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清給皇帝去了一封信,說明了大概的情況,皇帝回信贊同,舒清婉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祁風清卻有些不悅。舒清婉好奇的問道:“兄長怎么悶悶不樂?”祁風清蹙眉說道:“老頭信里說,會派人在城外十里處相迎。”舒清婉也看到了這句話,并沒有覺得不妥:“老頭大概是怕我們出危險,派些官兵來迎接也是正常的。”
祁風清仔細看了看信,搖了搖頭:“若是迎接,便無不妥了。相迎,怕是來的人不簡單。”舒清婉有些不解:“怎么了?”祁風清蹙著眉,思考了片刻:“老頭想要彰顯自己的威望氣度,怕是會鬧的人盡皆知。”舒清婉很贊同:“那肯定,不然我不就白來了。”祁風清握著信,心中隱隱不安。
沒過幾日,祁風清一行人便來到了都城外十里處。“公子,前方便是都城十里處了。”下人前來稟報。祁風清掀開簾子看了看,與老頭約定的時間是明日正午,今日要先找地方安頓。“去我的莊子里吧。”祁風清吩咐道。
祁風清領(lǐng)著舒清婉和蕭梧來到了城外的莊子里。“兄長,你的產(chǎn)業(yè)可真多啊。”舒清婉一邊欣賞著風景秀麗的莊子,一邊感嘆道。祁風清笑了笑:“都城內(nèi)外的產(chǎn)業(yè),都是老頭給我置辦的。”舒清婉繼續(xù)感嘆:“不虧是皇家手筆,這莊子果然不一般吶。”
祁風清安頓好眾人后,召集舒清婉和蕭梧來到自己的書房。“明日,你便要以舒清梧的身份進宮受封了。”祁風清看著蕭梧,認真的說道。蕭梧恭敬的回答:“是。”祁風清拿出幾幅畫像,給舒清梧看:“這些人,你都要記熟,不要搞混了。”畫像上,分別是皇帝和幾位皇子。
祁風清一一介紹道:“這位,便是如今的皇上,不用你記住,你知道就好。接來下的,才是你要記住的。”
“這位是大皇子,常博濤,他的母妃蘇妃,是前朝蘇丞相之女,她從潛邸時,就跟著皇帝,入府便是側(cè)妃。大皇子是皇帝的第一個兒子,他的府中,如今已有一位側(cè)妃。”蕭梧看了看畫像中的男子,高大威猛,像是一個武將。
“這是三皇子,常博勝,他的母妃盧妃,是禮部尚書盧大人之女,也是自潛邸時,就跟著皇帝,當時和蘇妃,同為側(cè)妃。三皇子前幾年便娶了王妃,如今有嫡出的子女了。”這位三皇子,看上去便是溫文爾雅,文質(zhì)彬彬。
“這是四皇子,常博遠,他是皇上嫡出的皇子,他的母妃是當朝皇后,章皇后。章皇后是當朝章宰相的長女,自幼飽讀詩書,是皇上登基后,明媒正娶的皇后。如今四皇子府中,也有一位側(cè)妃。”蕭梧看著四皇子的畫像,有些驚嘆,不愧是皇后的兒子,光是看畫像,便覺得他端莊正直,頗有皇者之氣。
“這是六皇子,常博宏,他的母妃慕妃,是慕老將軍的孫女。是皇帝登基之后,才入宮的。當年,慕妃早產(chǎn),導致六皇子生下來便有些羸弱,因此,他的府中,至今沒有任何女眷。”這六皇子,看畫像便覺得面容憔悴。
“這是七皇子,常博文,他的母妃梅妃,是皇帝出游時,帶回來的女子。誰也不知道她的來歷,但皇帝卻十分疼愛她。連帶這七皇子,也頗受皇帝的喜歡。七皇子如今,府中也未有女眷。”蕭梧看著畫像中七皇子的笑容,不自覺地的開心起來。想必,一定是個活潑開朗的皇子吧。
“皇帝還有些未滿十歲的皇子,我就不說了,畢竟,皇帝不會把你許配給一個稚子。”祁風清看著蕭梧說道。舒清婉提問:“大皇子為何至今尚未迎娶正妃啊?”祁風清解釋道:“他的母妃很是挑剔,這些年為他物色了不少的王妃,卻都不滿意,所以才一直沒有正妃。”舒清婉點了點頭:“看來他母妃,對他期望甚高。”
祁風清想到了一件事:“哦,對了,如今宮中,還有一位八公主在待嫁,皇帝為她物色的人,她都看不上,自己挑了吏部尚書的兒子。”舒清婉有些驚訝:“皇家之人,還能自己挑選夫婿的嗎?”祁風清壓低聲音說道:“這是皇家的私隱,我也不便亂說,日后你便知道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和婉兒送你入城。”祁風清收好畫像,叮囑兩人今夜好好休息。
第二天早上,祁風清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自己后,便招呼幾個嬤嬤為蕭梧裝扮。蕭梧睡眼惺忪,便被拉起來穿衣梳頭了。“祁公子,為何要起的這般早。”蕭梧打了哈欠問道。祁風清笑了笑:“你今日要見皇上,自然得慎重些。”蕭梧點了點頭,乖乖的梳妝打扮了。
舒清婉起床后,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自己,便準備去送蕭梧了。“婉兒。”祁風清端著一碗銀耳羹來找舒清婉。“先吃一口東西吧。”舒清婉吃完了銀耳羹,好奇的問道:“兄長,我看蕭梧一大早便起來裝扮,可是有什么緣由。”祁風清淡淡的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蕭梧坐著一輛高大的馬車,走在前面,舒清婉和祁風清坐在一輛稍小一點的馬車里,遠遠的跟在后面。“一會下車,你要多聽多看,少言,明白嗎?”祁風清關(guān)照著舒清婉。“我知道了。”舒清婉看的出來,祁風清有些緊張。
“來人可是舒氏之女。”前面?zhèn)鱽硪宦晢栐儭!罢恰!币晃粙邒吣贸鲆环庑藕鸵桓⒆樱f給詢問之人。“請舒氏之女下車受封。”問詢之人看過信之后,高聲說道。蕭梧蒙著面紗,從馬車上緩緩的走下來,跪在地上接受冊封。
舒清婉和祁風清遠遠的看著。“這陣仗,也太大了吧。”舒清婉感嘆道。祁風清指了指遠處的車架:“你可知,那里面坐的是什么人。”舒清婉搖了搖頭:“不知道,但那車架我沒見過,想必是什么達官顯貴?”祁風清笑了笑:“那是皇后的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