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龍懷只得答應老主持,道:“好吧,不過你以后不得對我行此大禮,你只要專心協助你大師兄辦事,為師就十分滿意了。”
當幾人從租用的場地中出來時,眾人的變化讓圍觀熱鬧的人驚呆了,特別是老主持身上發生的巨大變化!
龍懷沒有在意現場的圍觀人群,帶著包括老主持在內的十一人又來到了傳功廳。
郡城武廟的傳功廳與玄石鎮武廟的一樣,都是門庭冷落的樣子,幾人的到來倒讓傳功廳顯得有了些人氣。
進入后,龍懷當場演示講解各屬性的三級真元技,在留下傳功記錄的同時,也讓他的十一位弟子熟悉了三級真元技的真元運行軌跡。
該做的事都已做完,龍懷也怕長時間與眾人接觸會露餡,便叮囑了大家幾句之后飄然離開了武廟。
待他在武廟外換裝并以龍懷的身份回到武廟時,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大師兄回來了!”
有認識他的人在他剛一踏入武廟大門時就高呼出聲,其他人也紛紛圍向了他,好在有老主持在,在他維持之下眾人才把龍懷擁了進來。
龍大峻五人再次看到龍懷時被現場的氣氛嚇了一跳,當搞清楚龍懷的身份才忽然想起,之前龍懷就曾說過他是“嘯歌”大師的弟子來著。
看著被眾多少年圍在中心一口口叫著“大師兄”的龍懷,龍大峻五人除了羨慕之外,還莫名升起一份驚喜之情,總感到認識龍懷是一件幸運的事,除了昨天被他從狼口下救出,現在更看到了他那龐大的人脈。
雖然這些人都是資質平庸之輩,但有了真元技之后,這些人可都是寶貴的戰力!
真元技?
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技能,能讓這些人為之瘋狂?
從當時龍懷殺狼時的表現來看,真元技的威力不比血脈技差,如果其他人也能發揮出龍懷施展時的那種效果,咝……
幾人想到可怕之處,都不約而同地吸了口冷氣。
“師父剛剛跟我交待了,這里的擂臺戰他就全權交給我們自行處理,不過師父也有交待,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龍懷很快便進入了“大師兄”的角色,開始傳達起師父的命令來。
“除了擂臺戰,師父可還有其它指示?”拋除師兄弟的關系,老主持是修為與地位是眾人之中最高的,他的問話當然也是暗有所指。
龍懷會意,當下便將得到“嘯歌”親自傳授的十一人叫到身邊,低聲道:“師父明確指示,除了真元技是通過武廟系統正式傳播外,他所傳授的馬步樁功是師門之秘,非同門師兄弟外,不得傳給其他人。”
龍懷如此交待肯定大有深意,也許只有老主持才會理解他的用心。
“樁功”這種在非天風季也可以讓人進行修煉的功法,其本身的意義太過重大了,這就等同于比其他人要多出幾倍的修煉時間,長此以往,修煉此功法的人必將遠遠在修為方面超過其他人,這不僅對個人極其重要,對一個家族、國家甚至整個人類都極其重要。
龍懷之所以要有所保留,一方面是想通過這門功法拉攏親近自己的勢力,另一方面當將來時機成熟再將樁功擴散出去之后,自己一方的戰力也能保持一些優勢。
這就是他的私心。
當然在這個全民修行的世界,不留點私心還真讓他心里沒底!
至于明天可能的擂臺戰,只要五系各出一人,在一、二級的技能上進行競技就可以了。
當晚,眾人利用自己積累下來的圣殿積分在武廟客房住下,而龍懷挑選出來的那十人則被安排到了練功房抓緊修煉。
龍大峻等五人也跟著一起忙活了一天,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天剛放亮,眾人就紛紛起來修煉。
老主持則來到了龍懷的房間。
“大師兄,這里的主持剛通話給我們,說擂臺比武將在上午舉行,屆時龍石大公、郡守、各家族的族長都將受邀出席。”
龍懷對老主持一口一個大師兄這般地叫著,還有點不大適應,不過總比被對方叫著師父時要輕松一點,如此他也就默認了下來。
當下有點擔心地問道:“那十人練得怎么樣了?”
“經過昨天師父的傳功,他們的二級真元技在威力方面已經跟同級的血脈技相差不大了,而且又經過了一晚上的突擊練習,每個人都已穩固了修為,現在正在恢復之中。”
“我們目前也就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對方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必要時還是我上吧!”
“大師兄不必擔心,想來對方找到的也不過是氣血五六重境界的高手,如果再高的話,我也可以出戰的,到時他們恐怕就會得不償失了。”老主持自信滿滿地說道。
以他現在進入真武境的修為,若是再使用出一二級的真元技,那還真有點欺負人了!
目前在龍石城中,還很少有達到他這種境界的人呢!
即使達到了,跟他七漩的資質一比也都大有不如。如果他的這個資質和修為上報到圣殿總部的話,一定會被重點培養的。
經老主持如此一說,龍懷倒是大大放下了心事。于是便將整個擂臺戰的事宜全部委托給了老主持,因為在他看來,老主持是他們這些人中最有經驗,也是最能鎮得住場子的人。
很快,擂臺戰的時間到了。
在老主持的張羅下,龍懷等一干少年來到了競技現場。這是一處演武臺,臺上空間很大,在看臺上早就坐滿了來自龍石城各方的大員,而坐在上位的則是龍石大公與郡守二人。
“老夏,聽我家孩子說,這個真元技很不一般,老夫這次來見識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話在我青龍帝國推廣開來,那我青龍帝國豈不可以一掃往日的頹廢?”
“大公,您老有所不知,這種真元技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而且最高等級不過二級,對提升帝國的整體戰力并不顯著,如果今天確實顯示出它的優勢的話,不防先在郡城范圍內推廣一下,具體的效果還得在推廣后才知道啊!”
龍石大公本來興致挺高的,被郡守如此一說反倒大感掃興,當下大手一揮道:“老夏總是愛給人潑涼水,太沒意思了!趕快讓他們比武,打過之后老夫還要回軍營與眾兒郎飲酒呢!”
“大公,軍營不許飲酒,會誤事的!”
“屁話!老夫當年杯酒誅妖蠻,是何等的快慰,又哪來的誤事一說?”龍石大公作為軍方在龍石城的最高長官,自身修為高強不說,又是皇族中人,對夏郡守這般人物自然看不在眼里。
夏郡守被龍石大公說得滿臉通紅,心想:老匹夫!搶了我軍權不說,還倚老賣老!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本郡守就不跟你計較了,總有一天要讓你好看!
這時龍石大公突然沖他神秘地一笑,夏郡守被嚇得一哆嗦,當下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各方都已就位,比武正試開始。
玄石鎮一方首先上場的是一位木系少年,這場比武是要比拚一級的血脈技與真元技。
玄石鎮少年顯得很老成,不斷以閃電步不停躲避、沖擊著對方。
兩人的身形都很快,對方仗著境界高深,逼得玄石鎮少年在擂臺上四處亂閃,如此狼狽地熬過了幾分鐘的時間。
本來興致大降的龍石大公此時卻看出了一些門道,他不由得瞇起了眼睛:“老夏,你看這個真元技還有點意思哈,在修為低于對手的情況下能堅持這么久而不顯乏力,再看那個使用血脈技的,雖然境界高于對手,但好似太過于求成了,現在消耗劇烈不說,再挺得一會兒,可能就要落敗了!”
龍石大公修為精湛,在青龍帝國也是少有的高手,他的眼光自然不會差。
聽他這么一說,夏郡守也提起了興致,不過他與龍石大公的表情卻是截然相反的,只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口中只顧應付地說道:“大公所言極是,這個真元技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老夏,你這話說得就不夠中肯了哈,以老夫之見,這個技能非但不是有點可取之處,而是大大的有,你看,那個用血脈技的人已經難以為繼了,哦耶,他敗了!”
隨著龍石大公的話音,場上使用血脈技閃電步的人一個躲閃不及,被玄石鎮少年生生沖到了擂臺之下。
龍懷此時攥起的拳頭才稍稍松開了一點。
剛剛擂臺上的比斗,他看得真切,有如身臨其境一般。這是真元技與血脈技之間最直接的較量,是首戰,在他想來,此戰必須要勝!
玄石鎮的少年沒有讓他失望,在對方消耗巨大的情況下,取得了第一場勝利,后面還有九場,照這種形勢發展下去,只要能挺過開始的幾分鐘,勝利的希望很大。
龍懷心中暗喜,不過當他看到對方第二個上場之人時,他的心情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