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洛曉林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沒有了疲倦的感覺。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子，楊羊羊問：“到了怎么安排？”

洛曉林說：“自有安排，你跟著就好。”

“去看月兒不？”

“我昨天給她打了電話，她說她請我吃飯，然后她還有這活動那安排，所以吃了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對了，她還說有很多同學(xué)住在她家。”

“都有誰？”

“她說了大堆名字，我居然發(fā)現(xiàn)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

楊羊羊表示自己特別無語，然后說：“不如，我也住她家去吧？”

洛曉林知道，這是最大的可能，他想說“好，到了我叫人把你送過去”，但是嘴里說出來的卻是：“不準(zhǔn)去，我把你領(lǐng)出來你得跟著我。”

楊羊羊說：“那就不去。”

14

最后楊羊羊坐在車上睡著了，洛曉林一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從前念書的時候往返長沙都是坐火車，畢業(yè)以后倒是通了高速，可這么多年來，每次去都是自己開車，所以他從來沒看過這一路的景色。

12點(diǎn)的時候他給小云打了個電話。

“起床沒？”

“起了。”

“我大概1點(diǎn)半到。坐大巴來的，你來西站接我。”

“在我家吃中飯不？沒什么菜，就幾個西紅柿幾個蛋。”

“行，隨便吃點(diǎn)。”

“那我煮飯了。”

“嗯，多煮點(diǎn)，我飯量最近比較大。你就當(dāng)是我一個人要吃正常兩個人的份量煮吧。”

掛了電話他看見手機(jī)上提示收到兩封新的mail。打開一封是財富通的付款確認(rèn)。另一封是蘋果發(fā)來的，大致內(nèi)容是因?yàn)楦鞣N原因，他訂購的商品無法按時送達(dá)，然后是一個新的預(yù)計的送達(dá)時間。

汽車到站，楊羊羊還在睡，洛曉林碰了碰她的胳膊：“起床了。”

楊羊羊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到哪了？”

“到了，下車。”

兩人站在長沙的汽車西站外面等小云，互相不說一句話，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起來像兩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路人。

等了老半天才看見小云，穿一件睡衣，叼著根煙，沒梳頭，看起來臉也沒洗。洛曉林說：“你怎么這模樣就跑出來了？”

小云說：“為了證明一下我是一接到你電話就沖出家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快上車，我這跟停在路中間沒什么區(qū)別，一會兒后滿要堵車了。”

洛曉林拉開車門，然后又把門關(guān)上。小云一臉不解的表情。洛曉林又走到后車門把門拉開，跟在他后面的楊羊羊先鉆上了車，接著洛曉林也坐在后排。

小云有些不自然的笑：“你怎么不早說你是兩個人呢？害我煮那么多飯，我家里沒菜。”

洛曉林把眼睛瞪得老大：“什么兩個人？我就一個人呀。”

小云開著車，認(rèn)真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排座位，又問：“你旁邊這誰呢？”

“我旁邊？”洛曉林往楊羊羊的方向看了看，又伸手在楊羊羊面前晃了晃，“沒人呀。你是不是最近夜夜操勞過度呢。眼花了吧你。”

小云說：“不是吧，大白天的，你別給我整靈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