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低咳聲引起二人注意。

顧惜也懶得再向校醫解釋，走到辭九卿面前：“醒了？”

顧惜此刻才真正打量起少年的樣貌。

少年面色清冷，眼睛紅腫，但還能看出來是杏子形狀的，內里好似盛滿了燦爛的璀璨星河。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也不過如此。

“謝謝你。”

辭九卿看著眼前明艷冷淡的少女，意識逐漸回籠，想到他對陌生女孩做出的舉動，臉一紅：“我剛才不是......”

顧惜懶得聽他解釋：“既然醒了，那自便。”

“都不要我了，我能去哪......”

校醫剛走進，就聽到了這一句，當下看顧惜的眼神中充滿了指責：“小年輕，未來還長，不要在一顆樹上吊死。”

“啊？”辭九卿迎著校醫的目光看向顧惜。

顧惜嘴角狠狠一抽：“我和他沒關系！”

校醫嘆氣，目光又憐憫的轉回辭九卿，可憐了這個孩子，真是癡情，看著樣貌比上次那個男孩子還要精致。

辭九卿知道校醫誤會了，擺手，急忙解釋，又被口水嗆住：“咳咳，我，咳咳，的確和她不，咳咳，認識！”

兩方否認，校醫也隱隱察覺出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訕笑，眼睛四處亂瞟，找借口開溜：“那個，那個我還有事，你們聊！”

辭九卿越看少女越眼熟，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照片：“你是顧惜嗎？”

“我有男朋友。”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來搭訕。

辭九卿知道少女誤會了，急忙道：“我不是，我只是想謝謝你。”

“顧學姐？”

顧惜轉身，是開學時站在蘇錦年旁邊的男孩子：“你是？”

“學姐，我叫蘇萌，萌萌噠的萌。”

確實挺萌，顧惜暗自點頭。

自我介紹完，蘇萌又自顧自接下去：“小年年突然有事，聽說顧學姐這邊需要人，我就來啦。”想不到小年年居然認識顧大校花，而且還把這么好的機會給他，真是太好了！

“嗯。”顧惜點頭，看來這個蘇萌就是蘇錦年口中的倒霉蛋了。

蘇錦年其實沒有什么事，只是聽顧惜說撿了一個麻煩，需要照看的時候，看到跟在自己身邊的蘇萌，突然計上心頭，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讓蘇萌去看那個麻煩，他可以和顧學姐過二人世界！

顧惜看著又陷入自己思緒的辭九卿：“蘇萌，這位是......”

“辭九卿，辭別的辭，九死一生的九，孤卿的卿。”

顧惜從善如流：“辭九卿，辭九卿，這位是蘇萌，蘇學弟，他會照顧你。”

介紹完二人，顧惜功成身退。

一時間，就剩互不熟悉的二人。

“你吃蘋果嗎？”蘇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顆紅彤彤的蘋果。

“謝謝，不用。”辭九卿躺回床，又看向天花板，神色淡淡，眼眸看不出喜哀。

蘇萌察覺到辭九卿并沒有和他多聊的意思，聳聳肩，也不勉強，隨意擦擦蘋果表皮，蘇萌一手摸出手機翻看八卦，另一只手也不閑著，拿起蘋果就往嘴邊送。

一時間，只剩要蘋果的咔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