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錢，打死我吧。”曾鐵男自以為說話硬氣，一看就是賴帳界的老手。
難怪不得關欣生意還行，賬面上的流水也不少，原來都是這些老賴貢獻出來的。
“行，就依你。”
溝通交流的變成了胖子。對于這種賴賬不還的人，他有的是辦法對付。
打人是不對的，但是打人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于是乎曾鐵男被打了，鼻青臉腫，慘叫聲甚至傳到了隔壁屋子。
但是，“鐵男”的名字不是白取的，即便是遭受了胖子等一群人的輪番狂毆，他居然都奇跡般的堅持了下來。
“打吧，你們就是打死我，也沒一分錢。”
沒辦法了嗎？那真是太小看海豚灣豹哥的這一群手下了。
看向黃淵，胖子笑道：“既然他死活給不出錢，我們要不就把這里的家具、家私、家電什么的搬走拿出去賣？”
黃淵早就看穿了曾鐵男不缺錢，至少他家里不去錢。
上前摸了摸胖子的家具、家私，黃淵輕嘆一聲道：“看來我們這位鐵男是真沒錢了。不過好在他家的家具和家私看起來還不錯，拿出去賣應該能讓公司止一下損。順便，反正這個房子是我們裝修的，既然他覺得我們的裝修有問題，我們就一把火把他的房子燒了。”
“什么？你們還有沒有點江湖的規矩？拿東西去賣抵債也就算了，干嘛還燒我的房子？”
“什么江湖規矩？老子只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說著，胖子的其中一個手下麻利地打開了房子的天然氣。
聞到那臭雞蛋味道的臭味，曾鐵男知道他們是來真的。
猝不及防的態度大逆轉，曾鐵男哀求著黃淵和胖子道：“幾位大哥，現在我手上真沒那么多錢。你們能不能寬限幾天，讓我找人借一些。”
“幾天？我們公司已經等你將近兩年了吧。要借錢就現在借，今天我們要是拿不到錢的話，你以及你的房子都會被燒掉。”
拿出手機，翻了一圈通訊錄，曾鐵男十分無奈地開始撥打電話。
借錢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尤其是像曾鐵男這種信譽破產的人。
花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遭遇了幾乎所有朋友的拒絕之后，這個曾鐵男終于在自己父母和姐姐恨鐵不成鋼的謾罵之下，結清了拖欠將近兩年的裝修款。
拿著錢，黃淵和胖子立即趕往了另外兩家。
他們不像曾鐵男那樣抗揍，在胖子一頓騷操作之下，很快便舉手投降，將欠下的幾萬塊錢工程款全部結清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對老賴，走正常程序帶來的往往是時間和精力的高成本，還經常收不上來錢。
而走一些歪門邪道，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收上來將近二十萬裝修款，按照黃淵跟胖子的約定，他們將能得到將近四萬塊錢的傭金。
看著胖子他們憨笑的模樣，黃淵不禁笑話他們說：“看你這點出息，四萬塊錢足夠讓你們這群放高利貸的人這么開心？”
看著賬戶上多出來的四萬塊錢，胖子不禁抱怨說：“豹哥這個人講義氣、重情義，就是有一點不好，摳門。”
再次拿出幾張合同，黃淵指著一家當地珠寶店說道：“這家店子欠的更多，加起來可能有三四十萬。”
“永福珠寶？”
看胖子的表情有些變化，黃淵問說：“怎么，你知道這家店？”
“當然知道。這家店的老板之前也是海豚灣某條街的大哥，后來金盆洗手不干了，就拿前面賺的錢開了這家店。”
“其實在這家店之后，他在江城市還置辦了很多產業，是眾多大哥當中轉行最順利的幾個人之一。豹哥之前還帶著我們跟他一起吃過飯，所以知道一些。”
“這么說來，他們家的業務，你們是辦不了了。”
“怎么可能？我們豹哥在剛道的時候就一直被這家店的老板打壓，雙方積怨很深的。在他還是大哥的時候，我們還忌憚他幾分，現在他金盆洗手不干了，按照江湖上的規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七八萬的數目，對于黃淵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可不知道那個海豚灣豹哥究竟摳門到了什么程度，搞得自己手下居然會為了這點錢去向以前的街道大哥要錢。
不過既然胖子他們都不怕，黃淵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十幾個人很快便來到了永福珠寶店的大廳。
見到這么多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正在購物的顧客們嚇得趕緊扔下手上的珠寶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來者不善，還是大生意？店長趕緊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幾位大哥，什么風把你們吹到我們的珠寶店來照顧生意？”
掏出合同跟單據放在柜臺上，黃淵也不磨嘰，直接說道：“你們店的裝修款該結了吧？”
看了一眼單據，店長馬上變了臉。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家店是誰開的？”
“刀疤強，我能不知道？”
“知道我們老板的雅號，還敢來這個地方討債，是不是太不知死活了？”
如果說刀疤強也算雅號，那么“胖子”這個稱呼已經可以載入史冊了。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強哥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了，但是欠債還錢的道理，應該不用我們多說吧。”
“你們是哪條街的？跟著哪個老大？”
“海豚灣豹哥。”
“豹哥？你們等著，我現在就跟他把這件事扯清楚。”
店長不是老板，他當然沒有資格跟豹哥直接聯系。
于是在簡短的通了個電話之后，永福珠寶店的老板強哥立即給豹哥打去了電話。
“喲，我們的大老板強哥怎么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我說豹哥，你們放高利貸的，怎么跑我家店子要債去了？改行催收業務了？”
豹哥聽了強哥的話，一臉懵逼。
他反問強哥說：“強哥現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難道還貸高利貸了？這件事我怎么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你手下胖子正帶著十幾個人在我的珠寶店鬧事呢，說是要收什么裝修款。”
“我怎么不知道？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