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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遠游

  • 道之仙失
  • 吳霓澄
  • 5144字
  • 2022-12-31 17:08:22

“呦,曉陽!這是怎么啦?”楊灼問他。

“啊~唉,吃飯吃飯,先吃飯。”

李曉陽沒精打采地坐在飯桌旁。

“你們昨天這么刺激?”楊灼轉頭問薩沙

“我昨天教他怎么用生命能量,教一晚上,還是完全不會。”

“你教起東西來太認真了,一開始就停不下來。”李曉陽抱怨道。

楊灼“嗯,確實,不僅如此,就連什么時間教,什么時間結束,都精確的像機器一樣,你啊,不要太死板嘛。”

薩沙瞪起眼睛“那……”

她剛想說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楊灼抿嘴一笑“其實現在就沒有必要再遮擋了,我已經不需要再吃那個了。”

李曉陽一臉懵的看著兩人“你們,在說什么?”

楊灼看向他“其實,說起來,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你被身體里的火焰精靈奪舍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薩沙,你姐,都是被我救下來的,我用身體替她們擋下了蟲子的致命一擊。”

李曉陽疑惑地傾聽著。看到他好像不信的樣子,楊灼話鋒一轉“喂,你別不信啊,薩沙,是不是像我說的?”

李曉陽“你繼續講,我想聽聽中間都發生了什么,我好對一下。”

楊灼“對什么?”

李曉陽“你繼續講。”

楊灼思考著李曉陽說的是什么意思,隨后繼續講道“然后,我就變成薩沙以前的那種樣子了,這么多日子以來靠著薩沙幫我找生存必須的原材料,直到前天和赤幻做了那筆交易。”

李曉陽聽到這,四下看了一眼,他們用餐的房間里還有一個收拾衛生的仆人。

“馮姨啊,那個,這里待會兒,我們收拾吧,您先回去歇著吧。”

那個仆人也是明事理的,說了聲‘知道了’,就離開了。

見仆人走了后,李曉陽壓低聲音問楊灼“你的意思是你變成了……獵食者?”

楊灼對于‘獵食者’這一詞還有點陌生,但在記憶里聽李曉陽提到過。

“額,差不多。”

李曉陽問薩沙“那她這期間要吃的,是幾個人的?”

薩沙面色有些凝重,視線從楊灼那里一掃而過“一個人,是個剛下葬的,我做成了肉干,還記得有天晚上我在處理一堆肉嗎?”

李曉陽想起了,是自己剛從亞夢境回來不久的那天晚上,遇見薩沙在炒肉,怪不得她不讓自己碰那些肉。

李曉陽又問楊灼“那你有沒有自己私下動過手?”

楊灼眼神躲閃著回答“我可是清白的,我沒有動過無辜的人。”

李曉陽臉色陰沉了下來“那就是有動過咯?”

楊灼撇著嘴不肯回話。

李曉陽“什么時候?有沒有那些人身份?你在哪動的手?多少人?”

“你干嘛啊?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吧?”

李曉陽解釋說“我需要看看,會不會有人報案,會不會為你帶來麻煩。”

楊灼“哎呀,一共就倆人,再說還是他們先動手的。”

李曉陽回憶著這些天的事。

(這些天唯一稱得上是大事的,就是段琳被綁架事件,記得楊灼那天衣服上有血,也就是那天了)

“哦,我知道了,就是段琳被綁架的那天,對嗎?”

楊灼“就是襲擊我的那兩個。”

李曉陽“在哪動手的?”

楊灼“放心,干凈的很,那條巷子我用水沖洗過。”

李曉陽“什,什么?那尸體呢?”

楊灼“收起來了,不過今早我已經銷毀了。”

李曉陽無奈的看著楊灼。

“那么看著我干嘛?他們又不是好人,而且還是他們先動手想殺我!”

李曉陽擺擺手“唉,算了算了,只不過你動手是真麻利。應該不會有后顧之憂吧?”

楊灼“這個時代又沒監控,至多也就算是大街上失蹤一兩個流氓罷了。”

李曉陽原本想找到那幾家人看看能不能補償一下,但轉念一想,楊灼說的也對,他們動手在先,眼不見為凈,自己也是受害者,沒必要充好人。

“楊灼說的沒錯,在這世間沒必要那么糾結,也不用可憐那些人。”

薩沙也表示贊同。

李曉陽應和著說“是啊,有手有腳,不走正路,也不能怪我們。”

這話也是李曉陽對自我的催眠,勸說著自己‘圣母’的一面。

“對了,青兒的那份應該在籠屜里吧?”

李曉陽起身去拿為青兒準備的食物。

因為青兒目前還是官府緝拿的殺手,所以盡量少露面比較好,直到明天出發遠行前,能不聲張盡量低調。

早餐結束后,他們幾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薩沙需要去醫館做工作交接,楊灼和李曉陽要做的事不多,因為他們倆本身就是在蘇家自家產業下工作,況且又是閑職,像是這樣的變動打聲招呼就好。

李曉陽在為青兒送去早餐后,就去光飔他們那里了。楊灼今天直接就托人去城外通知今天不去了。

無所事事的楊灼在府內到處轉悠,她遇到了同樣在府內轉悠的程樂山。

“呦!”

程樂山順著聲音看向楊灼。楊灼朝他走去。

“楊小姐。”

“叫我名就行。”

“你在找我嗎?”

“不,我只是碰巧遇到你,你看起來像是在找什么吧?”

程樂山無意識地將脖子向后傾。

“呵呵,實不相瞞,我在找這府中的一位叫青兒的侍女。”

楊灼“你找她干嘛?”

“我想找她敘敘舊。”

楊灼哼笑道“哼,你找她敘舊?你和她很熟嗎?”

“額,很熟,算不上,只是,與她相處過月余時日。”

“那你找她有什么事?不如由我代傳達?”

“啊,這……”

楊灼說“怎么?是私下里說的那種話?”

程樂山笑著點頭。

楊灼停頓一秒回答他“這,恐怕,我需要和她說說,畢竟人家是女孩子,需要做點心里準備。”

程樂山“既然你知道她在哪,不如帶我去,我還是個懂分寸的人。”

楊灼“還是不了,她不方便。”

“那……”

“哦對了,我準備去找李曉陽和他那幾個道友探討一下,你和李曉陽也是舊相識,你來不?”

楊灼一句快攻打斷了程樂山的話。

程樂山語塞了一陣“不了,曉陽他不知為何,好像不太喜歡和我聊天。”

楊灼“那,回頭見了。”

說完,她就立刻走開了。

來到光飔他們的房間,敲敲門。

“你好?在嗎?我能進來嗎?”

沒過一小會兒,是李曉陽打開了門。

“你怎么來啦?”

“我怎么不能來?還說呢,我剛說你……哎哎哎(>д<)”

楊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曉陽拉進屋子。

“先進屋再說。”

進屋的李曉陽發現光飔和無名站在青兒的身旁,青兒的兩個袖子都被擼起來,露出了小臂。

光飔手里還拿著毛筆,青兒的手臂上被畫上了奇怪的圖案。

“你們在干嘛?在給她紋身嗎?”

光飔回答“對啊,不過這是不會痛的紋身,我用的墨是特制的,畫在皮膚上,等墨干了,就不容易掉了。”

楊灼問“那一洗澡不久掉了嗎?”

光飔的小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笑“沒那么容易掉,每天洗澡也能保持一個月不掉色呢!”

楊灼“這是什么墨啊?再者說,你們為什么要給她畫這個?畫的又是啥啊?”

光飔為她解釋說“這個啊,我用這種特制的墨為她畫上法陣,到時候就算不會法術的人也可以使用法陣發動法術。”

楊灼搖搖頭“還是不理解,你們這是為什么要給她畫啊?防身嗎?”

回答她的卻是李曉陽“準確的說,是給我用的。”

“那你……哦,看到了看到了。”

楊灼反問了半截,李曉陽露出了手臂上和青兒一模一樣的法陣圖。

“可是,你為什么要和她畫同一種啊?”

李曉陽回答說“這解釋起來有點復雜,我無法使用這個世界的法力系法術,但可以調動青兒這樣,和我有精神連接的人的感官。借此使用手臂上法術的目的。”

楊灼皺起眉頭“那你胳膊上畫個這玩意,你又用不了,你在這裝相吶?”

李曉陽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我記不住,用自己的胳膊做記錄,這樣可以同步到她身上。”

楊灼“那意義是什么啊?”

李曉陽“這樣我不就是有一個會法術的分身了嗎?就算是她單獨一個人遇到意外事故,我也可以共通視角啊,明白了嗎?”

楊灼回答說“哦,就算是,給青兒做個強化了是吧?”

李曉陽無奈的點了個頭“對,這么理解也沒毛病。”

楊灼又問道“那為啥不做個永久的呢?”

李曉陽“她不能總是受我控制啊,總要讓她重新開始啊?”

楊灼“你不是說她已經是個廢人了么?”

李曉陽“我在努力重建她的人格意識。”

楊灼“搞這么費勁,還不如除掉她呢,反正也是殺了多少人的殺人魔。”

這話讓李曉陽吃了一驚。

李曉陽一把抓住楊灼的手腕。

“你干嘛?”

李曉陽眼神銳利的回答“給你看看她的過去。”

接著楊灼腦子里閃現了青兒從小到大的樁樁件件。

青兒的童年記憶里只有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慘叫,以及青兒自己的慘叫。青兒的父親常常打她母親,她的母親又把恨意轉嫁到她的身上。

大火的記憶十分鮮明,隨后就是每日鍛煉的記憶,被蛇咬,被鞭打,吃生肉,被摔入惡臭的糞坑,隨后就是殺戮的記憶,從動物到人類。很多臨死之人的面目扭曲。

這些令人討厭的畫面接連不斷地涌入楊灼的腦袋。

“呃啊!”

楊灼甩開李曉陽的手。

“夠了!”

李曉陽“現在你應該能明白我為什么不殺她了吧。”

楊灼“她的人生可真是有夠爛的。”

“但不是她能選擇的。”

“是啊,但殺人魔通常都有類似的童年,這不能為她這樣的人做辯護。”

“可是,這樣的經歷用這種方式在你的腦子里重新體驗一遍,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楊灼也陷入矛盾,剛才的那些畫面,直接輸入腦子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也體驗了一遍青兒的人生。雖然有些動搖,但她還是說道。

“盡管是這樣,她的經歷令人同情,但她的行為,她還是殺了那么多人……,沒點懲罰也說不過去,現在的她已經被你強行洗去了人格,讓她重新生活,我覺得,還是便宜了。”

李曉陽回答說“重新開始也不那么容易,她以后要到無名城那么艱苦的環境里生活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楊灼立刻反對說道“唉!無名城的條件還是說的過去的,起碼不缺吃喝,還有,你打算把她一個人扔在那?”

李曉陽回答“她現在的人格重建,已經差不多了,除了有些機械、木訥,基本上生活自理,還是沒問題的,我打算,到時候,在那給她安排好工作,或者直接嫁了,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楊灼笑著說“艸,你是真給她安排的明白了啊。”

李曉陽看向青兒說“也算是我最后一點善意吧,以后過得好不好,全看她的造化了,就算過得不好,也算是她罪有應得吧?”

楊灼背著手,走到青兒旁邊,對光飔說“你這是什么法陣?”

光飔回答她“汽法陣,大火,雙水,都是些簡單的法陣。”

楊灼眉毛微皺“畫的好丑哦。”

光飔撓撓頭“嘿嘿,我畫的不好,不過這種簡單的法陣,不用畫的太精細。”

楊灼又問“誒?那,在法陣上多加幾筆,會不會影響效果?”

光飔有點驚訝“啊?額,只要施法的時候小心點兒,不讓靈力流到額外的部分應該是沒問題的。”

楊灼說“我畫畫還可以,我來添幾筆吧。”

李曉陽用責怪的語氣說“楊灼,不要搗亂。”

楊灼“沒事的,我把它畫在外面,不在你胳膊上畫,本身不就是你施法嗎?你記得住不久行了?”

李曉陽“嘖,你非要畫它干嘛?”

楊灼“我,我看他畫的難看,所以強迫癥犯了,光飔我跟你說,我技術老好了,保證不會弄花你畫的圖案的。”

李曉陽出手拉住了楊灼。

“哎!你怎么說著說著還上手了?”

光飔此時露出了妥協的笑臉“好吧好吧,曉陽,其實只在她的手臂上多畫幾筆也沒事,楊姐姐只要別讓你畫的部分和我畫的重疊就好。”

李曉陽繃起了嘴。因為光飔本人都已經妥協了,他也沒法再說什么了。

“那好吧,那你可畫的穩一點,”

說道一半他將聲音拉高了兩個度。

“可是你說自己技術好的,看你要是畫的不好看,我高低……”

“高低怎么樣?”

楊灼倒是把他問無語了。

“我,我還真不能把你怎么樣,你別給人添亂了,我這好不容易想到的備案措施,你非要插……”

說到這,楊灼不是好眼神地在斜視李曉陽,李曉陽不想再惹麻煩。

“算了算了,你畫吧,畫吧。”

楊灼緩慢將視線移走,隨后拿起毛筆,蘸了蘸墨,她邊說邊畫。

“看著啊!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啊!這兒,加一筆,畫個莖,這兒加幾筆,畫個葉兒,……我再多畫幾筆,添個花。”

眾人看楊灼的畫,他們漸漸沒了聲音。因為楊灼的畫工猶如她本人所說的,畫的非常好,雖然只有黑色的墨,但楊灼卻畫得好像寫生一般。

一朵玫瑰花在青兒的手臂上被畫了出來,不僅畫的寫實,而且將光飔的法陣完全融為一體,甚至沒有和光飔的法陣重疊。

李曉陽率先贊嘆道“我勒個去,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全程畫畫的手不貼她,完了還這么穩?畫的還這么好?”

楊灼將手里的毛筆向上輕拋,李曉陽趕緊躲開。

“還沾著墨呢!喂。”

楊灼回答說“沒關系,要是畫到你臉上,我在你臉上也畫個花。”

李曉陽“你這禁不住夸,沒兩秒就暴露本性了。”

楊灼故意用落寞的語氣說“唉,沒意思,裝完比,舒暢了,走了。”

李曉陽等人目送楊灼離開。

楊灼走后,李曉陽感覺事情也剛好做完了。

“這家伙,這么一攪,搞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光飔說“楊姐姐人挺好的,我也想認識認識她呢。”

李曉陽意識到話題即將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隨后他說道“對了,明天我們要去無名城,你們一起來不?”

光飔“無名城啊,我們就算了,說起來,我們也打擾你們很久了,明天我們就要走了。”

李曉陽“額,不是那個意思的,我們是臨時有事,所以才……”

光飔抬手打斷道“我知道,只是,我們也還有其他地方要去。”

李曉陽“去哪啊?”

光飔說“往北方走走,或許我們回家途中還要再打擾一下呢。”

“原來是這樣,好,到那時估計我們應該也回來了,到時候可要多住幾天啊。”

光飔笑著回答“知道了,那我就提前謝謝嘍。”

“哼哼,哪里的話,好啦,青兒,要回去嘍。”

說完,李曉陽領著青兒離開了。

清晨,光飔、無名,一早就拜別了蘇府,蘇沐夕送了他們一輛馬車,作為道別禮。

等到李曉陽他們起床時,光飔他們已經走了。

李曉陽他們準備出發時,程樂山卻說也準備一起去。

雖然李曉陽并不想讓他也跟去,但誰料想,蘇沐夕卻答應了程樂山。

就這樣,李曉陽心懷忐忑地,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差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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