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體內各個器官在近些年都有損傷……”

云宸將柏妍的情況如實的分析給他們。

“這和少主當年的情況還不是特別一樣。”

顧辭當年記憶出現紊亂，是因為人為催眠，但是柏妍的記憶確實是因為腦顱中有淤血。

慕瓷心下一涼，她似乎也知道當年的柏妍為什么會在京都忽然沒了消息。

“記憶會忘卻，但是有些存在于腦海中的東西是本能。”顧辭神情漠涼。

云宸頷首：“就像是醫者，即便是失憶了，可是骨子里學會的，那些理論和實踐，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會忘卻的。”

云宸說完之后，發現慕瓷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云宸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兒多了。

因為柏妍送來的時候，慕瓷并沒有告知他柏妍的身份。

包括，顧辭知道的其實也算是一知半解，慕瓷告訴他的，其實也不是特別全。

云宸看了一眼顧辭，沒敢在多說。

……

柏妍幽幽轉醒，看了一眼自己所處的空間，似乎有些陌生。

“不用擔心，這里是安全的。”

旁邊有一道溫暖的聲音。

她轉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藍色牛仔褲的女孩坐在床旁邊。

她長得很漂亮，像是從畫報里走出來的一樣。

“你是……”

她一時之間，感覺像是在哪里見過。

慕瓷笑著，聲音溫和：“我是你兒子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做慕瓷。”

“慕瓷……是那個影后慕瓷？”柏妍好像只注意到了后半句。

慕瓷有些意外。

“之前有個病友，她挺喜歡你的，房間里面都是你的海報和畫像。”柏妍還以為慕瓷是對她剛剛的話疑惑呢。

“您認識俞哲嗎？”慕瓷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比起剛剛略低。

柏妍眼神中透出不解：“俞哲是誰？”

慕瓷也知道了俞哲為什么之前說，這么久沒見過他母親了。

這樣的狀態，怕是俞家主想用俞哲的母親威脅他，也不敢輕易讓俞哲和他母親見面。

不然……心生反骨了怎么辦？

慕瓷和柏妍聊了一會兒，發現她在醫療研究這方面是真的很有潛力和造詣。

聊過一會兒之后，柏妍就開始自己拿紙寫寫畫畫。

慕瓷悄悄的退出去了。

原本她還想讓俞哲見見他的母親，可是……這樣的情況……

但是沒想到事情來的就是這么突然。

沒一會兒，俞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聲音帶著真正屬于他此刻狀態的那種少年的喜悅和激動：“我找到制藥廠的證據了。”

慕瓷卻罕見的沉默了。

“慕姑娘……”俞哲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慕瓷，后來為了顯得尊重，就一直慕姑娘慕姑娘的喊著。

慕瓷的不言語，讓俞哲心里一個咯噔。

“慕姑娘……”又是俞哲試探性的開口，他做完看見那個靜安醫院新聞的時候，他心里也怕的要死。

尤其是當今天上午新聞爆出來有關死傷情況以及人員名單的時候，他心里更是害怕的不能行。

他很多次想打電話，但是都忍住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放棄找線索，即便是被新聞打擊到，害怕的情緒一直交織在他心中，他也一直相信慕瓷。

可是此刻慕瓷的不言語，讓他心里忽然沒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