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駐地,廁所,鏡子里的世界。
席亞英時刻都在防著陸凡江搞手腳,要是被陸凡江跟他一同拿著手槍對峙,那他的優勢可就蕩然無存了。
“別緊張,我就只是撓一撓后背而已。”陸凡江自知無法在席亞英的眼皮底下抽出手槍反擊,他又問道:“讓你們動手殺葉空的究竟是誰啊?”
席亞英皺著眉頭道:“就算你是一個將死的人,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陸凡江說道:“你也太警惕了,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方法挽救我的性命,你們要殺的人難道不就是葉空嗎?”
席亞英打量了一下陸凡江道:“你說的沒錯,我們主要想要結果的人確實只有葉空一人,可安排的殺人都失敗了,上面認為可能也有葉軍駐地軍官們幫助的原因,所以才派我們來剪除葉空的羽翼。”
陸凡江看有機會脫身,他立馬說道:“那就好了,我有話要說!”
“你說吧。”席亞英倒不怕陸凡江動手腳,他現在時時刻刻都在盯著陸凡江,只要陸凡江一有異動,他一扣動扳機,陸凡江也就嗝屁了。
陸凡江激動地說道:“我有個提議啊,我其實一直都想把葉空這個老小子給整死,然后把位置騰出來,我好上位,其實我跟你們的目的其實是差不多的。”
席亞英有些狐疑的看著陸凡江道:“你也想葉空死?”
“你不信?”陸凡江也看出席亞英的遲疑,他立馬說道:“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想要搞掉葉空,然后取代葉空的位置。”
席亞英從陸凡江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作假,他有些相信陸凡江所說的。
“你還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席亞英有些瞧不起陸凡江,一個在上司手底下做事的人,上司對他還不錯,可就是這樣,這個人還隱藏著一顆叛逆的心,席亞英真是打從心里厭惡陸凡江。
聽著席亞英的語氣,陸凡江哪里還聽不出來席亞英話里有話,不得了的人,明著來看或許是在夸他,暗地里其實是在嘲諷他。
“先不說請示上面的人有多麻煩,就算請示了,上面也不會讓一個知道了不少事情真相的人存活下來的。”席亞英說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要在這里把陸凡江給處理掉。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達成共識啊。”陸凡江嘆了一口氣,緊著陸凡江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席亞英,隨后又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那你盡管開槍好了,不過你最好是一槍把我的腦袋瓜子給打穿了才好。”
“如你所......”席亞英頭忽然的一陣劇痛,他再次看向陸凡江的時候,仿佛看的不是一個陌生的人,而是一個認識了好幾年的老朋友一般。
陸凡江緩緩地從腰間取出手槍,席亞英看著也不去制止,他現在心情極其的復雜。
“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殺的人是你?”席亞英有些于心不忍,他持槍的手明顯的在微微的顫抖。
陸凡江取出槍指著席亞英說道:“那你為什么要殺我?就不可以放過我嗎?我們可是一起插過香的朋友啊。”
“這是上面的命令,我不得不去做,這樣吧,你走,就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說完,席亞英放下手中的槍,他指著一處連接鏡子外面世界的鏡子通道說道:“你從這里出去,它通向地氣城城外,你離開地氣城,拋去現在的身份去過隱居的生活。”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席亞英應聲倒下,至死席亞英都不知道他中了陸凡江的能。
陸凡江能竄改別人腦海里的記憶。
陸凡江吹了吹槍口,不一會,在席亞英死后,鏡子里的世界開始逐步的瓦解,很快的陸凡江就回到了熟悉的那個廁所里,而席亞英的尸體也出現在廁所里面。
就在陸凡江發生暗殺的同時,江守清那里也有危險將至。
江守清此刻正在自己住處里,他正在房間里準備睡午覺,他才剛剛躺下,就聽到大門那邊響起敲門聲。
“報告,江大人,有緊急的文件送來,需要您親自查看。”
“稍等片刻。”江守清翻身起床,他動作迅速地穿戴整齊,非常的快。
江守清三步并作兩步,不消片刻他就來到大門前。
江守清打開了大門,他就見到一個很面生的軍兵。那軍兵雙手把文件遞給江守清,江守清點了點頭說道:“好,等下你幫我關下門,對了,怎么你這么的面生,你新來的嗎?”
那軍兵回答道:“回江大人,是的,我是最近才加入葉軍駐地的。”
“好,那你待會幫我關下門。”江守清看了一眼門口的軍兵,然后轉身說道。
正在江守清轉身打開文件準備查看的時候,那站在門口的軍兵并沒有幫江守清關上大門,反而緩慢的持著手中的步槍對準江守清的后背。
【新來的軍兵一般都會經過我的手的,怎么可能我沒有見過他!有詐!】江守清剛回過神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槍聲。
站在門口的軍兵開槍了,他并不是葉軍駐地的軍兵,他的名字叫做肖瑞儒,地氣府的官員,軍銜為內屬。
肖瑞儒手中拿著的步槍的槍口還冒著熱氣,他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江守清笑道:“也不過如此,還以為需要花費一番功夫呢。”說完,肖瑞儒走進江守清的房間,他在屋內拿起一面小鏡子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完成任務了沒有。”
“是誰派你來的?”
江守清的聲音從肖瑞儒耳邊響起,肖瑞儒驚訝的往聲源那邊看去,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身完好的江守清背靠在墻邊。
肖瑞儒再看了看剛才他擊倒的“江守清”,誰知道剛才中了子彈的“江守清”化作了一具人體模型。
“模仿真是一種可怕的能。”肖瑞儒冷汗直流,偷襲的計劃失敗了,恐怕接下來更難完成任務了。
江守清離開墻邊,一步一步的往肖瑞儒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問道:“告訴我,不死。”
“誰會告訴你。”肖瑞儒一說完,立馬就是抬手一槍,槍聲響起的時候,江守清的動作快到極致,一腳翻踢直接把肖瑞儒的脖子給踢斷了。
可就是這樣,江守清的胳膊還是很神奇的中了子彈。
被肖瑞儒打出去的子彈雖然被江守清閃過去了,可越過江守清的子彈不出其意的掉轉了個頭往回飛,要不是江守清先行一步踢斷了肖瑞儒的脖子,恐怕子彈打到的是江守清的額頭了。
“這家伙也是擁有能的人。”江守清冷冷的看了地上死去的肖瑞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