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鞋是從哪找來的？”杭生對著最后趕來的狗問道，問完之后一拍腦門。

最近和笑笑對話有些多，自己都忘了狗其實是不會說話的。無奈只能把鞋子遞到笑笑眼前問道：“勞煩幫個忙，問問它這只鞋子從哪來的？”

笑笑抬眼抽了抽鼻子，然后很失望地低下頭。這些狗狗任務完成的倒是蠻圓滿的，只不過他們心中的英雄跟笑笑的定義相去甚遠。

從氣味上判斷出鞋子上沾的是什么以后，笑笑沒精打采地吼了一嗓子，然后就聽到對面那條狗嘰哇亂叫。

“它說是從放了很多食物的桶里找到的，嗯，它說的應該是垃圾桶。”

“很多食物？垃圾桶？”杭生眼光流轉開始思考。

他手中那只鞋很舊，從破損上來看，它的主人并不是很愛惜它。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只鞋的前半截上沾了些不知名的污漬，污漬雖已干涸，不過憑借一個刑警的眼光，杭生可以肯定，這是血跡。

杭生轉頭，看到為了看熱鬧跟來的田甘。

“拿去檢驗一下，看看這上面的血跡是動物的還是人的。”

“啥？檢驗這個？”田甘皺眉看著臭鞋。

“嗯，從圖案來看，血跡是自鞋底漫到鞋尖的，這可不是踢擊能夠造成的。很大概率是鞋的主人踩到了一大攤血上。如果這是人血的話。。”杭生把鞋交到田甘手中。

“唉，假期毀滅者你又要開始了？”楚蕩漾翻了個白眼，她感覺自己已經能預測之后的事件走向了。

“這。。也許只是惡意傷人事件呢？不一定就需要我們降臨者小隊出馬。咳咳，假期。。我還是知道珍惜的。”

楚蕩漾什么也沒說，聳了聳肩走掉了。

這時杭生才蹲下身，順了順笑笑的毛說道：“能讓它們各回各家嗎？”

“猴子，你說二郎他會不會也在找我？”笑笑凝視著不知名的方向問道。

“人各有命，但是以二郎的能力，他如果真的來了，不會默默無聞的。”杭生盡量說得婉轉。

“嗷嗚！”笑笑仰脖長嘯一聲，聽見命令的狗狗們紛紛撲向圍觀的主人。

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杭生搓了搓手，準備也帶上笑笑回去。

不過此時笑笑突然說道：“猴子，你在這世間是做什么的？”

“呃。。大概就和二郎在天庭的活計差不多？維護秩序？”杭生恬不知恥地往臉上貼金。

“那。。”笑笑聞言眼神一亮，“如果老夫能幫你完成你的活兒，你能幫老夫去找二郎嗎？”

“不是，你聽我說，你的二郎他。。”

“老夫只求一個答案。”笑笑的眼神明亮，充滿希冀。

笑笑，哮天犬，明明經歷過兩次被騙，明明已經決定不再相信這世間除了二郎以外的人了。可到頭來，它還是再一次把信任丟給了杭生。

或許這就是自古以來，人與狗之間的微妙聯系。

“我會盡我所能。”

。。。

鞋子上的血跡是人的。

其實這個答案在杭生答應了笑笑以后，笑笑便已經告訴他了。

不過杭生還是更想看看最后的鑒定報告。

看到了白紙黑字，杭生問道：“聯系公安部門了嗎？”

“嗯，相關證據和情況都已經對轄區派出所報告過了。杭哥你覺得這案子會跟降臨者有關嗎？”

“我也不知道，先交給他們吧。會不會有關要聽他們那邊的調查結果。”

“我覺得有關！”一直在偷聽的楚蕩漾突然喊了一聲。

“嗯？你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杭生立刻問道。

“不是，我是覺得，差不多到時間了。”

“嗯？”杭生和田甘對視一眼，二人眼里的疑惑說明了雙方都不知道楚蕩漾在講什么。

“我的意思是，到時間結束假期了。假期毀滅者，真有你的。”

傍晚。

下了班的杭生是跟楚蕩漾一起回家的。

除了家離得近以外，還有個理由是楚蕩漾的新座駕坐著的確很舒服。

不過二人下車的時候，動作卻齊刷刷地一滯。

在杭生家門口，站著一個不應該站在那兒的人。

楚蕩漾的好閨蜜及追求者——柯柯。

“杭警官，漾漾！”柯柯跑了過來，“今天視頻里那條狗就是你家笑笑吧？”

沒什么好隱瞞的，視頻都已經全網瘋傳了。

杭生點了點頭。

“哇，真沒想到，我剛見到那條狗的時候就覺得它不一般了，沒想到這么不一般。杭警官你不是說它就會點鸚鵡學舌嗎？這統帥狗軍也是鸚鵡學舌的一種嗎？”

“這個。。它的確是比別的狗聰明一點，”杭生伸手比了個一厘米的空當，“一點點。”

“那杭警官介意我再看看你家聰明一點點的狗嗎？”柯柯用手拍了拍身后屬于杭生的家門。

“我。。介意嗎？”杭生拖長了音，同時眼神示意楚蕩漾，見對方悄悄點了點頭，杭生繼續道：“我當然不介意了。”

柯柯微笑著把擋在身后的密碼鎖讓了出來。

。。。

回到家里，杭生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柯柯叫了一聲“哇塞！”

“杭警官你家狗還穿拖鞋？”

杭生定睛一看，好嘛，笑笑此時正穿著自己的拖鞋躥來躥去。杭生的拖鞋必然不合笑笑的狗爪，但是他的拖鞋是軟布拖鞋，勝在舒服。

而且笑笑的穿鞋方式也不是走路，而是把拖鞋當滑板玩。

在小別墅光滑的地板上來回摩擦。

“他。。平常就喜歡這么玩！”杭生胡編道。

“這也是鸚鵡學舌的一種嗎？”柯柯想笑。

“確實，確實！”杭生連連點頭。

。。。

“簡單概括一下。。這上面的內容？”田甘皺眉看著一份證物報告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鑒定出這只鞋上面有不屬于正常科技范疇的材料殘留。嗯，應當是降臨科技。”來遞交報告的人回道。

“降臨科技？你確認不是能力？為什么是科技？”

“因為之前我們就接觸過這類物品了。”來交接案子的警員掏出好幾個文件夾，“但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查清對方到底只是違法出售這類物品，還是用作其他用途，所以遲遲沒有和你們聯系，現在。。應該不用再查了。”

田甘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目送警員離開之后，把一大摞文件夾搬到桌面上，看著高度快和自己差不多的文件，田甘嘆了口氣。

“楚警官說得可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