵物。
太子發現了一只野兔,正要搭弓放箭時,一聲“二哥”,把他的兔子嚇跑了。
太子不滿的看著他,“七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把我的獵物嚇跑了。”
朱冀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只跑了,再去打別的好了。”
“你呀,每次都這樣,知道你不舍得打,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們打吧。”
“那沒辦法,二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射死。”
“好了,繼續打獵,駕!”
“駕!”
與此同時,懷王遇到了齊王。
“五弟,獵物打得如何?”
“目前獵到了兩頭。你呢?三哥。”
“跟你差不多。”
“那我們看看誰獵得多,多者,請人喝酒。”
“好,一言為定。”
就在這時,四周有動靜。
一波黑衣人出現了。
“三哥,看來今日的獵物獵不成了。”
“五弟小心,恐怕這些人來頭不小。”
“嗯。”
另一邊的黑衣人也出現在太子和靖王的面前。
“七弟,小心!”
“這是圍場,不知他們是如何進來的?”
黑衣人抽出刀劍,迎風砍向他們。
迅速的拈弓搭箭,射死了幾個黑衣人。
可黑衣人的數量不但沒減少,反而增多。這樣下去,箭鏃都沒幾支了。
兩人拾起死去黑衣人的刀劍,準備跟他們拼了。
懷王跟齊王的身手倒好點,立馬抓住了幾個人,逼問道:“說,你們是何人?”
但那幾人死活不開口,倒咬毒自盡了。
“嘴里有毒藥,三哥。”
“來不及了,人已經死了。”懷王邊檢查他們的嘴一邊說。
齊王反應過來,“不好三哥,二哥和七弟有危險。”
“上馬,找二哥和七弟。”
兩人上了馬,驅使著馬向樹林里去。
黑衣人從身后拿出迷煙向他們投擲而去。煙霧繚繞,兩人聞到后感到四肢無力,兩眼發昏,暈倒在地。
黑衣人見他們暈了,立馬扛起兩人,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等懷王和齊王找過來,只看見太子和靖王的馬匹,隨后又看到幾個黑衣人的尸首。
齊王下了馬,檢查了一番尸首。
“三哥,看來二哥和七弟被他們帶走了。”
“這是一個圈套,他們的目的是要帶走二哥和七弟,該死!”
“三哥,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他們。”
“說的是。”
之后,派人在圍場附近查找黑衣人的下落。
他們回宮向慶帝稟報此事。
“什么?太子和靖王被黑衣人劫走,何人干的?”
“具體是何人所干,尚在查。”
“那你們無礙吧?”
“兒臣沒事。”
“你們先回府休息,這事朕自會找人處理。”
“是,兒臣告退。”
慶帝思量了片刻,喊道:“榮伸。”
“奴才在。”
“速傳江暮云進宮。”
“是,皇上。”
不久后,江暮云參見了慶帝。
“江暮云,這次朕叫你來,是要你親自去找黑衣人的下落,救出太子和靖王。”
“江暮云遵旨。”
懷王府。
向榮道:“王爺,人已安排好。”
“靖王是不是也被抓了?”
“是的,他們到那時,靖王已在那了,他們沒辦法也一并帶走了。”
“告訴他們要小心處事,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
柳芳華在得知這消息后焦慮不安。
小璃端來飯菜,“小姐,吃點東西吧!”
“小璃,王爺還沒找到嗎?”
“沒有,皇上派人去找了。”
柳芳華未有食欲,但勉強吃了一口,隨又放下。
一旁的小璃見狀不知說什么好了。
某處的木屋里。
一眾小弟站在各角落里,正中擺放一張木凳和木桌。一臉胡茬子的人仰頭喝盡壇中酒。
一小弟從屋外進來,看到他立馬上前。
“大哥,買主說了,最近我們要避風,不能出紕漏。”
問道:“那兩人還沒醒嗎?”
“沒有。”
里屋的地上堆著些雜物,窗牗都被封死,不見一絲光線。
躺在雜草堆的太子醒了,發現自己手腳被縛,動彈不得,瞬間意識到自己是被那伙人帶到了這里。
看到旁邊的靖王也是手腳被縛,便側過身試著呼喚他,“醒醒,七弟。七弟,醒醒。”
靖王聽到有人喚自己,瞬間睜開眼,看到太子便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沒事,不知我們被帶到了何處?”
靖王看望四周,“看這里想必廢棄了很久,很少人來這里,得想辦法離開這里。”坐起身試著掙脫手上的束縛,但無奈掙脫不開。
外頭看守的人聽到動靜,立刻去叫人。
不一會兒,胡茬子人帶著小弟出現在門口,看了眼他們,后做了個手勢。隨后兩小弟上前替他們松綁。
被松綁的太子看著胡茬子人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有何目的?”
胡茬子人走上前,“他們有何目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要好好看住你們,畢竟也拿了他們的錢。”
靖王道:“就這么一直看住我們嗎?還不如殺了,要不然你們就要大禍臨頭了。”頓了下繼續說:“遲早,官府的人會找到這里的,到那時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弟道:“大哥,他說的也有道理,這里遲早會暴露,要不然把他們——”
胡茬子人一聽打住他,“不行,絕對不行。”丟下一句“好好看住。”離開了。
“是。”小弟再次把門鎖上,不過這次沒把他們給綁起來。
一旁的靖王問太子,“二哥,你怎么看?”
太子道:“我看他們也只是替人辦事罷了,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誰?”
“是啊!我也很好奇。”
三日后……
向榮聽完,便問道:“王爺,您不準備干掉太子了嗎?”
懷王喝下杯中茶,緩緩道:“本王的事你不用管,你照辦就是。”
向榮抱拳,“是,王爺。”
一到晚上,懷王到百花樓大喝特喝。
煙雨走過來跟他說:“別喝了,你已經喝得夠多了。”
“我沒醉。”懷王倒在了桌上。
煙雨望著醉酒的他,不經意的用手摸了摸他臉龐,而她的雙眼不知何時流出了淚水。
“文昌,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現在我看到你這么買醉,我好心痛。”
扶著他到床榻上,正要轉身離去,突然衣角被人拉住。
煙雨側首望向醉酒不醒的他,嘴里嘟囔著,“不要走,蕓華,蕓華……”
深夜時分,木屋的門鎖被人砸開。
太子和靖王聽到動靜醒了,便躲到暗處,看著那人走了進來,打望四周。
靖王出聲便問:“你是來殺我們的嗎?”
那人只說:“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他們看的出來此人身手不凡,便跟著那人出了木屋。木屋外的所有人睡得死氣沉沉的,連有人從旁經過都不曾醒來,想來是此人的手筆。
來到了一片樹林,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在那候著。
“太子殿下、靖王殿下請上車,他會帶你們回宮。”
靖王問那人:“你是要回木屋嗎?”
“是。”
“怕是來不及了,”靖王指向天邊,“有人先一步了。”
一股火光彌漫天邊。
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人找到什么,在他們走后,放火毀尸滅跡。看著那滾滾濃煙,靖王知道這是早已安排好的,只不過他們來遲了一步,人已被救。又看著眼前的這人頓時生出疑慮,他是如何找到這里的?他又是什么人?
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便被那人點了睡穴,連同太子也昏睡了過去。
那人把他們弄上馬車,驅車離去。
就在他們出了木屋后,一群黑衣人來了,見到如同死尸般的這些人踢了幾腳,另外的黑衣人去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