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可以解釋。”尚照心里都快哭了。

裴秉的聲音有些冷，很明顯是非常的生氣，對尚照昨天學習的一下午的成果非常的不滿意。

“解釋什么？”裴秉將目光定格在剛剛尚照扔東西的垃圾桶旁。

他抬腿緩步走了過去，彎腰一看，竟然真的是剛剛那個跟煤球一樣的東西。

“這就是你昨天一下午的成果？”裴秉直起身子拉著一張臉。

那張化了妝看起來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的臉，頓時就便了恐怖了起來。

尚照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盤子，若說剛才只是讓他去公司領罰，現在應該是距離被開除更進了一步，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尚照咬咬牙，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笨，但如果這樣能保住他的工作的話，承認笨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沒等裴秉繼續開口，尚照立馬彎腰賠罪：“對不起，老板，我太笨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裴秉被尚照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畢竟一個沒下過廚的大男人在這里做燒餅看起來就非常奇怪，他都準備好讓尚照去聘一個賣燒餅的大廚了，尚照突然給他整了這么一出。

尚照見裴秉沒說話，彎腰彎的更低了，他緊緊的閉著眼睛，額頭上直冒冷汗：“老板，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好好做。”

裴秉伸出手，準備拍一下尚照的肩膀，可手才碰到他肩膀的一角，就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尚照身上的顫抖。

“你出去請個廚子吧。”裴秉淡淡的開口道。

尚照抬眸，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此刻他想哭。

“老板，你要開了我嗎？”尚照心里委屈。

裴秉疑惑的看向他，覺得他這話就是廢話：“你想被開除嗎？三十秒內若你還不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你就真的被開除了。”

尚照聞聲，絲毫沒有猶豫的脫掉了身上的圍裙跑了出去。

裴秉搖搖頭，盯著垃圾桶就得那個失敗品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燒餅都燒不好，這怎么賣餅？”

“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想的。”

裴秉轉身出了餐車，一扭頭便看到了挺失魂落魄的從學校里走出來的姜也。

他看到他，第一反應不是沖上去個他說話，反而是走進餐車從冰箱里面拿出來兩瓶檸檬汁。

“給。”他將手中的檸檬汁遞給姜也。

姜也并沒有接他手中的檸檬汁，而是歪著脖子細細的打量了打量眼前的人，最后慢吞吞的吐出來一句話：“你是？”

怎么一上來就送檸檬汁？

還在裴秉的燒餅攤？

裴秉遞檸檬汁的手頓了一下，“你不認識我了？”

Nine的化妝技術還真是厲害。

姜也抬眸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覺得這皺紋還有雀斑都相當的真實，尤其是那隱隱約約透出來的白頭發，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她從小被寄養在孤兒院，即使被接回了姜家，周圍的親戚也沒有認全。

“我認識你嗎？”姜也眨巴了眨巴她那疑惑的打眼，旋即將目光定格在了裴秉握著檸檬汁的手上，隨后便是那新的不能在新的——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