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旭沒有睡,從吳秘書和陳然進書房開始,秦旭就一直趴在門口聽。在吳秘書開門出來之前,秦旭已經回到了房間里。陽臺上,秦旭低聲撥打了一個電話:“常總,陳然已經起疑了。”
“嗯,我知道了。”對方低沉的男聲傳來,“你最近不要打草驚蛇了。”
“我知道。”秦旭剛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早上起來的秦旭還是正常的和陳然打招呼:“早啊,然姐。”
陳然正把早飯端到餐廳里,看到秦旭出來了,溫和的說:“起來啦。”
“然姐,你今天忙什么?”
“今天我要回墨城了,公司還有事情。”陳然沒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
聽到陳然要回去,秦旭小臉一下子垮了:“啊,今天就要回去啊。”
“對,公司的事情著急,等不得。”陳然已經把早飯都端到了餐桌上,秦旭也坐下來,拿了塊面包,安靜的吃了起來。
“對了,待會讓司機去送你,我中午直接去機場。”陳然吃飯的時候提醒秦旭。
“然….然姐。”秦旭欲言又止。
“嗯?”
秦旭給自己鼓了鼓氣:“我們現在什么..什么關系呀?”
雖然秦旭一臉緊張的問陳然,但是后者仍然在低頭吃著飯,像是不是什么大問題似的說:“什么什么關系呀。”
“不是,我是說,咱倆。”秦旭也不知道想聽到陳然怎樣的回答,但昨天那個店里的人員張口說出來的情侶關系,讓秦旭翻來覆去久久沒睡著。
“奧,你想是什么關系,就什么關系。”不知陳然是真沒多想還是裝的沒明白,秦旭真的要撞墻了。
吃完飯后,秦旭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陳然叫住了秦旭,“等等。”秦旭一愣,“怎么了,然姐。”
陳然拿著秦旭的食指,摁在了門口的指紋解鎖處:“不想住賓館了就過來。”
“指紋輸入成功”——門鎖處傳來了指示。
“好啦!”陳然說著,放開了秦旭的手,“走吧。”
秦旭沒有直接轉身離開,而是向著陳然更近了一步,陳然往后退了一點,正好靠在門上,兩個人的嘴唇之間就只有頭發絲那么細的距離,秦旭偏了偏頭,對著陳然的耳朵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姐。”
“嗯,嗯。”陳然都沒敢點頭,眼神有些閃躲,只輕輕的嗯了嗯。
“然姐再見。”秦旭在陳然耳朵上又說了一句話,嘴角上揚著離開了。
剩下陳然靠著門,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感覺??陳然腦子里一片空白,想不清楚自己是想干什么。這小子,還真是大膽。
突然,陳然放在客廳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把陳然的思緒拉了回來,“喂?”
“然然。”是柳星名的聲音。
“怎么了?”這時候,柳星名不跟在李漣漪屁股后面,找陳然打電話干什么。
“這些年,漣漪在國外都是怎么生活的。”果然,就算是打來電話,柳星名的話題也離不開李漣漪。
“啊,怎么問我這個,你去問漣漪不就知道了。”
“然然,漣漪是不是現在有男朋友。”
“什,什么!”陳然一聽柳星名這樣問,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我說真的。”柳星名的口氣十分認真。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柳星名這幾句話,信息量太大,陳然還沒回過神來。
“昨天下午,我準備去接漣漪下班的時候,看到有個男人比我早了一步在門口等著漣漪。”柳星名的口吻酸酸的。
“漣漪這么優秀,自然追她的人不少,你嫉妒了吧。”陳然開玩笑的說。
“我在車里看著他倆關系極其親密,胳膊都挽在一起了。”
“然后,然后呢。”陳然一聽柳星名語氣不對,也認真了起來。
“那個人,是常州。”柳星名說完這句話,好半天陳然都沒緩過來。
“你,你說什么?”陳然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漣漪在國外一個人生活了這些年。我們都不知道她經歷過什么,所以,她可能已經不是以前的漣漪了。”柳星名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玻璃倒映出柳星名的影子,他的眼睛很空,沒有焦點的看著遠方。
“柳柳,只不過一個男人,就讓你這樣想漣漪,你是不是太沒有堅定力了。”陳然問柳星名。
“然然,我問你,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漣漪的下落,為什么一直沒有找到。”
“她肯定不想讓你知道。”陳然利落的回答。
“為什么昨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柳星名追問。
“她是要去接我的。”陳然說。
柳星名保留了一絲懷疑:“然然,兩年前你是怎么聯系上漣漪的。”
兩年前,陳然似乎都忘了。自己只沉浸在能和漣漪聯系上的喜悅中了,對于突然能聯系上漣漪,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費庭嚴第一次要求陳然以費氏掌權人的身份出席在歐洲舉辦的一次經濟會議。那次,陳然見到了李漣漪。當時李漣漪在聯歐集團的職位不如現在高,只能說是一個出席會議最低層的人員,但是陳然一眼認出了李漣漪。
“聯歐集團Evelyn,”陳然在李漣漪面前念出了后者胸前的工作牌,李漣漪聽到后一抬頭,陳然頓時愣住了,“漣…漣漪,是你?”
“然,然然?”四年沒見的兩個人就這么撞到了。但是兩人也就匆匆的見了一面,陳然就被吳秘書叫去準備工作了。
陳然回憶著,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柳星名整個過程。
“然然,漣漪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在聯歐集團就取得了這樣的進步,背后沒有點支持是做不到的吧?”柳星名意有所指的問。
柳星名說完,陳然就愣住了。這一切太突然,兩年了,陳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過了一會,陳然才說:“柳柳,你不能因為看到了情敵就這樣詆毀漣漪吧,一開始逼走漣漪的是你,這些年都是漣漪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我們沒資格評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