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辭擦著嘴角,“呵,這是我和小執之間的事情,小執都沒說什么,你們有什么資格給她打抱不平。小執也是,有了我這個男朋友不夠,居然還和你曖昧不清。”說完,也一拳回過去。兩個人就在醫務室打了起來,鐘晴攔都攔不住。
“我就讓你看看我有什么資格,你沒資格說小執,你知不知道,小執在之前,已經拒絕了我的告白,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她依然沒有放棄你選擇我,你還自以為是的對小執要求這,要求那。”
“你懂什么,我和小執心意相通,不是你們這種人能明白的。”
……
“好了,在醫務室打架受傷,直接就在醫務室療傷,你們倆挺會就地取材啊。”鐘晴沒好氣的看著那兩個垂頭喪氣的男人,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打架。
周全敷著冰袋,意味深長的看了成辭一眼,對著鐘晴說道:“鐘晴,我等不了小執說的時間了,不如早點告訴成辭,免得他不只給我們添堵,還給小執添堵。你看,他現在的樣子,要什么時候才明白。
”鐘晴有些猶豫,“周導,這樣介入小執的事情真的好嗎?”成辭亦是一臉疑惑,“你們在說什么?你們知道小執的什么事情?”周全似是對成辭突然理解了一樣,“成辭,我們的確不應該對你,作為小執的男朋友抱有太多期待,畢竟,名不副實。你更是沒有看清你自己的感情,也給不了小執什么,小執也給不了你想要的男女之情或者更多。是我強求了。”周全點到為止就走了出去,“周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鐘晴你告訴我。”鐘晴頭疼的看著這個爛攤子,還得解釋,沒辦法,誰讓人是她叫來的,但愿,成辭能夠識趣,別在纏著小執。
——
程執臥室。
周全心疼的看著這個要強的姑娘,一直高燒不退,頭疼也沒好,很多事情,她是沒放在心上,何嘗不是才下心頭,卻上眉頭。
最近幾天,他一處理完所有事情就來陪她,小執生病起來,腸胃也弱,嗅覺味覺也敏感,一絲煙氣不能聞,但凡有點油膩的味道,都會吃進去后反胃吐出來,以致能吃的少之又少,整個人都瘦了下來,這是他認識小執以來,見到她生病最重最脆弱的一次。
“咚咚~”門打開,冬至小心的進來,悄聲說:“周導,我這邊快瞞不住了,最近程總的家人已經一再追問程總的去向了。”周全略一思索,說道:“告訴他們,小執進組了,拍攝的地方,沒有信號,手機也不好充電,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冬至得到示下,趕忙出去了。
——
程執的電話鈴聲響起,在封鎖消息的情況下,怎么還會有人打來?周全走出臥室門外,疑惑的接聽,“您好,小執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問您怎么稱呼?找小執有什么事情嗎?”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讓周全瞳孔微震,回頭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
某私人心理咨詢診所。
周全審視著眼前的女孩兒,程執的心理醫生,裴沁。
“周導,你怎么過來了,我沒想到,最近小執盡然生病了。”裴沁喝著杯里的熱茶道。
“裴醫生,我想知道,小執是生了什么病,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周導,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涉及病人隱私,詳情我不能告訴你。”裴沁嘆氣的道,她明明知道這次程執的生病就是她擔憂的,一個預兆,可是,她卻覺得自己起的作用不大,無論是作為她的醫生,還是朋友。
周全意識到是自己太過著急了,平復好情緒,“裴醫生,那么就把你能告訴我的告訴我吧,你有你的職業操守,但是我們都是為了小執好,有的時候,曲線救國也是可以的,您覺得呢?”裴沁聽完,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自己的一點堅持,娓娓道來連小執的朋友,連周全都不知道的事情。
——
裴沁意外的看著來訪的客人,也可以說,是她的病人,這是,緣分吧。
“程小姐,我認識你,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一進來就帶著防備的程執疑惑的問道,“你是……”
“多年前,程小姐曾經安慰過我,幫我走出來對自己職業能力的質疑和不自信,說起來,我也是你的病人呢。”裴沁笑著道。
程執略一回憶,有些記憶被重拾起來,“哦,是你,我當時以為你是醫院里的病人。”裴沁添上茶水,“那么,你以為的病人實際是醫生,不知程小姐作何感想?”程執反而放松下來,“在我眼里,并無不同。”裴沁倒是有些意外這個答案。“我倒是沒想到,心理醫生也有過不去的心坎兒。”程執淡淡的道。裴沁看著窗外枝繁葉茂,艷陽高照,無奈的道:“醫者不自醫啊。不過當時程小姐對我的引導安撫,我回去復盤了一下,里面也有我知道的心理輔導語言幫助的專業方式啊,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于,程小姐在心理學方面的所得。”程執喝了一口茶,眼波流轉,似乎盛滿了許多故事,“久病成醫罷了。”
裴沁挑眉問道:“那程小姐為什么會找到我,我看程小姐并不似被什么困擾啊,難道也是醫者不自醫?”
程執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這只是其一,其二,心理醫生這個行業里的,我基本都做了前期調查,心理醫生對病人幫助的方式多少也是帶個人色彩的,恰恰,我覺得你的方式,我還能接受吧。其三,總有些事情,是不能對自己有關系的人說的,不能總放心里,總得找個無關人來聊一聊吧,恕我直言,相比那些app,我還是看到真切的人聊,心安些。”
聽到最后,裴沁也是有些意外,程小姐倒是與她之前遇到的病人,不一樣。“按理來說,心里有問題的人,來主動找我們心理醫生,也算是自救的方式之一。程小姐這種,是不把雞蛋放一個籃子里?”程執調侃道:“雞蛋也是很重要的,要是有一個碎掉也是很痛苦的,我可不想當給自己制造魂器的伏地魔,最后只會自取滅亡。你就當,我這是狡兔三窟吧。”言下之意,和裴沁說的,真假有待商榷。
程執的話,倒是勾起了裴沁的興趣和勝負欲,“哦,這樣看來,程小姐其實沒什么太嚴重的病,不過,本人很有興趣想當程小姐的魂器啊。”程執看著裴沁靠近自己的方式,不同于她之前慣用中的任何一個方式,倒也覺有趣。“哦,裴醫生,你知道,這想要的總得付出相應的來交換的。裴醫生你之前說的醫者不自醫我深感贊同,不知,裴醫生敢不敢把你的心交付給我來醫。”
裴醫生伸出手,與程執相握,“榮幸之至。”
就這樣,第一次見面,友好下面的劍拔弩張,結果是,雙方各在對方心里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