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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遠走高飛

  • 一簾風月半生雪
  • 木三代
  • 2343字
  • 2021-05-29 16:51:08

御花園。

胡子大師又長出小胡子了,他摸著自己的胡子笑得一臉慈祥,繼而對著身著明黃色的皇帝恭敬道:“陛下,您可想好了?”

“主持方丈可有良策?”顧懷兮拉起胡子大師。

胡子大師從衣袖中掏出一方錦盒,打開后,里面呈現出兩枚紅丸:“這是假死藥,想必陛下已有想法。”

顧懷兮接過紅丸,遞給了一旁的沐琰道:“送到李家,告訴李可灼,此乃仙丹,可起死回生。”

沐琰晃了晃錦盒,有些驚訝,李家不是大明朝的忠臣嗎?且牽連大臣甚多,這要是把謀害皇帝的罪名安了上去,那李氏一族,甚至與之相關聯的臣子,都逃不了一死。沐琰突然明白過來,顧懷兮這是要以身作謀,既減少了百姓罹難,又能從內部瓦解朝堂……原來百里鳶的話始終埋在顧懷兮的心里:奪天下,滅大明。

登基十日后,泰昌帝病重。八月初一日,泰昌帝在登基大典上,玉履安和,沖粹無病容,就是行走、儀態正常,沒有疾病的癥象,可僅僅登基十日,便一病不起,第二天的萬壽節,也取消了慶典,朝野震動。

泰昌帝道:“太醫院一幫庸醫,朕信不過。”

內閣首輔方從哲說道:“萬歲若信不過太醫院,臣當傳檄天下,廣召名醫。”

聽到廣召名醫幾個字,泰昌帝就問:“聽說鴻臚寺有官員來進藥,如今為何還不送來?”方從哲說:“鴻臚寺丞李可灼曾上本說他有仙方可治萬歲病癥,但臣與內閣諸臣計議,以為不可輕信,所以已將李可灼斥退了。”

泰昌帝面露嗔色:“太醫無用,仙方又不可信,難道叫朕束手待斃?”

方從哲嚇得連連叩頭說:“微臣怎敢?只是李可灼之言實不可信,皇上三思。”

泰昌帝揮了一下手說:“你傳旨下去,朕要試試這個仙方。”

方從哲知道,從萬歷帝的爺爺嘉靖帝起,就信奉道教,求煉長生不老的仙丹,到萬歷帝遍尋仙師,請胡子大師宮中煉丹,這股風氣由來已久。看來泰昌帝也迷信“仙方”,只好推托道:“待臣與六部九卿商議后,再來稟明皇上。”

三日后,李可灼進獻紅丸,自稱仙丹。泰昌帝服一枚后,精神奕奕,而在當天,首輔方從哲擬遺旨賞了進獻紅丸的李可灼。兩枚服下后,在夜里猝然死去。有人懷疑是鄭貴妃唆使下毒,旋即展開了一系列的追查元兇的舉動。其間,黨爭與私仇夾雜其中,連坐罪死者眾矣。

泰昌帝繼承皇位整一個月。這件因“紅丸”引發的宮廷案件,史稱“紅丸案”。此后,由“紅丸案”引發各種黨爭,直到明朝滅亡。后世道:明朝亡,實亡于神宗。

西域。

歸來松下結草廬,臥聽寒流雪山白。放眼望去,四周是白茫茫的雪山,眼前是一片冰清玉潔的雪地,不遠處有一片湖泊,湖泊后一間草廬寧靜悠然,草廬上空還飄著淡淡白霧,嗅著一股股飯菜的芳香。

“顧大人!”夏小橋嬌嗔一聲,看著眼前依然神采英拔的男子,不禁有些嫉妒,在雪山多少年了,他沒有因為歲月而滄桑,反而越發英朗,平添了幾多柔情。

顧懷兮趕緊上前牽住夏小橋道:“小心身子。”

“我這才懷三個多月,不打緊,”夏小橋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擔憂,“就是不知道生下來是個什么玩意兒。”

夏小橋的擔心,顧懷兮心有所想,畢竟夏小橋是雪女,誰也不知道他們生下來的孩子是什么樣。

“應該是個人吧……”夏小橋懷疑道。

顧懷兮摸著她的小腹,說話自帶一種穩定的力量:“放心,白姑娘走之前,說孩子很健康,你坐好,我來。”

夏小橋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雙手撐著臉,雙眼癡迷地看著自家夫君挽袖做飯,瞧瞧這俊俏的小臉,這妖嬈的小腰,這流暢的動作……嘖嘖,她夏小橋是得了什么運,今生才得此人相陪。

夏小橋問道:“顧大人,你有后悔過嗎?”

顧懷兮邊切菜邊回她:“后悔什么?”

夏小橋脫口而出:“后悔放棄皇位,放棄那后宮三千佳麗,要來這冰天雪地與我一起過貧窮日子啊?”

顧懷兮菜刀一放,轉頭看向她,掃了一眼她頭上的金釵,手腕的翡翠鐲子,腰間的玉佩,笑道:“嗯,確實挺窮的。”

夏小橋離開京城的時候,可是把她全部身家帶上了,那點錢財普通人活個三輩子都行。

“……額,”夏小橋微微一笑,“顧大人真會避重就輕。”

顧懷兮道:“不悔。只要你在,什么都不悔。”

行該行之事,做該做之人,無愧于心,忠于自己,便不悔。

夏小橋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笑嘻嘻地湊過臉去:“顧大人,我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

顧懷兮手中一頓,繼續做菜,并故作平靜“嗯”了一聲。

“顧大人,你說沐琰和白姐姐會和好嗎?”

“餓了吧,先喝碗湯,”顧懷兮盛了一碗魚湯遞過去,“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有心,他們自會相見。”

是的,世間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不,江南煙雨,泛舟溪上,幾個相熟之人便在這詩情畫意的景色里重逢了。

一曲簫聲獨悠揚,一身青白衣衫的清朗男子立在舟頭,儒雅翩躚,簫聲瑟瑟,引得多少女子為之側目。

一彎琴聲緩緩流淌,像是在迎合著簫聲,簫聲快琴聲快,簫聲慢琴聲慢,簫聲止琴聲止。

船上輕紗拉開,一白衣女子款款而出,對著吹簫的男子道:“這位公子,請船上一敘。”

似乎已經料到男子輕功卓絕,在男子從船上踏水而來的那刻,白衣女子仿佛癡了一般,良久才收回眼神道:“沐琰,好久不見,你、過得可好?”

沐琰看著湖面泛起的微波,并未看她:“菡萏仙子不會是只是找我敘舊的?”

于菡萏本沉浸在兩人恍若初見的畫面中,卻冷不防被他戳穿了幻想。

“我是想說對不起。”

沐琰這個時候才回頭看她:“對不起什么?”

“當年白姑娘流產一事,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諒,當時我亦是昏了頭,沐琰,我……”

“你說什么?什么流產?”沐琰抓住她手腕,心里頓地一緊。

“你不知道?她難道從未與你提起過?”于菡萏有些驚訝,原來沐琰并不知道她自己害死過他與白皓腕未出生的孩子。

沐琰道:“說清楚。”

經歷過生死存亡,改朝換代幾多事后,于菡萏也是看開了,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便毫不猶豫地將當年白皓腕流產一事道了出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知道真相后,沐琰有些恍惚,心里疼得厲害,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從未關心過她,她太傻了,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傻的女子。他要去找她,把她找回來。

正當沐琰離去的一刻,被于菡萏拉住了:“我知道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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