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臘月底。
此時年近歲末,下了一場雪。
這場雪自午時過后便開始落下,直到深夜都如同鵝毛大小,足足半天時間絲毫沒有減弱過。
凜冽的北風如同山呼海嘯一般襲來,風中夾雜著鵝毛大雪,在這深夜當真像是鬼哭狼嚎。
大地風雪飄飄,銀裝素裹,放眼望去到處是白茫茫一片。
茫茫山野間,許多麻雀呆呆的立在枝頭,被風雪凍成了冰疙瘩。
就連樹下一些野獸也無法幸免,它們僵直的躺在雪地里,像是雕塑,身體上沒有絲毫的熱氣散發(fā)。
山下則更慘!
一處只有幾十戶的村落之中,冰雪鋪滿了茅草屋頂,簡陋的屋墻并不能完全擋住刺骨的寒風,人們只能靠火取暖。
臨近年關(guān),眾人本該圍坐在爐火邊上,相互分享著這一年來的酸甜苦辣,隨后滿懷憧憬的期盼著來年能有個好收成。
只是,火還在默默燃燒,人卻再感受不到溫暖了。
房屋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手腳冰冷,身體僵直,顯然已經(jīng)死去,尸體都涼透了。
他們死壯都頗為凄慘,基本找不出幾具完整的尸體。
有人被分成左右兩半,一邊身子在爐子旁,而另一邊卻被隨意的擺放在門口,兩半尸體均是血肉模糊,骨頭連著肉絲,傷口極其不規(guī)整。看上去不像是利器砍劈所致,倒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給撕開一樣。
其余尸體的情況也相差無幾,有人身體在屋子里,頭卻不知為何滾到了屋外的路邊,被積雪埋的之只剩下一個略微鼓起的白點,若是再晚點想找出他的頭就只能在雪地里亂挖了。
還有人也被分成了兩半,不過不是豎著,而是橫著分開的,臟器流了一地,什么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之類的直接是靠著尸體流了出來。不過這具尸體傷口倒是不一樣,整齊劃一,那人必然是被斬馬刀和開山斧這類的重型兵器攔腰斬斷。
這樣做所受的痛苦更大,因為如此一來他被斬開后一時半伙兒還死不了,只能用手在地上扒拉著苦苦掙扎,倒不如痛快的了結(jié)!
屋子大門從外面向里倒塌,風雪一股腦的往屋里灌,靠近門口的血液已經(jīng)凍成了冰,而里面的還在順著地板縫隙緩緩流下去。
血液未干,說明這些人還沒有死多久。
殘酷的是,發(fā)生這種事情的并不只是這一間屋子。事實上,整個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幾十間屋子都是類似的情況,房門被人從外面踹倒,里面的所有人都被人以兇殘的手法虐殺,死者當中有身形佝僂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嬰孩。
換言之,這座村子上下百來口人,不分大小全部被殺害,手段殘忍到令人發(fā)指。
茫茫雪夜,寒意如刀。
割人身體,也割人心!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村里人也不是全都遇難,還是有幾人幸存了下來。
此時此刻,祠堂外的一處干草堆里,不時的會冒出幾股微弱的熱氣。
若是走近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有三個十來歲的小孩兒靜靜的躲在里面。
他們身子蜷縮在草堆里,每人只漏出一張臉在外面呼吸。
風雪交加,他們的眉毛、睫毛、頭發(fā)上全都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白霜,連呼出去的氣一出去都立馬變涼。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原本溫度就低的嚇人,一般情況下這時候根本沒人會待在外面。
更遑論現(xiàn)在還下著大雪,正常人頂著雪在外面站一個時辰估計命都夠嗆,他們還都是小孩,也不知躲了多久,只能見到干草下微微顫抖的身軀。
外面還有危險,他們不敢抖的太過劇烈,怕動靜太大將那個“魔鬼”給引來。
一想到那道可怕的身影,三人心中的恐懼感就都抑制不住。
太可怕了,三人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如此殘酷的情形,哪怕其中一人實際年齡比看上去要大好幾倍,面對這種情況也沒辦法淡定起來。
“川哥,咱就躲在這里嗎?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草堆之中,一小孩哆嗦著身子顫抖的說道,也不知是冷到了還是被嚇到了,亦或者兩者皆有。
徐天川聽那人說完之后,借著寒意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了一番。
“不行,不能躲在這里。先不說會不會被凍死,我們一直藏在這里,那玩意兒遲早會找到的,要想辦法逃出村子。”
他的聲音有些沉穩(wěn),聽上去似乎對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并不害怕。
事實上,他跟其他兩人一樣都對此十分恐懼。
不只是他們,但凡換個普通人過來經(jīng)歷這種事情沒被嚇死就算條漢子。
一晚上的時間,上百條人命,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哪怕是村里最強壯的獵人——他們的叔伯們,在“他”手下沒一秒鐘就涼涼,換做是他們這樣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兒,估計“他”一拳能砸死三個。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整個村子活下來的只有他們?nèi)肆恕?
“逃,逃出去?”
一個小孩聽后艱難的咽下口水,臉色十分蒼白,顯然被徐天川說道這句話嚇住了。
“這……不太好吧?那玩意兒估計現(xiàn)在還沒走呢,咱要是出去不直接撞槍頭上了嗎?我看咱還是躲在這里等他走了再出去吧。”那人說著,身子不禁縮緊了幾分。
“是啊川哥,我覺得咱還是躲在這里等他走好一點。”
另一人聽了之后也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相比徐天川的提議,他更加傾向于躲在這里。
待在這里雖然寒冷,但有厚厚的干草罩著,他們?nèi)擞謹D在一起取暖,一時半伙兒還死不了,說不定能堅持到天亮。可要是貿(mào)然出去,很可能會直接碰到“他”,到時候鐵定完蛋。
徐天川見狀,并沒有感到驚訝與生氣,歸根結(jié)底他們還都是孩子,今年剛滿十歲,面對如此情況能說出自己的看法來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
換做是前世十歲的他,估計能嚇到傻,要他說出話來是不可能的。
雖然目前按照身體年齡他也才十四歲,比他們大不了多少,可心理上他已經(jīng)是個三四十歲的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對錯,只有利益。
如今活下去,就是最大利益!
躲在這里看上去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因為三個孩子目標小,這么大的草堆足夠?qū)⑺麄儾氐膰绹缹崒崳f不定過段時間對方找不到人就直接走了,他們也就得救了。
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己這邊耗得起的情況下。
現(xiàn)在風雪交加,鵝毛大雪就沒停過。
以往年的天氣來看,這個時候大雪能一連下個好幾天不停歇,直到山路封閉無法進出。現(xiàn)在才不過剛剛開始,過了子時天氣還會更加嚴寒,以他們?nèi)说纳碜幽軌蛲Χ嗑茫?
何況身上并沒有食物能補充身體里的熱量,一直躲在這里身體只會越來越虛弱,在不知對方能用多長時間找到自己等人的情況下,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體力還足找機會偷偷逃走。
留在這里只能等死,逃的話還有一線生機。至少三人之中總有人很大機會能活下來。
“別天真了,躲在這里就是等死!照這情況,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村子翻個底朝天,到時候咱三人就是籠子里的雞,等著被宰吧!”
徐天川沉聲說道。
兩人聽后細想一番,頓時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加上外面?zhèn)鱽淼膭屿o,讓他們知道殺害全村人的兇手并沒有離開,還徘徊在村子里一間間屋子的翻找著什么。
至于對方在找什么,此時腦子沒壞的話都能猜出來。
“那,那我們該怎么逃?”一人縮著脖子弱弱的說道,另一人也淡淡的點頭。
經(jīng)過仔細的思慮,他們下定決心要聽從徐天川的話逃出去,但具體怎樣逃,他們還不知道。
如今只能將決定權(quán)交給提出方法的人,而他們兩個就跟在后面混就完事兒了。
徐天川聽后先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后陷入了沉思當中。
一個團隊要想成事兒就不能出現(xiàn)分歧,像現(xiàn)在這樣三人都聽從一人的想法就挺好。
不過逃走的事情不能草率,還是要仔細研究一下,看怎樣才能將三人的逃生幾率提升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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