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追了好幾年都沒到手的沈季衍一轉頭突然答應了她的示愛，還說跳過戀愛部分直接去民政局領證。

他原話是這樣的。

“我最近看你被網暴的厲害，大家說你跟一男人頻繁來往。”

秦苒：“那男人是誰你心里沒點數？要不是你我會被扒出來？你倒好，平時打扮得跟個養蜂人一樣，我就暴露在青天大白日下。”

沈季衍：“那你看我夠不夠當你金主這個資格？”

“……你今天沒吃腦殘片？”

“我說秦苒，我愿意當你男朋友。但是我們直接去民政局吧。”

聽他說完，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整個人杵在那兒不敢說話。

沈季衍：“他們不是說你被潛.規.則嘛？剛好那照片上的人是我，我本人愿意坐實這個謠言。”

于是，自認為在睡夢中的她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答應了他一點也不浪漫的“求婚”。

說是“網暴”，但秦苒卻覺得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她現在想起來都有點想笑那群智障網民像個白癡。

不知道這會兒她提出來有什么意思，是讓她想起被沈季衍“求婚”的日子嗎？

可笑。

秦苒理了理自己領口，十分自然地翹起了二郎腿，笑道：“你是在說我三年前被傳潛.規.則那事啊？我說那人是我老公你信么？”

“……你不是沒結婚？”

女人還以為她會惱羞成怒，都準備好怎么嘲諷她了，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個回答。

秦苒搖了搖頭，從容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有個詞呢，叫隱婚。要說潛.規.則，我也配不上啊。哪能比得上姐姐這般花容月貌？”

“你！”她是在說她浪？

秦苒招了招手，轉身朝包廂外走去，“姐妹們，先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開工呢。”

“哦對了，今天這桌我請，錢已經付過了，大家玩得開心啊。”

眾人面面相覷，沒一人敢站出來說一句不是。

秦苒本來沒想喝酒的，奈何周圍人一個個的聊得火熱她一點兒也插不進去，只好小小的斟酌了兩口，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喝酒量變差了，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就一果酒，后勁還挺大。

還好沈季衍不在，不然不知道怎么念叨她呢。

秦苒乘著電梯在七樓停下，從口袋里翻出房卡往走廊最深處走去。

就在刷了卡準備進去的時候，后邊突然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掌，腳下一個重心沒穩住，整個人往前猛地一撲。

“操！”秦苒一個沒忍住爆了粗口，好在及時抓住了玄關處的置物柜才堪堪穩住身形，“誰誰誰，誰啊！”

她回頭一看，正見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沒透點氣的某人。

秦苒瞇了瞇眼，直起身來，手一揚，啪的一聲掀開了人腦袋上的帽子。

沈季衍主動摘下口罩，正準備跟人寒個暄，結果先一步嗅到了女孩子身上散發的一股子濃重的酒精味。

他擰眉，“你又跑出去喝酒了？”

秦苒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在他落音的瞬間，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他腰，腦袋埋在他胸膛那片蹭了蹭。

“果酒，沒喝……嗯，沒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