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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昨天我看了一個小童話,講了一只狗和一只貓的故事。家里養了一只狗和一只貓。狗總是被貓欺負。

不是狗憨厚,而是它斗不過貓。比如貓藏在鞋盒里偷襲狗,而狗只能繞著鞋盒轉圈圈。

后來狗去世了,貓沒有見到它去世的樣子,它只是沒有見到狗回來。半年過去了,平時很好動的貓,喜歡安靜的躺在門口曬太陽。

有一天,家里的主人看到它無精打采的樣子。故意在門口喊了一聲狗的名字:小白!貓立刻從屋里飛奔到門口左右張望。

而在那一刻,主人感到很抱歉。小白,再也不會回來了。一個小視頻,看得我鼻子發酸。而這個世上,有些感情可能就是這樣吧。在的時候嫌煩,不在的時候卻很想念。

我還看過另外一個小故事,一個小男孩在很小的時候有過一個小伙伴,是一條被別人遺棄的小奶狗。時間是在很久遠以前了,記憶都很模糊。

不太記得到底是叫點點或是圓圓,但小男孩,記得那條小狗很粘他。整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他們最愛玩的游戲是躲貓貓,男孩躲在家里的某個角落,然后高聲呼喊小狗的名字。小狗就滿屋子找。

找到之后呢,就瘋狂的搖著尾巴汪汪汪。而男孩兒就咯咯的笑。男孩兒每天上學前都會拍拍小狗的腦袋,小狗會伸出舌頭,甜甜男孩的臉頰。

某一天,男孩回到家看到茶幾上放著小狗的項圈。家人說,為了不影響男孩學習,小狗被送走了,男孩哭了很久。但漸漸的。也就忘了這件事情。

直到有一天,男孩做夢的時候夢到了這只,不確定是叫點點或是圓圓的小狗,朝著男孩飛奔而來,搖著尾巴汪汪汪。伸出舌頭,舔男孩的臉頰。

男孩兒說,現在我很想念它,不知道它過得好不好。

有些離別,哪怕過去很久后想起。也會覺得可惜。

有個女孩兒她非常討厭吃甜食。尤其討厭棉花糖。討厭到連這三個字都不能聽到。她男朋友一直都很奇怪。為什么要討厭棉花糖呢?這不是小女孩兒的最愛嗎?女孩告訴他,小的時候她總以為是因為棉花糖沒有了爸爸。

那一次女孩的父母帶著她去游樂園。她歡天喜地,玩得特別的盡興。她看到有賣棉花糖,那是她見過的最大的棉花糖,有藍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像是一朵朵的云,就像是童話故事書里看到的那樣。

她想買,可是媽媽說不可以。吃多了牙疼。她哭鬧著非要買一個。

爸爸說:買一個吧。

媽媽說:不行。

爸爸說:你這個人,孩子就吃這一次。吃一次怎么了?

媽媽說:以后孩子跟我,你管不著。

爸爸說:跟你了,我也是孩子的爸爸。

媽媽說:孩子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女孩兒看著父母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上前去牽著他媽媽的衣角說:你們不要吵了,不吃了。爸爸沒有說話,只是掏錢買了其中那個最大的棉花糖。遞給了女孩兒說:別怕,吃吧。

女孩轉頭看著媽媽,媽媽盯著爸爸半天,然后點點頭。女孩兒特別高興。抱著棉花糖蹦蹦跳跳。

而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孩子跟我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從游樂場回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爸爸了。長大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出軌,什么叫離婚。

她經常會問她男朋友:你以后會離開我嗎?男朋友總是回答:不會的,真的。但后來男朋友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會的。

書里這樣寫:如果愛情沒有了,面包必須要。如果愛情和面包必須選一樣,那就要面包。男孩兒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他一邊翻書,一邊打開手機。準備給自己點午餐,多數人在吃飯問題上會非常矜持,有的時候又很潦草。男孩兒對吃的要求不高,喜歡吃的外賣只有那么幾家。其中有一家是他最經常吃的,而且他只吃那家店的西紅柿炒面和涼拌菜。

雖然那家店算不上什么連鎖品牌,口味也不是很好。但是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像是家里的味道。于是,男孩兒幾乎每天都點,怎么吃也吃不膩。今年因為疫情,這家店顯示關門歇業。

男孩兒每次點進外賣的時候呢,都是先看這一家,但是一直都在休息當中。他想,可能過段時間疫情好轉,店就重新開了。于是他每天都在等,一天,兩天,三天……

半個多月過去了,其他外賣店已經陸陸續續恢復營業,只有這家店一直都在關閉。男孩終于忍不住,在某天中午騎著單車去了三公里外的實體店看,而到了這兒才發現,這家店已經倒閉了。門口玻璃上貼著:店鋪出租。

他很難過,給家人打電話,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然后說有點想家。有點想吃媽媽做的西紅柿炒面和涼拌菜,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然后低低的說:哎,如果你媽還活著……

夏日中午的陽光炙熱,男孩騎著單車回家,越騎越快。風把T恤吹出了形狀,男孩滿臉都是淚水,滴進眼睛里,他抬起手抹了一下。咸咸的,有點像淚水。

什么是離別呀?就是你們之間最后剩下的想念。就像是你想穿過時間去看望的一個人,想去再看那天的斜陽,再看一看離別時的背影。可惜呀,這一切都做不到。

就連想念,都沒有辦法告訴他了。或許將來你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他們已經足夠好。按理說,你應該心滿意足。但實際上這些新的人和事,也無法填補曾經失去了的那些遺憾。

離開了的,就是離開了。這種缺失是填補不起來的。楊絳先生說過:我曾經做過一個小夢,怪他一聲不響地忽然走了。他現在故意慢慢走,讓我一程一程送。把一個小夢,拉成一個萬里長夢。

有些人和事,到了那個路口,就必須要說一聲再見了。有的時候,你可能也不會刻意的想起。畢竟,你們已經有了不同的人生。

可是每每念起,你都會覺得有些難過。因為,那畢竟是一種遺憾。

好遺憾啊,沒能夠在一起的時候好好相處!好遺憾啊,有些話,實際上我還沒有說完。好遺憾啊,其實我們原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分開的。有些告別,卻是告別而有些告別,再也不見。

而每一次的相遇,好像都指向了離別。大河向東流,繁星參北斗。在匆匆那年,已經有人匆匆離去。而后,我們依然匆匆。看春花紅,背影成空。最怕關山萬里,從此再無歸人。聽一首遠方的歌,現在才知道,回憶才是新寵。

一月,你還沒有出現。二月,你睡在隔壁。三月,下起了大雨。四月,你遍地薔薇。五月我們對面坐著,猶如夢中。就這樣,六月到了。六月里,青草盛開,處處芬芳。七月悲喜交加,麥浪翻滾,連同草地直到天涯。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我是瓶子里的水。你,是晴天的云。九月和十月是兩只燕,裝滿了大海。你在海上,我在海下。十一月尚未到來,透過它的窗口,我忘記了十二月。十二月啊,大雪彌漫………

往事如風,無言相送。——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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