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二經脈
- 大師兄帶領我們上了巔峰
- 雍西來風
- 2137字
- 2020-09-15 22:24:54
祁環突然感覺人生要開始轉折了。
“契約……茲雙魚村車家祖產東南戶四間瓦房房舍、五畝旱田,租與祁家父子二人,年租金為十錢……出租人車鳴,承租人祁正風……”
四間瓦房,比何老伯家還要多一間瓦房,這樣一來,祁環是不是就有了獨立的一間房子了,足夠保證自己充足的隱私權了,祁環很欣慰。
然而,這紙契約的后背,似乎透著一些奇怪的花紋,祁環指尖觸摸到一些凹凸線條,翻過來一看,是密密麻麻的奇怪圖案,不像是字,因為不管是宋體、雅正、草書祁環就算不認識,但是絕對分辨的出來。
“這是什么圖案?水印?印花?”祁環自言自語道。
“環,你給按個手印吧,爹剛才抓到尿壺了,一手的騷氣,用指尖血按!”
祁一瘋無奈的攤著手,似乎對以后有房有地的日子充滿了美妙愿望。
祁環當然也高興,所以點一點頭,用隨身的木刺在食指指尖點了一下,刺痛之后,滾出了一粒晶瑩的血珠。
祁環突然停住了手,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討價還價的契機,畢竟祁一瘋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
“你能不能把那本釀酒的書還給我,我也想好好研究研究……”祁環轉過頭來,盡量表現的不是要挾的表情。
祁一瘋笑了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了那本《蓮花啟心訣》的殘本,遞給了祁環,這一切太順利了,祁環感到有點意外,沒想到祁一瘋也有如此通情達理的時候。
祁環感激的接過秘籍,嫌棄的在身上蹭了兩蹭,將手印按在了契約書上,鮮紅的一團就像梅花一樣。
說也奇怪,這血印按了下去,血漬迅速被這黑黃的紙立刻吸收,并且侵染了后背一片。
祁環隱隱覺得有一點點眩暈,但是片刻就好了,他不會暈血,難道自己貧血了?
祁一瘋很高興,不好意思的揩一揩臟兮兮的雙手,臉上掛著有一個為自己分憂的兒子而感到驕傲的微笑,出門將契約書送還了劉大腦袋。
按照約定,十五天之后,就可以搬家,住進寬敞明亮干凈整潔的青磚大宅了。
祁環心中卻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他覺得如果自己一個人留在茅草屋,而讓祁一瘋搬走,不僅有利于自己的修行,而且不會莫名其妙的再次丟了書籍。
他決定試探一下祁一瘋,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祁一瘋果然很詫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祁一瘋答應了,并且說,祁環隨時想過去就過去。
祁環心中照實的踏實了起來,修煉當中最大的攔路虎已經解決了。
……
這十五天轉眼即過,祁環利用祁一瘋不死盯著自己的時間空檔,在盡量不引起祁一瘋注意的情況下,十五天之內,用疼痛記憶法,將七百二十個穴位總算記住了,雖然過程實在是燒腦的很,經常會混淆幾個相鄰或者相近名稱的穴位。
這十五天祁環雖然從未離開茅屋太遠,除了去華華家混飯,就是龜縮在屋內,而祁一瘋大部分時間也都在家中,老老實實的沒有喝酒也沒有發瘋,更沒有打他一棍子,言語間變的和氣很多,祁環感到又一次欣慰。
《蓮花啟心訣》中第一篇的第一大節總算搞定了,下來就是第二大節,主要講述的是連穴成脈,先是通過穴位的依次感應,來確定經脈的走向,基礎的經脈是以十二五臟六腑經脈為主,秘籍當中給出了理由:
“十二經脈連通五臟六腑,行氣之初打通此處經脈,可以身強體健,增強吐納功能,精微運化之功,身體會變的矯健、靈敏、大腦會變的聰慧,更可御病祛害,耳聰目明……”
祁環的理解是,打鐵還需自身硬。
第三大節,講的是奇經八脈,乃別道奇行之脈,只有打通了奇經八脈,才算是有資格進入修行門檻之人了。
而打通所有經脈的力量,就是氣,而氣又是意念與天地之氣的融合,吸收自身的過程,重點就是吐納。
吐納和守意。
祁環開心的幫祁一瘋收拾了一下家當,最后發現沒有什么家當,便恭送祁一瘋出了大門,看著他孤零零一人喜滋滋的往新宅而去,終于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下來就可以專心致志的修煉第二章,練氣式一層的功法了,其中晦澀難懂,似是而非的口訣,還是讓祁環愁破了腦袋,看來沒有老師指點,不僅難度系數大,而且風險極高,書中有明言:
“行差踏錯,萬劫不復……”
祁環又想到了何老伯。
這十五天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也是祁環假裝很焦慮,其實就是有點焦慮,想要去找何老伯給自己開導的借口,比如說,十天前,莫名橫死的徐圖。
徐圖被人發現的時候,是死在西坡路的十字口的雪地里,心口有很明顯的貫通傷,村子里面的人議論紛紛,大家猜測這種一擊致命的本事,除了車家請來的武林高手,別人都做不到,或者是流竄的強盜,因為車家至始至終沒有回應這種猜測,不符合車家向來敢作敢當的脾性。
車家派了人,和徐家家族哭哭啼啼的家眷為徐圖收了尸,并且報了案,過了一天,縣衙的紅衣衙役帶著仵作,匆匆的驗尸完了,還是拜訪了車族長之后,再無蹤影了。
三天以后,縣衙定性為他殺,并且開始通緝案犯。
小小山村突然爆發的兇殺案,搞得人心惶惶,祁環也是人。
“何爺爺,今年真是怪啊,都立春了,大雪還是下了十幾天,斷斷續續的,不見一天的太陽!”祁環蹭到何老伯家中的火爐旁,閑聊著。
“這有啥奇怪的,爺爺記得有一年倒春寒,五月份,把樹葉全打光了,雞蛋大的蘋果都凍死了,這算啥!”何老伯笑道,突然笑容有點僵硬了,只見他嚯的立起身來,發瘋一下往外就跑,把祁環和華華嚇了一跳,跟著就往外跑。
何老伯出門往雙魚湖邊跑去,踩著咯吱咯吱的厚雪,立在雙魚湖畔死死盯著被大雪壓的彎腰的一排柳樹,伸手在柳條上擼了一把,滿滿的一把雪,搓開來,剛剛長成眉毛一樣的柳葉兒,混著雪花,碎成了粉末狀,落在地上。
柳葉被凍殺了。
何老伯轉身癡癡的盯著被雪覆蓋的白骨亭,臉色又黑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