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謝婉婉真狠
- 爺要嫁我之我的王妃蒸蒸日上
- 婉靈雨
- 2161字
- 2020-09-28 05:58:38
灼華宴的事情發生之后,容連立刻去了宮里,找他的母妃檀妃商議。
武德帝一后四妃,檀妃居末,因他早年寵信懿皇貴妃青惗,致使整個后宮近八年來形同虛設,導致子嗣凋零,只有四子兩女。
容紀雖受寵可他身體孱弱,十二子容珩倒是嫡子,身份尊貴,奈何他只有五歲,太過年幼。這樣算下來真正有競爭資格的只有四子容連和鎮守邊關的五子容櫟。
在這樣的狀況下,即使檀妃每日除了吃齋念佛就是侍弄花草,煮茶繡花,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她仍舊是宮里嬪妃的眼中釘。
容連進了永寧宮,直奔內殿的小佛堂,被檀妃身邊的女官芳蘭攔住了。
“王爺,娘娘讓您在外等候?!?
容連眉頭緊皺,卻沒有說話,立在小佛堂外等了快半個時辰,中間也沒人給他端茶倒水拿椅子。
容連明白這是他母妃的吩咐,也未為難宮里的宮人,在他耐心快要耗完的時候,里面傳出了聲音。
“連兒,進來?!?
芳蘭替容連推開門,做了請的手勢。
“多謝芳蘭姑姑。”
“王爺客氣,是奴婢該做的?!?
等容紀進去之后,門就被關上了,檀妃還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捻著佛珠。
“母妃”,容連輕喚了一聲。
“佛祖之前還不跪下”,檀妃的聲音平靜如水,甚至溫柔,卻讓容連心頭一驚,她母妃越平靜,說明事情越棘手。
容連依言跪下,“母妃,兒臣知錯了?!?
檀妃停下捻佛珠的動作,睜開眼睛,緩緩的站了起來。
“何錯?”
“兒臣不該掉以輕心,急功近利,被人算計?!?
“那你跪著吧”,說完檀妃就走了,留容連一個人心煩意燥。
檀妃讓芳蘭看著容連,自己帶著宮女去了熙和宮。通傳過后,皇帝便宣了她進去。
一進去檀妃便直接跪了下來,滿臉痛心和自責,“請皇上治臣妾管教不嚴之罪?!?
武德帝并未怪她,淡淡的說道:“越王已開府另住,愛妃自然管教不上?!?
檀妃應了聲是,然后叩首,“圣上所言極是,越王當時雖是意識不清,但對謝姑娘還是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臣妾請求皇上賜婚,以除越王愧疚?!?
皇帝已經知道容連去了永寧宮,還跪在佛堂懺悔的事情,念他如此誠懇,也就沒在追究,只說了句,“愛妃先回去,朕自有定奪。”
等檀妃走后,謝慎行便從側室走了出來,跪下武德帝面前。
“愛卿覺得如何?”
“檀妃娘娘如此說,臣心中甚至慰籍,只是臣的女兒…”
武德帝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要容連親自來求才肯罷休。
“德恩,去請越王進來。”
容連進來就看見謝慎行了,他沒有絲毫的慌張,臉上只有自責,立即跪在武德帝面前,“兒臣請父皇責罰?!?
“行了,你也是被人下藥,以后謹慎些。”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另外兒臣還請父皇賜婚”,容連還是留了一手,他并未說讓謝婉婉做正妃還是側妃,都留給皇帝做決定。
“既然如此,那便賜謝家姑娘為越王正妃,擇日完婚?!?
容連雖心里不愿,還是笑著謝了恩,此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容連回到永安宮,臉都黑成碳了,他從未想娶那樣一個女子為正妃。
“連兒,你這表情,是對你父皇的決定不滿嗎?”
“母妃,一想到要娶這樣一個女子為妃,我就一陣惡心。”
“連兒,這女子懂得以退為進,有幾分手段,用好了未必不是一把劍,你好好思慮思慮?!?
容連能理解他母妃的話,心里卻還是憋屈,他從未想過謝婉婉竟然讓謝慎行給皇帝上了一份請求書。
內容居然是:此事乃奸人所害,并非越王所愿,婉婉亦不想強人所難,婉婉愿削發為尼,為國祈福,懇請圣上寬恕越王。
而且還不只是嘴上說,上完奏書,她直接收拾東西搬進了城南外的一家尼姑廟,無論謝夫人怎么哭,她都只是勸慰,卻絲毫不改初心。
檀妃見容連沒那么惱怒了,又說道:“連兒,事已如此,怨天尤人無濟于事,另作謀算才是正事?!?
“多謝母妃,這次若不是母妃消息靈通,提前得知謝慎行去了,又說了那番話,父皇指不定怎么發怒呢。”
檀妃抿了口茶,淡淡的說道:“連兒,你要記得,你是你父皇的兒子,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容連心里覺得他母妃太自信了,他一直覺得在他父皇眼里,除了容紀,所有人都是可有可無的。
“兒臣記得了,那兒臣就不打擾母妃了,先行告退?!?
檀妃擺了擺手,容連就退了出去。
謝婉婉要做越王正妃的事情,整個皇城幾乎都知道了。
“小姐,您這招以退為進真高明?!?
丫鬟的奉承并未讓謝婉婉開心,“以退為進?高明嗎?”
丫鬟還一頭霧水,謝婉婉又說道:“你出去吧,讓煙兒進來?!?
煙兒進來的時候,謝婉婉正在燒東西。
“小姐,您這是干嘛,這可是您的心血呀”,煙兒一把搶下她手里的字畫。
謝婉婉似哭又似笑的火盆里的灰燼,“就是連臉都不能畫的畫,連名都不能寫的信?”
“小姐~您別…”
“拿來?!?
煙兒見她主意已定,只能遞給她,謝婉婉一股腦全扔了進去,一滴淚都沒有落,臉冷的可怕。
“容紀,以后我就是越王妃了,我們還是成了一家人?!?
煙兒看著謝婉婉陰冷的笑,心中泛起了恐懼,卻強忍著走過去,“小姐,奴婢來吧,別燙著您。”
謝婉婉沒有動,機械的將所有東西燒完,看著躍的很高的火,她突然將手伸了過去。
煙兒慌忙拉住她,“小姐,您別傷了自己。”
謝婉婉睜開她的手,異常平靜的說道:“我只是撿旁邊沒燒的帕子?!?
煙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確實有一塊月白色的帕子,上面繡著火紅色的鳶尾花,那象征著她對容紀那甜蜜而又苦澀的暗戀。
謝婉婉想起來,第一次見容紀的時候,百花都開了,她已經穿上了輕薄的春裝,而湖邊那個少年還穿著狐裘。火紅色的狐裘將他的半個臉都遮住了,陽光微微投在湖面上,七彩斑斕的,卻不及他認真看魚的眉眼。
再后來,她知道那個少年是九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可他還是那么孤獨,同她一樣,那時她便想要嫁給他,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