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壓在顧南脖頸后的手松了松,小粉團子上了妝一樣,天邊彩霞伴著清澈無比的湖水,紊亂的氣息就像是過上車,一刻不停的撩撥著人,還不自覺的把哪一汪清水蓄了起來,水亮亮的眼睛望著人迷離和混亂、迷蒙的瞇瞇眼都讓人想要靠上去,顧南道:“怎么了?”
不僅僅眼神是迷離的,她就像一棵飄在空中的草飄飄蕩蕩的什么都抓不到,靠過來的人緊閉著眼,又細(xì)又長的睫毛顫顫的、上面掛著的水珠冷不防的打在了李青的臉上,水滴涼涼的滴落的聲音過于清脆,小粉團子驟然瞇瞇眼睜大一眨不眨的看著靠過來的人李青毫無波瀾的聲音和平時一樣軟糯:“老板,你壓到我腳了。”
顧南:“……嗯?”身體被撐在半空里的人和她只差咫尺之距,也許被雨淋過整個人都是濕的撲到臉上的氣息比平時多帶了許多水汽,開會似的吵鬧著聚集在他臉上不一會清涼的濕濕的臉頰就把他整個人叫醒了,小粉團子叫他叫的很及時。
臨門一腳而已真就這么管的住自己?
比起躺在沙發(fā)上好像被迷得五迷六道、神志不清還能及時阻止他的李青這個時候的顧南卻完完全全像是剛從外邊零下一度的溫度里冷靜了半小時回來的,那人完全不似剛剛滿是不安和沖天的怒氣,鼻子眼睛和一如既往艷紅的唇都透露著一股子清冷。
等了許久李青被壓著的手沒能被放開,她把心虛和不自控想要壓下來的手通通都縮了回去,那雙杏眼也不閉轉(zhuǎn)瞬換了個表情,睜著了自己人畜無害的眼睛向自己的腳邊看了看道:“腳有點疼……”
沒有撒嬌沒有委屈沒有小可憐,冷硬冷硬的快要趕上他了,若不是酡紅的臉為證、顧南幾乎就要相信小粉團子是有多冷靜自持了,顧南好像沒聽到彎曲著手臂,伴著小粉團子的手足無措一點點的靠近直到被壓著的人呼吸都被她自己強制停止,但心臟哪塊就像裝了一個擴音器所有的聲音都被十倍百倍的穿過骨頭、肌肉傳了出來。
李青感覺自己要死了長長的睫毛再也不是被打成影子投在臉上,實實在在的在臉頰邊晃動,鼻息相接的時候她真想捶自己一腦袋瓜子,把自己原地打暈算了,雖然她身體受的住但她心臟受不了這樣近的誘惑啊。
顧南看著小粉團子手足無措想要找些辦法又毫無辦法急的要頭禿偏偏裝作冷靜的樣子笑聲就這么不自覺的溢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帶著笑意道:“你撩的,你害怕?”李青懵了,真真的懵了,她家偶像竟然對她笑了,說了什么不重要,她家偶像竟然對她笑了,久違的專屬小括號,李青即激動又害怕,想哭又想笑,落在顧南眼里那就是被猜中了,想逃又逃不掉、就怕被剝了。
顧南無奈的伸手敲了敲小孩的額頭,放開她的手事過無痕一樣熟稔的抱起了一臉與世無爭、呆萌呆萌的不知道發(fā)生啥事的人,懷里的人隨著他的動作轉(zhuǎn)著眼珠子,一刻都不離開顧南的臉,剛剛還一汪清泓眼睛愣是被盯的生出了迷離,顧南抱人的手緊了緊也不低頭的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別撩我……”
“我就叫了一聲哥。”小粉團子直直的昂著頭唯一想的就是:媽媽,我原地圓寂了,我偶像對我笑了,開心一整年……
“嗯,四聲,還有你現(xiàn)在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嗎?”
“……沒”
“再看……”
“倏”的一聲李青帶著風(fēng)利落的把頭低了下去,他家偶像太可怕了低頭看他的時候哪眼眶朦朦朧朧的被水霧遮起來了一樣,黑色的發(fā)絲時不時的要蹭一下他細(xì)長、黑羽般的睫毛她不是個心思純潔的小粉絲,這樣很可怕,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控制住的,半途而廢不好。
顧南:“先去醫(yī)院。”
李青:醫(yī)院、醫(yī)院,我現(xiàn)在無比的想要去醫(yī)院……
禹浩:“腳踝扭傷和脖頸處的劃傷都不太嚴(yán)重修養(yǎng)大半月就好,不過……”小醫(yī)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銀灰色眼鏡,目光晦暗不明的上下大量了一下自己這個紅出天際的小屁孩鄰居。
丁程:“不過什么,你說話不要大喘氣。”
“不過挺奇怪的,她竟然能傷到嘴唇,比脖頸處的劃出的傷口看著還要可怕……”
“嘖嘖……血腥味很好聞嗎,我以為你不是孤獨終身就是被掰彎了,丁家有后了。”老父親的語氣讓丁程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又替自己隊長羞又擔(dān)心自己隊長都這樣了人家小女孩照樣對他無感,“呵呵”兩聲走了過去,看著那人狠踢了一腳道:“你想嗎?我?guī)湍恪?
“哎哎,小心。”禹浩眼疾手快的轉(zhuǎn)了一下自己的椅子腿,滿臉笑意的扭頭對著小霸王道:“……我就不用了,我爸媽還等著抱孫子呢,你還是比較適合慢走不送。”
“哼,知道就好,走了……不是我女朋友別多事跟我爸媽說。”
“好的,你哥辦事你放心……”
禹浩說什么丁程沒仔細(xì)聽,轉(zhuǎn)過頭就開始撮手為自己不爭氣的前隊長擔(dān)心,看那個樣子是不到手不罷休了,抱著人家不撒手就算了,還有越抱越緊的趨勢,還時不時的偷摸一下、還摸一下就不自覺的傻笑一下,快把他都笑得懷疑世界了,明晃晃的閃眼……
但想到小女孩受傷縮在他家隊長懷里還一路說自己可以走的,想盡辦法要下來,未果后小心翼翼的不想多一點觸碰的樣子丁程一如既往、灰心喪氣的替自己隊長點了個燈很覺的自己前隊長沒戲,一點希望都沒有……
丁程:“看這情況估計是用強了,小孩也可憐,但是那人是我家不要臉的隊長啊……”
“你站在哪說什么呢?”顧南看著丁程扒著門框一臉奶膘甩的到處都是就算了,偏偏眉毛要皺成一團了活像是被人搶了奶瓶似的,委屈巴巴的看起來要多煩人有多煩人,顧南把人拉到了房間外邊道:“醫(yī)生怎么說……”
“說話啊?”顧南恨不得要把丁程的腦袋塞到脖頸里去,小孩輕易不顯柔軟的眼睛,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活像是看到了一個可憐的哈巴狗,要是換別人他非扇給那人一巴掌。
丁程也被叫醒了,他家前隊長可是那種越是針對他越是興奮的人,狠厲、冷酷簡直是他的代名詞,敵人越強大他就越強大,誰要是可憐他那才是真正的死:“沒事,修養(yǎng)大半月就好,沒有腦震蕩……”
“她這個樣子是回不了基地了,還是讓她回家休息三天吧,還有三天比賽估計練的也白費,只剩唱了。”哪嘴上被咬的血肉模糊,還有大白牙的痕跡,是個人都起疑好不好,你是狗嗎隊長?趕緊回家養(yǎng)養(yǎng)再出來好不好!
丁程:小小年紀(jì)的我就快有心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