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聞言，小臉嚇得慘白，結結巴巴的問：“現在去嗎？鼠妖還在圍塔。”

衛黎搖頭笑道：“自然不是現在，等我和姜瑤開辟了氣海再去。不過小丫你就不用去了，在家里等我們就好了。”

“可，可我想跟你們一起。”小丫結結巴巴的說。看得出來，這句話消耗了她不少勇氣。

姜瑤一把將小丫摟在懷里，“那便一塊去。等我和衛黎開辟了氣海，保護你還不是一件輕輕松松的事。”

小丫在姜瑤懷里僵住了，她是不想去的。如果可以，她想勸瑤姐和黎哥都不去。

“小丫還是不要去了，傳說通天塔內另有天地，誰也不知道我們三人是否都可以進去。都沒有進去，或者全都進去了還好，如果只有我們兩人進去了，將小丫一人留在外面。等我們從塔里出來小丫恐怕已經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而憑借我倆開辟氣海的實力，就算有一人沒有進去，也可以從容撤離。”衛黎擔心姜瑤執意帶小丫進去，于是認真的將其中可能出現的問題說了一遍。

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小丫去可能會死。如此情況姜瑤自然不會帶小丫去冒險。

接下來幾日，衛黎和姜瑤除了吃飯時間會休息一下，其他大多時間都在修煉。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卻始終不見突破。

明明感覺只差一點，卻始終無法突破，這讓衛黎和姜瑤很難受。

又過了數日，依舊不見突破。衛黎停下修煉，獨自一人到城里散心。走到城門處，見城門旁圍了很多人，走近一看才知道大家是在看告示。衛黎站在外面湊熱鬧，等里面的人將告示里的內容傳出來。里面有個大漢在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告示，聽得出來這漢子沒念過幾天書，只勉強識幾個字，整個告示念得磕磕巴巴的。

認真聽完，發現自己居然聽不懂是什么意思。這就有意思了，即便是大漢斷句有問題，以自己的學識應該能理清楚才對。莫不是這大漢字認不全，在胡亂認字。懷著探究真相的心思，衛黎擠開人群，往里面走去，引起一陣咒罵。

“大個子，擠什么擠。”

“擠你娘的。”

“靠，踩到我的腳了。”

“······”

大個子，叫的自然是衛黎。

時隔一年，衛黎不再是堂堂男兒七尺身，而是頂天立地男子漢高七尺五。這身高在整個秦帝國都算高個子，而在蜀地這個人均偏矮的地方，他已經是大個子了。

走到告示前，仔細一瞧，衛黎差點笑出聲了，那大漢認字認半邊，五十字的告示，硬生生讓大漢念錯了十五字。衛黎笑著看了大漢一眼，輕咳一聲，舒展喉嚨，朗聲念道：為通天塔周圍，鼠妖為患，禍害土地，傷害人命。現今······

見衛黎念告示，所有的不滿登時就煙消云散了。

不早說自己識字，早說早就放你進去了。

“大個子，給我們解釋一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唄！文縐縐的聽不太明白。”

秦雖統一了語言，然而這卻不是短時間能見成效的。底層的人接受新事物能力差，大多還保持著以前的說話習慣。他們聽這些文縐縐的話，很多時候都不明其義。

“大致意思是鼠妖數量太多，難以清繳干凈。需要到通天塔尋找鼠妖出現的原因，對癥下藥。然而鼠妖的數量太多，普通士兵根本無法抵達通天塔，為此季將軍發布告示，招奇人異士一同前往通天塔。”

念完公告，衛黎便從人群里退了出去。心想如果遲遲不能突破，或許可以跟季風一同前往通天塔。

識字的離開了，而那群不識字的人卻沒有走，一個個在城墻下興奮的交談。

“這鼠妖，恐怕是真的鼠妖吧！妖精的妖。”一個佝僂的老大爺開口說道，“不然那會那么難對付。”

“肯定不是，告示上說了因為鼠妖多所以難以清繳，要知道老鼠繁衍速度是很快的。我家老頭子常說：一公一母，一年三百五。這么多鼠妖聚在一起，一天還不知道要下多少崽子。天天都有增加，一時難以清繳也是正常的。”

“三路將軍帶著三千士兵清理，都快過去半個月了吧！殺掉的老鼠累積起來不知道有多少肉了，來年凈是老鼠肉，只怕都可以吃一整年了。”一個瘦小的青年說道。

“吃老鼠肉？小哥你的心可真大。”旁邊的一名絡腮胡子大漢隨口回了一句。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

青年梗著脖子道：“有什么好笑的，老鼠肉又不是不能吃。我不信你們沒有吃過。”

“老鼠死得多的時候需要集中處理，不然容易引發鼠疫。鼠疫，知道嗎？會死很多人的。”佝僂的老大爺開口解釋。

衛黎對他們的交談沒多大興趣，他們沒見過鼠妖，無法想象鼠妖的恐怖。在他們眼中，鼠妖只是大型的鼠患。聽說鼠妖會吃人，肯定會吃人呀！老鼠是雜食動物，要吃肉的。被吃掉的那兩個倒霉蛋多半是喝酒睡糊涂了，如果換作是我，站起來撒攤尿便能嚇走那些該死的老鼠。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僅僅是數量多，總是會清理完的。

主要是老鼠有智慧，有組織，有紀律。這才是最恐怖的。

試想老鼠總是躲在地底打游擊，白天睡覺，晚上偷襲；人多的時候不出現，人少的時候偷襲。這就令人難受了。

事實確實無此，老鼠在打游擊。軍隊里已經出現好幾十個倒霉蛋了，晚上落單被偷襲，最終變作了鼠妖的口糧。也正因如此，季風才會兵行險招，突襲通天塔。

“什么？你們現在就要去通天塔。”客棧內小丫大叫道。

“小聲點，聲音太尖了，刺得我耳朵疼。”衛黎掏了掏耳朵，表示不舒服。

“黎哥，不是說等到開辟氣海后才去嗎？”

“開辟不了，我也很頭疼呀！”

姜瑤點點頭，“總感覺差一絲。此番越困難，突破后收獲越大。我有預感等開辟了氣海，我的實力將會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境地。”

小丫忙抱著姜瑤的胳膊，左右搖晃，“瑤姐，既然是這樣，何不等突破了再去。”

“但這一絲就是天蟄呀！”姜瑤嘆了口氣。

打定注意，三人收拾行李，準備次日啟程回東川縣。

東川縣是離通天塔最近且保存得最好的縣城。因此，季風召集奇人異士在東川縣集合。

經過落雁山，山林很安靜，沒有遇見打劫的匪寇。

一日后，三人再次來到東川縣。

到了東川縣衛黎三人直奔季風軍營。他不清楚現如今縣令和落雁山匪寇是什么關系，若是在一起合作了，他擔心縣令會派人來殺人滅口。雖然他知道花郎一定會告訴縣令衛黎他們身手很好，不能輕舉妄動。但誰也不能保證縣令會不會心存僥幸，先派兩名殺手試試，盡管沒有什么危險，卻始終是麻煩，還是早日入住軍營才好。

見衛黎三人來，季風很開心，又添兩名虎將。

經過十來日的艱苦戰斗，他算是徹底服了三人了。居然在鼠妖包圍圈中過了一夜，并且完好的出來了。那個小丫頭一看就是拖后腿的，因此是兩名虎將。

在軍營住下來后，衛黎花錢請人打探花千書和縣令公子的下落。得到的結果是兩人結伴外出求學了。看來，落雁山的匪寇已經和縣令結成同盟了。

花郎和縣令果然有野心。嗯，也有可能是兒子被綁架了，被迫無奈，順勢而為。

等程勝吳廣舉事起義，不知花郎是否會想起我說的話：天下苦秦久矣，日久必生變故。爾等早做打算，將來說不定還有一番作為。那時，恐怕他們會敬我為神明吧！屆時想獲得這支部隊的主權，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到那時，或許我可以和項羽和劉邦一較高低。本就是為了改寫歷史，自己能當皇帝又何必輔助他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