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穿了一下,最后還是換上了我的單衣和百褶裙。
宿姐說:“嗨,你穿幾天熟悉了就好了,不然真的可惜了你的好身材?!?
我反問:“宿姐,你為什么不穿旗袍?”
宿姐說:“我喜歡西裝,干活方便?!?
她確實從沒穿過女生的衣服。冬天,大衣;春秋天,西裝;夏天,短袖襯衫。這就是她的穿衣風格。
也沒有見到她交對象之類的,我有時候都懷疑她不喜歡男生的。
五月份的一天,我們正常在玉寶閣工作,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們三人都聚集到了一樓,準備打掃一下衛生就離開。
這時店內匆匆闖進來一個人,此人蓬頭垢面,甚是狼狽,好像腿部受了傷,走路一高一低,拖在地上甚是吃力。
我大叫一聲,嚇得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悖闶歉墒裁吹??”
那人抬起頭,五官輪廓,我看著十分熟悉,只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他突然間笑了一聲,滿是泥巴的臉上顯得更加猙獰,他笑著說了幾個字:“林彥婉?”
我的心猛然一提,這人我認識??!我鼓起勇氣上前一步,仔細辨認,這才發現,面前落魄的傷者不就是我以前的老師,宿先生嗎?
宿姐看到此人,大驚失色,她立刻沖了過來,將人攙扶著靠在椅子上,對我們下了命令:“小五,去拿水和毛巾!小木去樓上拿醫藥箱!小李,關門,掛打烊的牌子?!蔽覐膩頉]有看到她如此嚴肅的表情。
其他兩人都行動起來,我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去??!”宿姐吼道。
“哦,哦,好。”我笨拙的轉身,踱了幾步,才想起來毛巾和水的位置。
我用濕毛巾幫他擦干凈了臉和手,宿姐給他做了包扎,是槍傷,腿被子彈打穿了,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孔洞,煞是嚇人。
小李將宿先生背到了樓上休息,他的傷是槍傷,需要一些特殊的藥品,可是宿姐翻遍了醫藥箱也只有一些消毒水和紗布可以用。
我想到以前給我看病的穆醫官的鋪面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于是我自告奮勇說道:“我去穆醫館的藥鋪試試,也許他那里可以買到?!?
宿姐:“太危險了,還是讓小李去吧。”
但是,當宿姐透過辦公室的窗子向外探查情況時,卻發現了在周圍突然出現了很多的黑衣人,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我一下子明白了,外面的人正在抓捕宿先生,這個時候貿然出去買藥,一定會暴露的。
我們商量了許久,眼看西方太陽留下的余輝將要消失,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然而外面巡查的黑衣人員依舊沒有撤走的跡象。
最后,宿姐說:“小五先回家,去找你們莊上的本地大夫開一些藥來,我們幾個留在這里照顧宿先生。記??!這里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能跟家人提起!你明天來上工的時候,將藥帶回來,機靈一點,將藥藏好,別讓人發現。”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是關乎我們所有人性命的事情,馬虎不得。
我依宿姐所言,慢慢打開鋪面的門,門口的確有幾個人拿著一張畫像在尋問過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