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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尋親

幾日后,身體行動力恢復的差不多時,吳浩宇將鞋中的油紙包隨意扔進洞中,用之前挖出的黃土將整個洞口掩埋,才背上東西,準備到不遠處的村里待上一段時間。

用鐵鋤和鐵鍋和村民換了間破爛的土胚房,至于錢財?shù)任锲罚瑓呛朴钍遣桓彝饴兜摹?

用幾塊石頭搭上一個簡陋的灶臺,把藥鍋擺在其上,煮著中藥的同時,吳浩宇拿出懷中的辟邪劍譜,平心靜氣,仔細品悟。

“天下萬物,皆有陰陽之分,兩行相生而交克,相克而共存……是故陰力行陽脈,陽力化陰,陰陽循環(huán)……氣走丹田,經(jīng)陰過陽,轉陽入陰,再出胸腹,直達神宮……”

按照劍譜的描述,吳浩宇把長年練習辟邪劍法產(chǎn)生的微弱氣感按照林父教導的方法,依照腦海中的想象的經(jīng)絡路線支配其四處游走,而當真氣游走到下腹之時,氣機卻突然無法按照吳浩宇的控制流向兩側,而是筆直的朝下體沖去。

不過,一陣阻滯之感讓正在筆直前進的真氣像是撞上了一堵厚實的銅墻鐵壁,這時的吳浩宇才明白為何需要自宮才能練成辟邪劍譜。

初窺門徑的吳浩宇一鼓作氣,花了半個月時間,將辟邪劍法練至小成。

正午時分,渾身散發(fā)一股陰邪之氣的吳浩宇吃下手頭的最后幾塊干糧,手持精鐵劍,收拾收拾瑣碎東西,背上包裹,便重新踏上回歸福州城的官道。

此番回去,吳浩宇的目的只是探尋華山派的位置,畢竟除福州城外,天下之大,他找不到任何一個熟悉的地方。

傍晚時分,劍法剛成的吳浩宇不敢太過招搖,低著頭混在人群中依次入城,在城中偷偷將剩余的銀子換散碎之后,找到一間還算可以的酒館,點上一壺酒,準備守株待兔,等候合適的江湖人士。

一日無果,夜深時吳浩宇又找個客棧休息,如此反復,過了三天,終于有兩個名為劉三、趙華的江湖中人在酒樓中高談闊論,討論著五岳劍派孰強孰弱。

坐在一旁的吳浩宇正好聽見此事,頓時心喜萬分,仔細觀察一番,見二人衣衫襤褸,桌上也有酒無肉。

吳浩宇立即吩咐小二送上一盤熟牛肉,一碟香酥花生,贈送給二人。

果不其然,得知有人請客,二人的目光交織了一小會兒,也顧不得吃酒,向小二詢問一番后,一同起身,端起酒杯朝吳浩宇走來。

“上鉤!”吳浩宇欣喜萬分,表面卻不動聲色,一直舉杯慢飲。

二人注視著吳浩宇,抱拳問道:“這位兄臺不知有何事相教?我兄弟二人定不推辭!”,江湖上“無功不受祿!”是一條鐵律,江湖人士不可白吃他人的東西,如果想吃,必須得幫別人辦件事。

吳浩宇當即以自己久居福州,不曾遠行,兄長拜入華山多年,許久不見,甚是思念,而家父也有事出遠門為由,開價50兩白銀,請二人帶他前往華山。

并不富裕的二人知是此等小事,見吳浩宇柔柔弱弱的公子哥形象,雖有所疑惑,但二人依舊心動,何況吳浩宇主動請他二人吃菜,看來也不似壞人,于是滿口答應。

福州距離華山山高路遠,有二人帶路,吳浩宇又花些銀錢租了輛馬車,一行人倒是有說有笑的花了整整5天,趕到華山腳下。

付完尾款,揮手辭別二人,吳浩宇看著眼前密林小徑,以內力驅使著辟邪劍法中的步法,施展輕功,沿著小道向山上騰越而去。

“你是何人?此地為華山派山門,若無要事,速速離開!”

吳浩宇來到山腰時,突然聽見不遠處有聲音傳來,定睛一看,只見一位相貌平平的門派弟子站在一處石亭中,手握劍柄,作勢拔出,警惕的看著他。

吳浩宇知是自己莽撞,于是低頭賠罪,左手抬劍,拱手向前,語氣恭敬的說道:“非是在下有意強闖貴派山門,還望這位兄臺恕罪。”

這人打量吳浩宇兩眼,見一副柔弱書生形象,知不是賊人,才面色稍緩的問道:“你是何人?來我華山派所為何事啊?”。

吳浩宇回應道:“在下乃是福州人士,姓林,名守之,數(shù)月前林家被滅,在下與兄長走散,四處搜尋而不得,近日聽聞兄長林平之已拜入華山門下,故來相認,還望兄臺引薦!”隨即規(guī)矩的拿出十兩白銀,推搡著送入弟子袋中。

伸手接過銀兩,華山弟子才咧開笑臉,親切的說道:“原來是小師弟的弟弟啊!沒事,你且在此地稍等,待會有弟子來換防了,師兄親自帶你上去。”見吳浩宇年紀不大,擔心會不耐煩,于是斜眼補充道:“你可不要仗著輕功精妙,獨自一人亂走,華山雖說不是什么險地,但山林錯綜復雜,還是很容易迷路的。”

得知林平之果真待在華山之上,吳浩宇這才放下心來,也他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安心的坐在一旁和這位守山弟子開始閑聊。

得知這位弟子的名字叫做張機,早些年是山下農戶之子,九歲時父母仙逝,被岳不群收入華山,因為習武天分不高,如今只能依靠看守山門勉強度日。

不久后,吳浩宇在換班后的張機帶領下,來到華山派山門之前,而張機也吩咐他留在門前,獨自前去通報岳不群。

一會兒后張機征得岳不群同意,帶著吳浩宇前往正殿,轉身向岳不群復命。

見張機推門離開,吳浩宇獨自坐在凳上,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獲取紫霞神功?

原本正在后殿的岳不群,正坐在歷代掌門的靈位之下思考如何取得林家的辟邪劍譜,得知林平之的弟弟不遠千里,來華山尋人,當即命人招呼到正殿,而后喚來弟子,去尋林平之前來。

吳浩宇呆坐了一會兒后,岳不群、林平之、岳靈珊和聽到消息趕來的寧中則一同來到正殿之中,會見吳浩宇。

來到殿中,岳不群第一眼看到一個和林平之長得極為相像卻要瘦弱幾分的年輕人,身上穿著一襲發(fā)黃的白衣,背著一個藍色的包裹坐在凳子上,頭發(fā)有些凌亂,一只手撐著頭仿佛在冥思什么。

被一行人瑣碎的腳步聲提醒,吳浩宇稍微整理下形象,站起身來,一眼便看見林平之那張熟悉的臉龐。

吳浩宇心中思緒萬千,回想起10多年來的點點滴滴,一時間竟有些情難自抑、淚光閃爍。

林平之也注視著許久未見的親弟弟,見那張成熟了不少的臉上滿是風霜,眼神也壓抑得不再如往日空靈,想來,這些日子來,受了很多苦。

他也一直在擔憂著弟弟林守之,然而幾次向那次前往福州的華山弟子打探,卻沒有丁點弟弟的消息,心里早已將林守之的消失算在余滄海的頭上,如今再見,自是驚喜萬分,可想到是自己逞英雄,導致了林家被滅,林平之卻不敢出聲相認。

“兄長,近來可好?”在林平之自責之時,吳浩宇關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幾個月前,青城派攻入林府,我匆忙鉆洞逃出,與兄長走散,如今再見,心里有許多話想對兄長說。”

“逃離前父親曾向我交代,林家祖?zhèn)鞯谋傩皠ψV被他藏在向陽巷的祖祠之中。”

正殿中的一群人聽到這句話,皆是睜眼注視著吳浩宇,畢竟林家因辟邪劍譜而被滅了門,眾人沒想到吳浩宇會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辟邪劍譜藏在哪?

見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力,吳浩宇也不再磨嘰,略過林平之震驚的雙眼,道:“我在逃離之后,自覺武藝低劣,無法面對青城派的追殺,故而獨自從祖祠中取出辟邪劍譜,學有所成之后,便把辟邪劍譜燒去,才敢踏足江湖,尋找兄長,如今終于得償所愿,還望兄長勿怪!”

“不知兄長在華山可曾學過內功?”見林平之驚愕得一言不發(fā),吳浩宇只好看向一旁的華山弟子,問道。

林平之看了眼岳不群,得到許可的眼神后,低聲道:“多謝弟弟關心,為兄愚鈍,華山劍法還未熟練,未嘗來得及學習內功心法。”

“辟邪劍譜其實并不難練,而且短時間內武功便可進步神速,只是,神功雖神,卻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如果兄長想要學習,為弟便將內功心法傳與兄長。”

吳浩宇卻是面色如常的介紹著辟邪劍譜的好處,仿佛是在再次證明他無意搶奪林平之的機緣。

林平之見吳浩宇滿眼真摯的看著他,察覺到岳不群在用不善的眼神逼迫自己同意,只好忍下借機離開在修煉的想法,當即點頭同意道“那便麻煩弟弟了。”

此時,岳不群也站了出來,面帶微笑,語氣溫和的向吳浩宇說道:“守之侄兒,平之當初也是救父心切,可習武講究循序漸進,平之劍法沒練好,心法也是不能通達的,如今賢侄有祖?zhèn)鞯膬裙π姆ㄅc林家劍法對應,應當立即傳與平之,才能一同對抗仇人啊!只是不知侄兒心中可有適合傳授武藝的場所?如果不介意的話,便在華山多待幾日,待平之劍法大成,掌門我再帶你們前去找余滄海和木高峰討個公道,如何?”

岳不群的話正合吳浩宇覬覦紫霞神功的心意,但吳浩宇為了遮掩馬腳,卻故作遲疑,陰陽怪氣的問道:“岳掌門,在這山上練劍,不太方便吧!”

“莫不是擔心華山弟子偷學你林家辟邪劍法?賢侄大可放心,你傳武期間,我會封閉后山,禁止其余弟子出入的。”,見吳浩宇依舊一副疑慮的樣子。岳不群卻是面有慍色道:“既然不是擔心華山弟子偷學,難道是擔心我覬覦你們林家的祖?zhèn)鲃Ψǎ课胰A山傳教百年,不說精妙劍法數(shù)不勝數(shù),單是內功心法,天下少有能敵,怎么會對你一個不知來路的林家劍法有不軌之心,更何況平之是我的愛徒,我愛護他還來不及,怎么會搶奪他的東西呢?”

站在一旁的岳靈珊也贊同道:“就是!爹爹的紫霞神功可是能修煉到先天的,怎么會看得上你們林家的不入流劍法?”,同時拉著林平之的衣袖翹著小嘴忸怩的道:“小林子難道不要師姐教你練劍了嗎?”

林平之見岳不群和岳靈珊的目光火熱的注視著自己,無奈的看向吳浩宇。

“師父和師姐說的不錯,阿弟你要不就暫時留在華山,教會我辟邪劍法之后,再一同前往青城派,為林家報仇血恨!”

當岳靈珊提到紫霞神功的那一刻,吳浩宇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原本他還打算偷偷向岳不群提出交換內功心法,如今岳靈珊公然提及,到時候他豈不是可以借此向岳不群請教,而他肯定是無法與岳不群匹敵的,只要在切磋過程中展示好辟邪劍譜的精妙,再向岳不群提出以辟邪劍譜為抵押借閱紫霞神功,便不會顯得突兀,成功的幾率肯定比貿然提出要高上許多。

想到這里,林平之話音剛落,吳浩宇拱手道:“那便依照岳掌門的安排,打擾貴派數(shù)月。”

見岳不群面露喜意,吳浩宇連忙說道:“方才聽聞岳掌門的紫霞神功十分不凡,在下素來好劍,倒有切磋之心,還望岳掌門莫要推辭!”

有心見識一番辟邪劍法的岳不群也以為這只是吳浩宇的少年心性,便當即回復道:“賢侄若有興致,切磋一番也未嘗不可!只是賢侄不遠千里,前來華山,一路奔波,現(xiàn)在精力尚未恢復,不妨明日再戰(zhàn),如何?”

“到時還望岳掌門到時不吝賜教!”吳浩宇彎腰拱手道。

“如此甚好!賢侄與平之許久未見,定是甚是思念,我便不打擾你們二人敘舊了,下午我會吩咐弟子為賢侄準備好住所,我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岳不群拉著不舍的岳靈珊趕忙離開,寧中則和張機也隨之離去,只留下林家兄弟二人站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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