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看起來有些為難，“這個…這個我也不好說啊…這是她的私生活。”

楊帆看著李芬，“想必你也清楚王婧私生活，她在B市買的房子，和給父母的生活費，都是有人給她提供吧？”

“這…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她從沒和我說起過，這種事，她不說，我也不好去問啊。”

“那好吧，謝謝你了。”

“不客氣，要是能幫助你們抓到兇手，也算是我為王婧做了最后一點心意…畢竟…”提起王婧，李芬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淚如雨下，“王婧實在是太苦了……”

孫染拿出紙巾遞了過去，“李小姐，您節哀，我們一定會給王婧一個交代的！”

李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接過紙巾，快速的擦拭兩頰，孫染突然想到照片，從包中拿出遞給了李芬，“對了，李小姐，這個人你認識嗎？”

李芬結果照片，“這不是李植楠嗎？”

“李直男？”怎么還有這種名字？李芬看著孫染的表情，知道她可能是誤會了，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遞過去，“這是他的名字。”

“李植楠是誰？”

“他是我們的學長，也是學生會主席，這張照片應該是學生會聚會的時候拍的吧？”

“王婧和他關系怎么樣？”

“我沒怎么聽她說過李植楠啊。”

這就奇怪了？按照李芬的說法，她和李植楠聯系不多，那為什么她會把張照片視若珍寶的珍藏起來呢？

回去的路上，孫染坐在副駕駛，眉頭緊鎖，一臉心事。

“你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臉都要皺成苦瓜了？”

“這張照片，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我又說不上來。”

“行了，有什么事咱們回去再說，馬隊等咱們呢！”

而馬君堯那里收到了技偵的消息，這個號碼之前撥打過B市的一個食品機械加工廠的訂貨電話。

訂貨時間是9月28日，號碼的機主預定了一個絞肉機和一個鍘刀，然后叫送貨員送到了義成區的南大街。

根據送貨員給出的時間，馬君堯迅速的在電腦少找出來當天的視頻監控。靠！馬君堯在心中咒罵一句，果然，哪里的監控已經損壞。

“君堯，剛剛我叫隊里的兄弟過去了一趟，找到了那個送貨的司機。”

“司機怎么說？”

“這個人鬼的很！穿著一身黑，還戴著帽子和口罩，包的嚴嚴實實的，司機說也沒看見他長什么樣，按照要求他把貨送到南大街，那個人給了錢之后就讓他走了。”

“身高體態和口音呢？”

“身高180左右吧，B市口音，感覺是個年輕人。”

“李涵，我給你一張照皮，給司機辨認一下。”

馬君堯把鄭凱視頻中發現的人，用手機拍了下來，傳給李涵。過了一會手機中傳來李涵驚喜的聲音，“君堯！沒錯，來取貨的就是這個人！”

“李涵，看來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人。”

掛斷電話，馬君堯閉著眼回想案子的每一處細節，他感覺自己再一次的回到了那血腥、恐怖的房間。

王婧的頭顱，就那樣孤零零的擺在那里，白茫茫的眼睛無聲的看著他，半張的嘴唇欲語還休。

到底……是誰殺了你？

這時二隊的門開了，楊帆和孫染走了進來。馬君堯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有什么發現？”

楊帆，搖了搖頭，把和李芬的話原原本本向的馬君堯說了一遍。

孫然欲言又止，“馬隊……”

“說！”

孫染拿出照片，“馬隊，我覺得咱們應該調查一下這個李植楠。”

“調查他干什么？”

“我特意把照片拿出來給李芬看，可是李芬卻說沒聽王婧怎么提起過李植楠，可我覺得王婧的神態騙不了人。

我相信我的感覺，她跟李植楠的關系絕對不止學長和學妹那么簡單！”

馬君堯接過照片，照片里王婧羞澀的微笑著，而一旁的男人穿著干凈的白襯衫，清秀而儒雅，這的確會是大學的女孩子會喜歡的類型。

等等！白襯衫？

“孫染！把王婧的日記拿過來！”

“好！”

孫染把厚重的筆記本遞了過去，馬君堯結果來之后迅速的翻看著，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很快厚厚的一本筆記在馬駿要的手上越來越薄。

馬君堯放下日記本，臉上閃過一抹興奮的神態，摘下眼鏡了眼睛，馬君堯那墨色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明亮。“楊帆！”

“什么指示？”

“馬上聯系義成區的派出所，我要知道案發小區所有年齡在四十歲以上，曾經經營過超市的居民，立刻！”

“收到！”雖然不明其意，但楊帆馬上還是按照馬君堯的指示迅速聯系了義成區派出所。

時間分秒的流逝，在等待的過程中，每個人都覺得度日如年，終于，令人期待的鈴聲如約而至。

楊帆接起電話，臉上的表情逐漸明朗，“馬隊！來消息了！”

終于……馬君堯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意。

一輛轎車緩緩的停在了老人社區活動中心的門口，馬君堯看著門口坐著幾個下棋的老人，他向著其中一位走了過去，“大爺，請問您是王民嗎?”

下棋的老人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馬君堯，“我就是。”

馬君堯一臉笑意，“大爺，看來得打擾一會您下棋的雅興了。”他把王民從凳子上扶了起來，領著他坐到一旁的長凳上。

“大爺，義成區派出所剛剛聯系過您了吧？”

“聯系過，說讓我在這別動，會有人來找我。”

馬君堯拿出照片“大爺，這兩個人您認識嗎？”

王民結果照片，戴著老花鏡的眼睛瞇了起來，看了半天，“我認識啊！這不是我們家樓上那對小情侶嗎？”

孫染聽完興奮的看著馬君堯，馬君堯謹慎的再次確認一遍，“大爺，你確定你沒認錯？”

王民聽了不以為然，“我是上了歲數，但我又沒糊涂，怎么會認錯？這一對啊，我印象深著呢！我記得這個女孩好像叫王…王什么來著？”

孫染在一旁雀躍道：“王婧？”

王民一拍大腿，“對啊，是叫王婧，哎呦，那姑娘漂亮著呢，跟個天仙似的，他男朋友也好，倆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么?”

“后來他們好像分手了，沒過多久就再也看不見他們倆了，也不知道這一對現在咋樣了，唉？你們向我打聽他倆干啥？”

馬君堯說道，“沒什么，謝謝大爺了，就不繼續打擾您的雅興了。”

回到了車里馬君堯把照片扔到一旁。嘴角噙著笑意，“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孫染沒有應聲，而是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