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誰
- 重生之異能女王嫁糙漢
- 獨孤蕓
- 2082字
- 2025-07-31 17:59:03
“秦小姐,聽說您家鄉的草木灰很神奇?不如讓村民們多寄些來,我幫您分發給貴族們試試,也算是推廣您的特產?”
“不必了。”秦時凝往嘴里塞了塊馬卡龍,甜得發膩,“草木灰是給土地吃的,不是給嬌貴的花兒當肥料的。”
她看著公爵夫人頸間的鉆石項鏈,突然笑了,“這鏈子真漂亮,就是不知道沾了多少的血?”
公爵夫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手里的香檳杯哐當掉在地上。
周圍的貴族們竊竊私語,眼神里的懷疑如同潮水般涌來。
“失陪了。”公爵夫人捂著胸口,幾乎是逃著離開的。
秦時凝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對莫沉說:“她急了,肯定會加快引村民來雪國的計劃。”
“我已經讓人去碼頭盯著了,”莫沉聲音壓得很低,“只要有靠山村的人來,立刻護送到安全屋。”
深夜的王宮靜得能聽見鐘聲。
秦時凝躺在床上,聽著莫沉在隔壁房間打電話,布置人手攔截信件。
她的異能突然看到:公爵夫人的臥室里,正和個黑衣人說話,那人舉著張照片,上面是李滿倉和幾個村民的笑臉,背面寫著:三日后抵達。
“他們真的要來了。”她推開門沖進莫沉的房間,聲音凝重,“我爹和李叔他們……”
莫沉一把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他們出事。”
他拉開抽屜,拿出把小巧的匕首,“這是給你的,必要時能自保。”
秦時凝握著冰冷的匕首,突然想起靠山村的夜晚,村民們舉著鋤頭巡邏的樣子。
原來不管在王宮還是山村,守護重要的人時,眼神都是一樣的堅定。
碼頭的倉庫里,公爵夫人的手下正往船上搬木箱,里面裝著給村民們準備的禮物。
摻了安眠藥的餅干,和印著王室徽章的囚服。
為首的人對著對講機說:“一切就緒,就等魚兒上鉤!”
月光透過倉庫的縫隙,照亮木箱上的字:送往王室別院。
秦時凝站在王宮的露臺上,望著碼頭的方向,心里如同壓著塊沉甸甸的谷穗……
夜風卷著雪粒子打在臉上,如同細小的冰針。
秦時凝攏了攏身上的厚披風,指尖的異能悄然鋪開——
她看到:倉庫里的木箱堆得如同座小山,摻了安眠藥的餅干泛著劣質黃油的光,印著王室徽章的囚服疊得整整齊齊,針腳里還卡著沒清理干凈的草屑,那是碼頭倉庫特有的干草,和林陽褲腿上沾的一模一樣。
“在想什么?”莫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壁爐的暖意。
他手里捧著杯熱可可,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眉宇間的郁色,“剛才侍衛來報,攔截了三封發往靠山村的信,都是公爵夫人讓人仿冒你的筆跡寫的。”
秦時凝接過熱可可,指尖觸到溫熱的瓷杯,心里卻涼得發緊:“我在想,靠山村的人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李叔家的二小子去年娶了媳婦,新媳婦懷著孕,他要是被卷進來……”
“不會的。”莫沉站到她身邊,肩膀輕輕挨著她的,“我加派了十倍人手在邊境關卡,只要看到靠山村的人,不管是誰,先請到安全屋待著。”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林陽是侍衛隊里最機靈的,去年在山谷里救過三個迷路的貴族子弟,讓他送村民離開,穩妥的。”
秦時凝望著碼頭方向的燈火,異能突然捕捉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看到:倉庫里的黑衣人正往馬車上搬木箱,為首的那個掀開篷布,露出里面藏著的鐵鏈和鐐銬。
其中個瘦高個的黑衣人摸出懷表,表盤上的裂痕和林陽去年碰碎的那塊一模一樣——
林陽說過,把懷表揣在懷里,能辟邪,說是當年莫沉殿下賞的。
“他們要轉移東西。”秦時凝轉身往樓梯口走,熱可可放在欄桿上,晃出一圈圈漣漪,“林陽現在昏迷了,在倉庫的休息室,他中了軟筋散,明早就能醒……”
莫沉:“?”
他快步跟上她,軍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穩的聲響,“你想怎么做?”
“去倉庫。”秦時凝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得讓他們把準備好的禮物,原封不動地送回去!”
莫沉沒再問,只是從墻上摘下佩劍遞給她。
劍柄纏著防滑的布條,是她上次在靠山村給他纏的,說這樣握起來穩當。
“侍衛隊的人在后門等著,穿便服,都是信得過的。”
夜風卷著雪沫子撲在臉上,秦時凝把斗篷的帽子拉得很低。
馬車碾過結冰的路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如同極了靠山村冬天壓塌積雪的柴房。
她掀開窗簾一角,看到街燈下站著兩個賣烤紅薯的,其中個老漢往爐膛里添柴的動作,和李滿倉一模一樣……
左手扶著爐沿,右手握著火鉗,手腕轉半圈再往里送。
“那是雪國的張叔,”莫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去年旱災,他把自家糧倉的麥子全捐給了災民,后來我讓他在王宮附近擺攤,沒人敢刁難。”
秦時凝的心猛地一暖。
原來不是李叔!
碼頭倉庫的鐵門虛掩著,縫隙里透出昏黃的油燈。
秦時凝和莫沉貼著墻根往里走,侍衛們分散在四周,靴底裹著棉布,走起來悄無聲息。
她看到:黑衣人正圍著張桌子賭錢,桌上堆著幾枚銀幣。
“動作快點!”為首的黑衣人把懷表往桌上一拍,表盤的裂痕對著門口,“公爵夫人說了,天亮前必須把東西送到王室別院,要是被莫沉殿下發現,咱們都得去喂鯊魚!”
“怕什么?”個矮胖的黑衣人往嘴里塞著餅干,碎屑掉了滿襟,“那鄉下丫頭現在估計還在學怎么用刀叉呢,哪顧得上碼頭?再說了,靠山村的人就算來了,看到囚服還不嚇破膽?”
秦時凝攥緊了劍柄,指節泛白。
莫沉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稍等。
他吹了聲極輕的口哨,如同夜鶯的叫聲,緊接著,倉庫頂上的積雪突然簌簌落下,砸在油燈上,火苗噗地滅了。
“誰?!”黑衣人瞬間亂了套,拔刀的聲響混著撞翻桌椅的動靜,“是侍衛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