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像復制粘貼橘子朝自己討要小魚干的時候那副模樣吧。

求人的時候可憐巴巴，吃到了小魚干又趾高氣昂。

趙舒白被自己的腦補可愛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李樂清滿是不解地蹙眉，疑惑趙舒白怎么就突然這么開心。

難道他從來沒收過禮物嗎？

李樂清的思維發散，在記憶搜索相關的故事情節。

誒，回想一下小說里，好像只有趙舒白送林舒巧各種禮物，還真從來沒有過林舒巧回禮的情節。

這么一想，李樂清心疼了。

林舒巧這人怎么這么厚臉皮呢，連個禮物都不送，就想泡人家帥哥，這什么天大的好事，都給她瞎貓碰上死耗子撞到了。

李樂清看向趙叔白的眼神，都帶上了慈愛的光芒。

趙書白可不知道，李樂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能腦補這么多。

他解開蝴蝶結，掀開禮盒的蓋，直接被袖扣的光芒閃到了眼睛。

路燈之下，由鉆石鑲嵌出來的珠寶袖扣散發著熠熠奪目的光芒。

毫無疑問，這個袖扣是極具藝術感的，尤其是他金屬翻轉的一塊，很快攝住了趙書白的目光。

“它是可以拆卸的，你試試看。”

李樂清在一旁補充，想要讓趙叔白知道自己挑這個禮物是多么花了心思的，就不要再和她計較關于西裝的事情了。

趙舒白照李樂清說的步驟，將袖扣拆卸出兩個來。

李樂清見他拿著盒子不方便帶袖扣，自告奮勇要為趙舒白戴上這一對袖扣。

她挽起趙舒白的黑色西裝，將毛衣里的襯衣拉出些許的長度，好方便她扣。

她把襯衣上的黑色金屬袖扣取下，將袖扣翻折對齊，履平，又拉過趙舒白教他坐地離她更近一點，取出盒子中的一枚，對準袖扣插進去，扭轉固定。

另一邊也如法炮制，很快就固定住了。

趙舒白低頭下頜就能碰到李樂清的腦袋，濃密的頭發被松垮垮地扎了個馬尾辮。兩邊垂下發絲，遮住大半的臉，風從西面吹來，將李樂清身上的甜甜橙子的香味送到趙舒白的鼻尖。

他不可見地聳動了鼻子，嗅了口氣，連頭發絲兒上都帶著橙子的甜香味。

“好啦。”

“唔。”

趙舒白悶哼，下巴被李樂清飽滿的頭顱磕到，帶起酸酸麻麻的痛感。

牙關因為撞擊向上咬合，發聲后還沒收回的舌尖因此被咬到。

兩次連環打擊使趙舒白的口腔處在痛感之中，下巴處傳來的酸麻揮之不去。

李樂清被這一連續的環狀效應驚呆了，唇瓣微張，手足無措，分不清應該是先關懷下巴，還是舌頭？

“你，你疼不疼啊，沒事兒吧？”磕磕絆絆的關心從李樂清的嘴里流淌出。

趙舒白仰頭，等待痛意的退去，下巴酸麻的痛感率先離開，緊接著帶走了舌尖的痛。

他暈開眼底的淚意，放下捂在下巴上的手，用著氣音安慰道：“沒事兒，你別急。”

李樂清剛剛因為激動直接站到趙舒白的面前，路燈下的趙舒白因為痛勁兒才緩過去，眼眶里還殘留著生理性的淚水，深邃的褐色眼瞳帶著水汽格外動人，紅潤的嘴唇因為吸氣張著，隱約能看見舌尖。

平常帶著生人勿近氣場的趙舒白，在這不算明亮的燈光下，面龐俊逸柔和，甚至有些可憐。

活色生香！

李樂清腦海被這四個字刷屏了，她出神地望著趙舒白，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

媽媽，我好像看見男妖精了，他在勾引我。

李樂清猛向后退去，與趙舒白隔開一人的距離，瘋狂唾棄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

李樂清，你清醒點。

什么弄哭不弄哭的，你是個正經人啊啊啊！

怎么能有這么猥瑣的想法，打住打住。

李樂清極力勸阻自己危險的想法，不過越是壓抑越容易得到反彈。弄哭趙舒白的想法不僅沒有被壓下去，反而像脫韁野馬在李樂清的心中奔馳。

趙舒白不明白怎么李樂清像遇見洪水猛獸似的往后退去，用含水汽的眼睛朝李樂清投去奇怪的目光。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李樂清大聲制止，既是阻止趙舒白也是阻止自己的想法。

“你，你不疼了吧。”

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大，太過不自然，眼神忽閃忽閃，扭扭捏捏地詢問道。

“嗯。”

趙舒白擦干眼底的水汽，走進李樂清，面色古怪。

“我很丑？”趙舒白是真心發問。

剛才這里就他們兩人，李樂清突然抗拒他的目光，難道是他剛才痛的面孔扭曲，嚇到她了？

李樂清哪里知道他想了這么多。只覺得他對自己的容貌一點都沒有正確的認識。

這話普通人問，得到的回到是模棱兩可，皆有可能。但由趙舒白來問，怎么可能會有人說嗯。

如果趙舒白丑的話，那么世界上就找不出稱得上好看的人啊。

就算是趙舒白也不能懷疑自己的容顏，趙書白由她來守護。

李樂清堅決的搖頭，不容置疑的說“不。覺得你丑的人都眼瞎。”

眼瞎的趙舒白：“……”

今天是周五，正逢雙休的日子，街上的人很多，情侶、朋友都熱熱鬧鬧擠在街上，隨處都可以聽見圣誕歌曲歡快的旋律。

還有不少的女生舉著一把夜光氣球又或是發光的手環，對經過的路人殷勤說道：“掃碼送氣球噢。”

李樂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像個好奇寶寶，拉著趙舒白的衣袖湊過去，“這個是什么二維碼？”

常歡是附近大學出來做兼職的，這種二維碼的工作輕松又沒有特別多的要求。

每次一有節日或者周末她就會在這里宣傳，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小姐姐，當即脫口而出：“你真好看。”

李樂清猝不及防被夸獎，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耳垂，“謝謝。”

趙舒白見她被夸的都忘了初衷，重復問道：“這是什么二維碼？”

常歡解釋，“這個是附近教育機構的二維碼，掃碼就送氣球或者手環。”

她看了眼這兩個像會發光的人，探頭探腦觀察一番，發現附近沒有人在監工，紅著臉說：“你們，就不用掃碼了，我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