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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紛亂的心(1)

所謂,一個倒霉的人往往只會更加倒霉。一件事也不會那樣輕易地了結。而任何藏于水下的東西終究會浮出水面。

現在的我,感情不順倒也罷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把我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就差點要絞了頭發當姑子去。索性兩個都不要,斷情絕愛,拋棄紅塵雜念,常伴青燈古佛。然而,奈何我只是一個小小女子,尚沒有如此的覺悟和勇氣,即使煩擾,卻也戀極這紅塵俗世。

事業上也出現了波折,姑且這樣說。隨著電影的熱映,我很快就火了一把。演藝事業正是出于紅紅火火的時候,廣告簽約自是不斷有人找上門來。我也選了一個手機廣告接了下來。本來事情進展地很順利,可就到了要簽合同的時候出了岔子,對方突然說他們決定換一個代言人。

我對這件事納悶不已,事后得知他們選的替代我的人是安瑟繪。我想了一下,是當時和我同時獲得了獎的人,她得到的是新人獎,并且當時她還踩過我一腳。

我倒不是為這個廣告丟了而傷心不已,只是困惑本來都已經要簽約了,對方怎么會臨時起意換人。再說,這安瑟繪,倒不是我看不起她,雖然得了新人獎,可是在歌壇上遠不比我,而現在也遠不及我風光。狐疑地想這公司是怎么選人的啊?內心為安瑟繪把自己比下去了納悶不已。

隨即,英明過人又洞察世事的于姐敲著我的腦袋瓜想開導我:“我好像看過她去找過這家公司這個廣告的負責人。”

“是么?找負責人做什么,難道這樣就可以成為代言人?”我不解地問。

“啥啊!我是在酒店門口看到他們的。”于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本來想說得隱晦點,哪曉得我真心不開竅,便也只得明說。

我驚道:“不會吧!”

于姐再次誨人不倦地開導我:“這便是這個圈子的潛規則,你有張良計,她有過墻梯。”

我嘆息:“可惜了。這樣做值得嗎?”我是真心為她感到惋惜,雖然其實對這種規則也是有所耳聞,差一點自己或許也是遭遇過的。可是,當一個鮮活的例子真真正正攤開在我面前,向我揭示這樣的背后交易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甚至是由衷的難過,那些名與利,根本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樣做到底是否值得?

“這個圈子,不,或許說這個社會本就是這個樣子。每個人想要得到什么,就勢必要付出什么。每個人的成功都要付出代價的,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既想得到,又不肯失去。至于值不值得,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衡量的尺子,不必用你的尺子去衡量別人的事情。她如果覺得這樣做值得,那便值得。所以不必覺得怨恨,也不必替他人感到惋惜。”

從這個事情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這個圈子被光華所掩蓋下的陰影。內心感到無比難受,那么多的拜高踩低、爾虞我詐,比之那些宮廷劇似乎毫不遜色。還有某種我知道但從來沒有正視過的交易,可是現在自己親耳聽到這樣的事情,內心才能有著更深的體會。不管有多困難,即使當初遭受那么多的攻擊,也沒有選擇退出,頑強地想要在這里扎根,會不會做錯了呢?或許我真的是不適合這里的所有規則,那么離開去另一片天地會不會更好?

我不知道,感情上的事紛繁復雜,如今連我所熱愛的事業,我都開始產生了懷疑,我該怎么辦?然而,更多的事在這個節點上爆發出來。

工作上也不是很繁重,都是拍攝一些廣告和出席商業活動,比之以前拍電影、拍電視劇的時候,工作量不知要少多少。我也沒有別的興趣愛好,連逛街都害怕被狗仔跟拍和被人認出來圍上來簽名。于是,多出來的時間大半都呆在家里面。

爺爺在家的時候,我會陪他下棋、喝茶、澆花。他時不時會想突然想起一樣給我講一些商業故事,其實多半是他年輕時打拼的故事。對于這種故事,我也很樂意聽。不僅僅了解到了爺爺的生平,感情也增進了不少,還學了很多知識。

我也開始培養起另一個興趣愛好——畫畫。看到那一幅幅賞心悅目的作品,也希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親自畫出這樣的作品。慶幸的是我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上帝賜給了我一個天才爸爸畫家。既有此種資源,為何不好好善用一下呢?既可以增進父母感情,又可以長一門手藝,有朝一日說不定棄演從畫了呢!呵呵,只是想想而已。不過,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很快開始和爸爸學起了畫畫,爸爸是個極其具有天分的畫家,為人又極其穩重、耐心,在他一把手一把手的親自指導下,而我,也不算天生愚鈍,學了一段時間的畫,總算也能臨摹一些簡單的畫和畫出一些構造簡單的圖景。

然而,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契機居然也可以誤打誤撞知道一個秘密。

有一天,我在畫室畫畫。突然手機鈴聲響了,但不是我的手機,是爸爸的手機響了。他此刻下樓去了,把手機落在了這里。我叫了幾聲爸爸,但估計他沒聽到。我拿起了手機,想拿給爸爸,順帶瞟了一眼,上面的顯示居然是潘石英。我愣在那里,潘石英?我記得宋之璟的媽媽也叫潘石英,莫不是同一個人吧?爸爸和她之間能有什么事?她為什么打電話過來。心不知為什么收緊,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我趕緊放下手機,繼續畫畫,裝作沒事的樣子。

爸爸上來后,我假裝隨意地說:“剛剛手機響了,響了幾下就掛了。您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打來的。”

他笑言:“我,閑人一個,哪里會有什么重要的人給我打電話。”隨即拿起手機察看。我裝作不經意地瞟了他一眼,他在看到手機屏幕的一瞬間變了臉色,見我看著他,又說:“騷擾電話而已。”

我看他如此神色,又急忙掩飾的舉動,越發覺得其中有什么不對勁,也說:“也是,就響了那么幾下。肯定是騷擾電話。”而后又裝作專心致志地畫畫,其實心中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不久,便又聽見了下樓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我便從窗外看到了出門的爸爸。此時,我飛快地沖下了樓。這樣不尋常的舉動,并且騙了我,一定有什么事情。直覺告訴我,爸爸和潘石英之間肯定有問題。

我一路尾隨爸爸,他顯然很焦急也很慌亂,不斷地張望著周圍,害怕人發現,幸而我離他較遠,也隱蔽及時,并未被發現。直至他上了一輛出租車,我也隨即叫了一輛出租車,一路跟蹤他到了一家咖啡廳。

我猜得沒錯,爸爸所見的那個人正是潘石英。爸爸一坐下,潘石英就滿臉笑容地握住了他的手。我在窗外的出租車上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潘石英曾經對我說過:“果然是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女兒。都是搶別人男人的下賤胚子。”雖然當時氣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當是尋常的罵人的臟話,可是,如今,在看到現在的這一幕的時候,卻已經無法再單純地想了。

一切串聯在一起之后,得出的結論是潘石英和爸爸曾經是一對,可是,媽媽拆散了他們。天啊!我不敢想象事情是這樣的,媽媽那樣賢良淑德的女人怎么別人的男人。我更不敢想象爸爸如今背著我們所有的人私會他的老情人。

我閉上眼睛,對著司機師傅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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