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生緊咬著煙頭，這根無辜的煙已經被杭生咬得刺毛撅腚，煙絲都露出來了。
打破僵局的是田甘，他風風火火地推門走進了審訊室。
“杭哥，資料統計出來了，他的那些科技產品的去向有眉頭了。”
杭生接過田甘手里的表格后說道：“給我定份外賣，你吃什么？”
問的是葛志。
“快餐就行。”葛志沖杭生點了點頭。
杭生伸手一抖，把手中表格抖平了以后仔細讀了起來，越讀眉頭皺得就越緊。
“你那些產品。。有沒有特別危險的，你如實說。”追查欺騙葛志謀求利益的人是辦案重點，追回那些流傳出去的違禁品同樣也是，在一條路不好走通的情況下，杭生優先選擇了另一條路。
“經過我的調整，那些產品在正常使用的過程中都不會造成危險。”葛志說完推了推眼鏡。在這間審訊室里，并沒有禁錮嫌疑人的手段。因為如果有嫌疑人能從降臨者小隊的大樓里逃出去，禁錮就是個笑話。
“那怎么使用會造成危險？”杭生換了個問法。
“就像我之前說的水果刀一樣，如果只是用來切水果，自然沒有危險，如果是用來攻擊人的要害，那就算是一根針也能引起極大的危險。”葛志車轱轆話又滾了一遍。
“你他媽的！”杭生拿著表格的手高舉了起來，看到對方連避都不避的坦然表情，又慢慢放下了。
“那你就把你覺得使用不當會造成危險的產品名稱，作用，還有你大概生產了多少數量都寫出來！”杭生回身把自己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那會寫很久。”
“寫！”
。。。
“他說的全是真話，沒有一句假的。”杭生二人離開審訊室以后，楚蕩漾看著自己手中的寫字板說道。
“存不存在他利用他的科技手段蒙蔽你道具的可能？”
“那樣我也能察覺到。”楚蕩漾肯定地說道。
“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那些小玩意呢？”
“芝語正在調查。”
芝語？杭生看了楚蕩漾一眼，沒想到這兩個女生之間的關系居然這么快就拉近了。不過這算是她們的私事，杭生可管不著。
“希望于組的外援能給我們一個驚喜。”杭生坐到辦公桌前，邊打開外賣邊問：“你說那個于處長說的千萬流水，能有幾成是真的？”
“起碼我的道具告訴我，她就是這么認為的。”楚蕩漾拿著自己的外賣，看到杭生似乎還有話要說，索性直接拉過椅子，并排坐在杭生身邊吃了起來。
“月流水千萬啊，就住在一個不見光的地下室，幫人家賣命不說還要幫人家頂罪。。你說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倒是可以理解。。”楚蕩漾聽完說道，“如果有一天，于組長犯了什么大錯，我可能也會選擇幫助他——在不觸及我底線的情況下。”
“嘖，你就不能盼于組點好事兒？”
“假設而已，杭生你還沒經歷過，所以可能不清楚，于組長他。。有能讓人心甘情愿做這些的。。的品質。”
“嘶。”看楚蕩漾說得認真，杭生反而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但是我覺得真有這種情況發生，于組長肯定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讓你頂罪吧？”杭生順著楚蕩漾的話說了一句。
“確實。”楚蕩漾笑了，笑得很明媚。
馬馬虎虎地吃過飯，杭生二人就來到了另一間審訊室，這里坐著的是更早被帶來的于處長。
“同志，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啊，我就是拿錢辦事的，我沒害過人啊！”
“你害沒害過人，要看這個案子的受害人具體情況！”杭生聲色俱厲地打斷道，“拿錢辦事？你捫心自問你拿的是什么錢！”
楚蕩漾在一旁則唱起白臉：“不過本案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受害人，你也不用太急，目前你坦白的這些對案子有幫助，會酌情減輕你的罪名的。”
楚蕩漾跟杭生一起坐到于處長的對面，掏出她的謊言寫字板開始記錄。
“你之前給了我們一個地址，說說看，你為什么會有這個地址？他們不太應該會暴露住處。”
“那不是他們的住處。。”于處長回憶道，“那個公寓平常是不住人的，只有到交易日才會有人到那里去等著。跟我交接的人從不使用遠程的聯絡方式，每次都是我到那個公寓去和她確認今天的交易流程。”
“和你接頭的人長什么樣？”
“我不知道啊同志，我每次去，她都是在臥室里跟我對話，臥室的門從來都沒開過的。”
“這么謹慎？”杭生轉頭看了眼楚蕩漾。
楚蕩漾低頭看完字跡，確認于處長說得都是真話以后說道：“看來對方從建立這場交易起，就已經在防著我們降臨者小隊了。”
“那這提防的手段也太小心了吧？”
“因為我們調查的手段防不勝防啊。”楚蕩漾攤了攤手說道。
“那你說說，你對那個和你接頭的人的聲音有什么印象，就是形容一下大概會是什么年紀，什么樣的人在跟你說話？他的說話方式有沒有慣用的口頭語，有沒有口音？”
于處長身為一名女性，能在機關樓坐穩處級干部的位置，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聽了杭生的話以后馬上說道：“年紀應該不大，再加上說話間的一些用語，我覺得是個不超過三十歲的小姑娘。”
“女的？”杭生眼前一亮，性別能夠確認，一下子就能剔除一半人了。
“是女的，從頭至尾都是這個女的跟我交流，應該沒有換過人。”
“葛志和這個女的之間會不會不是像你說的你跟于組長那種知遇之恩？”杭生側頭小聲說道。
“他們之間有什么。。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楚蕩漾白了杭生一眼。
確實。
杭生正準備繼續和于處長確認某些問題時，田甘又闖了進來。
“杭哥，我找到部分買家的共同點了。”
嗯？
聽到這個消息，杭生差點蹦起來。
這么有效率？難怪能當降臨者小隊的后勤！
杭生趕緊推著田甘離開審訊室，剛一出門就迫不及待地問：“什么共同點？部分買家是多大一部分？”
田甘拿著手里的電子屏幕，指著一個餅狀圖說道：“有至少百分之六十的買家，在買了葛志的產品之后都在一個論壇上留過言，我剛剛找到那個論壇了，這是一個。。。
抵制降臨者的論壇。”
田甘帶來的消息，可不算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