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下哀歌
- 我成了血族大反派
- 拿相機的小孩
- 2087字
- 2020-09-02 19:11:00
黑色的烏云瞬息之間沉降,轟然而墜落的黑云像是幾柱巨拳向下,哨兵塔在黑云的沖擊下瞬間破碎,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那片云里的殺機。
隨后烏云同時有幾處塌陷,像是天空漏了般,攻擊的都是設置在營地邊緣的哨塔。
黑云墜落——弗蘭的技能和他那粗壯的胳膊一樣具有十足的破壞力。
一處的黑云急壓而下,它比其它的黑云速度都要快,因為弗蘭就藏身于黑云之中。
連地面都仿佛下陷了幾分,弗蘭在地面現身,周圍都是崩壞的木頭。
“弗蘭的破壞力還是那么驚人!”路西爾一聲驚嘆。
路西爾讓弗蘭只在軍營的邊緣活動,只攻擊能看到的大目標——所以哨塔成了活靶子。
“主人,我!我能不能加入弗蘭,我都快等不及了!”希爾的呼吸節奏完全像是大熱天吐舌頭的家狗……或者說是瘋狗!只不過狗是為了散熱,這女變態卻是在想著吃人。
“可以……”路西爾只是同意了一聲,希爾就跳下了山坡,軍營就是她的自助食堂。
來之前路西爾特地強調過不能把場面搞得太血腥,只要把帝國的軍隊趕出駐扎的營地就行了——其實主要是說給希爾聽的。
想要平靜的生活就不得不面對普通人的死亡,路西爾這次的突襲目標是盡量不造成大量死亡的同時能成功把帝國軍隊趕出去。
路西爾無比向往在這之后可能會換來的和平,那個時候血族和人類互為庇護,在將來路西爾還會把親王們改造成“半素食”主義者,每天只需要管理管理綠茵莊園,夜里和親王們圍在圓桌前談起他們的逸聞軼事,雖然平淡些但是也很小資小調……
路西爾認為這不是自私的表現,兩國交戰受創的是大多數人,城墻后面躲在堡壘里的大臣都可能難逃一死,更何況是一些普通人,以最快的方式結束戰爭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無辜的死亡!
……
希爾沒有變成影子、動物這類的異形態,因為她享受著追逐獵物的樂趣。
跳下去后,希爾刻意減緩自己的奔跑速度好讓士兵能看清她的樣子——醒目的白發加上黃橙的眼睛明晃晃,還伴隨著一聲聲不連續的慘叫瘋笑,這一切都清晰地刻入士兵的腦中,像是他們多年前不曾遺忘的夢魘。
一個士兵在看到希爾之后就忘記了逃跑,希爾緩慢地接近他,跳動著、舞蹈著。
什么是最深的恐懼?士兵覺得就是眼前不足他一半身高的小女孩——準確來說那已經不能說是女孩,她已經不再是喜歡鮮花和疊袖小裙子的人類!而是山野獵食的野獸。
死前的恐懼感會轉變為無力感,最后是身體被尖牙刺穿……
路西爾在遠處看著希爾,都有些后悔讓她參與這次計劃,希爾的精神文化建設工作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
比杰·多爾是一名年輕的吸血鬼獵人,上個月他還在加迪夫城的老鼠巷里教化工匠的兒子……
比杰作為黃金之書教會的持戒牧師,他時常會在堆滿臟水的地方出現,持戒牧師的工作就是要走進人民當中,有時是負責農場主的擠羊奶工作,有時是給城里的孩子傳授教會的知識等等。
而比杰從來沒有面對過這般場景——南方升起烏云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天空塌陷之后,士兵的哀嚎聲從南邊傳來讓他不寒而栗。
根據最高指示,他們只保護最高價值個體,也就是伯爵本人!即使那喊叫聲震破天際,他們都不為所動,時刻圍在伯爵帳篷周圍。
伯爵的帳篷門簾被人從里面推開,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雷頓·蒙托亞,他們的團長,他的眼神毫不畏懼。
而比杰就在帷帳的出口上。
“你們保護伯爵大人!”雷頓看著四周依然堅守陣地的吸血鬼獵人們。
“雷頓團長!你要做什么?你!你要離開我嗎?”瓦倫丁伯爵一只手還拉著雷頓的手不松開。
“大人!你放心!他們有能力保證你的安全,可那些士兵需要我!”
“不!我命令你只能保護我一個人,他們的生命不具有價值!”瓦倫丁在白天時的那種氣場被猥瑣怕死的另一面替代,人都會怕死,他也不例外。
雷頓把瓦倫丁伯爵的手拿開,“大人!你忘了!在宮廷里我與你享有同等的地位,你無權命令我!保護你只是國王的命令,而不是你的命令。”
瓦倫丁眼里滿是絕望,好像雷頓拿開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生命!
“你叫什么名字?”雷頓把伯爵的手交到比杰的手上。
“我是……我是比杰·多爾,是教會的持戒牧師。”比杰感覺到伯爵手上微微顫抖,像是被人丟在雨里的小奶狗。
“我不管你的職位是什么,比杰·多爾先生!伯爵大人此刻交到你的手上,你要確保他的安全!我回來之后若是伯爵無恙,你從此便是白發修士,否則你和你父母的尸骨會被丟在滿是羊糞的東邊大荒草原上。”
“團長!我絕不辱使命!銀的正義會擊穿黑夜!”比杰把右手橫在腰間。
“銀的正義會擊穿黑夜!”雷頓重復了那句話,然后踏著泥水地向著黑云的方向。
比杰在雷頓走后把幾個吸血鬼獵人叫到他的身邊,這足以保護伯爵大人的性命。
……
按照路西爾主人的命令,弗蘭搗碎幾個哨崗之后目標轉為帳篷和臨時馬廄,只是胡亂逃跑的士兵和馬匹造成了一種“死了很多人”的假象。
實際上除了哨崗上的士兵難以幸免外,弗蘭并沒有大開殺戒,主人的命令他會無條件服從,他也無條件相信主人。
反觀另一人,希爾!像是從來不會聽話的孩子一樣……但沒有孩子那份天真,因為她手里拖著斷腿的士兵像是拿著某樣新買的玩具,看到此情此景的士兵即使將來活著也會落下心理疾病。
“希爾!控制一下!”這是弗蘭自從蘇醒之后最常說的話。
“這是我的最后一頓飽餐了,再不瘋狂就沒機會了弗蘭先生!而且,主人并沒有要阻止我的意思。”希爾抱著一個士兵的脖子,她的嘴已經變成大花萱草一樣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