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徵的關系,黎家的事秦家就不想和他們有半分關系,而黎南枝也說過了這件事自己會處理,加上人都他媽的出國了,沒必要為了黎家人和洛風傷筋動骨,到是抬舉他們了,所以黎南枝這幾天才過的悠閑。
不過在國內的洛家就有點不好受了,秦爵直接和洛家所有來往都斷了,到了最后都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洛風應該是還沒有和自己的父母說黎歡欣的事,兩個人就想找黎南枝挽救自己的公司。
可是這兩人就連水墨鎮的鎮門都沒有踏進來,就被一早吩咐過了的人給擋回去了,黎南枝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秦溯源出國大半年,黎南枝想老人家想得緊,也沒有著急著去找阿寶,趁著自己的生病就可了勁兒對著老爺子各種撒嬌,直到老爺子嫌棄她,讓她出門去幫自己看望自己的老朋友,省的每天在自己面前煩心。
秦家住的地方是都市邊緣,清靜又質樸,叫水墨鎮,有了老爺子住在這邊,那周圍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貴,綠化環境自然是很好的。
夏天的時候青山環繞(那是秦家的祖傳山頭),綠水清漣(那是這一片之際挖的一條河水),舟楫擺動(那是鎮長自己挨家挨戶湊得錢搞得一個景點),也因為這個,很多退休的老人家里有點錢的都選擇在這邊買房子養老。
而現在剛入了冬,下了雪,銀裝素裹的,倒又進了一層銀白色的詩意之感。
圖書室就位于水墨鎮邊緣那條街的街口,原型是一個以前當地豪紳的溫室花園,自從這一家人都死于戰火后,這個溫室花園輾轉幾十年就賣到了秦溯源的手里。
很多年過去了,里面的景色不如當初,破敗凋零,那些爭奇斗艷的花早就成了一堆肥料,溫室也在經歷了戰火之后,破損的不能再看了,所以說買這溫室就是變相的在買地皮而已。
面積不小,倒是花了不少,秦溯源買下來后就只是隨便弄了一下,然后又因為各種各樣的事也快忘了自己還買了一塊地的事。
那時候秦徵也剛嫁出去,秦溯源一時之間還沒有時間來處理溫室,等黎南枝出生后抱在他這里養之后,更沒有精力給溫室。
直到后來黎南枝老是想著有自己的圖書館,秦溯源就找來了自己的三個兒子,決定廢物利用的爺四個就敲定了直接把那個快嗝屁的溫室改一下,改成圖書館直接給了黎南枝。
于是后面就順理成章送給了攢了七年之久的討好賣乖的黎南枝一份特備厚重的成人禮——一個溫室,怎么布置還要剛成年的黎南枝自己來設計,自己跟師傅探討。
于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黎南枝就學會了怎么搞裝修,這還真是謝謝她那個提出建議說要她獨立自主的大舅,秦羽。
不過等圖書室真正完工后她也已經快二十歲生日了,這又是一個值得驕傲的自己送給自己的奔二禮物。
雖然這圖書室才開了兩年,但憑著環境優美,夢幻精致,綠色植入的名聲,光是來這邊觀賞的人點的甜品,黎南枝也賺了不少,不過期間撈到的好處還是負責幫忙全世界各地找原版書的秦爵占比數高,黎南枝就只是一個中間商,賺個差價,因為賣的主要是秦爵“批發”送來的書。
說到了這里,黎南枝就覺得秦爵有點不要臉,就這么點錢也要跟她計較。
其實這個圖書室是有名字的,叫“二十歲”,因為這是館長二十歲完工的,這也是為了和“四十八座”呼應,因為這是老爺子送的,只不過在秦家,老一輩的都不怎么叫它二十歲,覺得不怎么正經,所以是叫圖書室。
二十歲這兩年被黎南枝精心照料,裝潢絕對是整個A市都沒有的,景色布置很有減壓的效果,這個時代,是人都或多或少會有壓力,所以在在城市里面的人很樂意專門開車來這交個借書的定金,關了手機讀上一天的書籍,從“二十歲”尋求一點回歸真我的清靜自由感。
黎南枝還雇了自己小學門口那家因為拆遷而沒有地方著腳的甜品店的人來做甜點,價格比對面的咖啡館的還要高出那么一點,但就是好吃,也引來了不少顧客。
今年春天的時候,她還在二十歲開了工作室,專門給那些找上門來的人設計衣服,收費價格又是另一個高度。
因為貼近舒適又好看,黎南枝的設計倒是獲得了很多好評,所以來專門定制的人就很多了,這也就是黎南枝不要命的往二十歲里面砸錢,卻還能從二十歲里賺錢的原因。
秦衡堯沒事干就和黎南枝騎著自行車一起往“二十歲”去,今早上秦衡琰早就出門說要來“二十歲”看書復習,所以等不及還在睡覺的黎南枝,就先走了。
黎南枝出門的時候還被白檀上三層下三層的套了不少衣服,整個人騎上自行車就像是一個白色的球球扎在了自行車上面,顯得可愛無比。
在二十歲對面的一家咖啡館玻璃櫥窗上,就映射著白球球和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騎著自行車停在了圖書館門前,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是親昵。
“畢業了之后,有沒有興趣去二叔那里實習?”秦衡堯今天帶了隱形眼鏡,沒有了眼鏡的遮蓋,這人的氣質就沒有那么的儒雅,笑起來的時候倒是有點像偶像劇里的總裁一樣,有腹黑的感覺。
黎南枝鎖好自行車,笑著說:“我有‘二十歲’就好了,而且我早就有自己工作室了,干嘛去二舅那里要助理的工作找虐。”
秦衡堯想了想也是,然后又轉了一個方向,“那你去不去我那里?”
黎南枝挑了挑眉頭,一頭大波浪卷長發束成馬尾在腦后,臉上也化了些許妝,在一地的白雪之中女孩嬌嫩的皮膚又顯得紅潤透亮,“哥,你就是想著讓我舍掉我老板的稱號,專門跑到你們那里當小秘書,小助理?”
秦衡堯,“沒有,就是想著以后二叔的產業能夠后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