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店的監控室內,三人注視著快進的監控錄像。
“停?!睍和fI按下。
“放大。”店家應要求放大監控畫面。
許隊盯著畫面上的女子,驚愕不已回以越某一個眼神。他現在相信越某說的鬼話了。
這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如果這倆人真沒什么血緣關系,警方有理由懷疑死者的身份搞錯了。
許隊拍了照,打了技術組的電話,吩咐道“小林,照片發你了。你查一下這個人的具體信息?!?
技術也還真是個好東西,不多時數據庫就比對出結果來了。
于是搭檔倆趕緊驅車前往。
車輛停在拍攝場地外。車上兩人紛紛推開車門下了車。
越洺早已透過車窗看見不遠處兩人正在交談。這個背景毫無疑問是商溪不錯。
她來這里做什么?現在看來商溪本事不小,還搶在他跟許隊之前。
這時,宋在眼神被商溪身后的兩位吸引?!翱磥砦沂怯钟腥苏伊??!?
說話間,商溪循著她目光所至看去。越洺跟許隊正朝這邊走來。
未等二位警官走近,商溪朝他們點頭問候,回轉身不知跟宋在說了什么,便先行一步走了。
“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我們認為你跟埋尸案有關聯,請你配合我們走一趟?!?
宋在倒是冷靜,瞥了一眼警官出示的證件,只輕微點頭,便跟著上了警車。
之后,在刑偵同志的指引下走完一整套鑒定流程。宋在穿上了外套,問:“許警官,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許隊點頭,后又補充“結果出來了,我們會通知你?!?
聞言,宋在沒有回應。眼神里卻滿藏著想要說的什么話,最后化作遲疑又微不足道的點頭。
“好……”說罷,她意猶未盡。
“不過還是不要在我身上做無用功了?!闭f罷,她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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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路過昏黃光線。商溪在流動攤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隔著窗口,她向里邊的人要了一份炒年糕。
“我知道埋尸案那個受害人,是你?!鄙滔窒肫鹕衔缗c宋在的談話。
昨晚的烏龍過后,她隱隱約約能夠窺見宋在隱藏的真相,只不過這一切魔幻事件的合理性她未能找到。
“你這是什么意思?”
“說吧,讓你繼續逗留的理由是什么,為什么換了個身份重新出現?”
宋在只輕微又禮貌回以一笑?!澳愫芸炀蜁懒??!?
就這么一句話,總引得商溪猜測其中玄機,卻是煞費心思沒結果。
商溪用竹簽叉起年糕,慢吞吞地咀嚼。底下卻傳來稚嫩的聲響。
“請買束花吧。”
聞言,商溪停止手中的動作,低下視線。掏出錢給了花童,卻是沒接過花。
“謝謝?!?
商溪淺淺笑了笑,“回去吧?!?
“可是……”花童回過頭來,“快下雨了,謎語就要解開了。”
商溪有些莫名地點頭,沒放心上。待她回過身叉著年糕之時,她整個人神色忽變。
花童的預告即將變成現實。
那不為人知的秘密,疾風驟雨一般,砸得商溪頓時失措。
五年前的一個晴夜,曲折的巷道里,洶涌的夜擒住了誰人的步伐。尖銳的刀刃長驅直入,鮮血直流。
隨著撲通一聲響,奄奄一息的軀體被扔到尚未通水的井底。
一雙微微瞇著的眼睛在暗夜里巴望著。直到一絲光亮照射進來。
在爛尾樓的區域,那個長得與蘇晉如出一轍的人挪開了井蓋。他看到井底下蜷縮著且滿身是血的人。
猛然間,他的后腦勺遭到重擊。
井蓋重新復位,井下的人模模糊糊看到的一點光亮又消失了,繼而,冷雨忽至,下得地動山搖……
于是,躺在水泥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她見到最后一眼的人,就是她存在的理由。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這句話魔幻地回響。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存在的理由是為了摧毀那個人!
商溪驚覺,將費用留在桌上。起身,形色匆匆。
適時,電話鈴響起。
她正緊趕慢趕,奈何鈴聲沒完沒了。于是只好掏出接聽。
“你現在馬上到白天找宋在的地方找她,她會殺人!”
說罷,她匆匆掛了電話。在路邊攔下出租車,彎身坐進去。吩咐司機加大馬力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