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你的能力，怕是一人都不能獨活吧”

“這就是我的前世”

“我并不怨恨你，當時救濟你，是我自愿的，后來你殺我，我也未對你解釋什么，因為對我來說，死也是個解脫，我不怨恨你”

蕭蕓沉默了很久，她聽得出來，他前世就幫原主，也就是前世的自己了。而他口中的她，因為不知道侯府人的真面目，還認賊作父，污了自己的名聲。

她有些煩躁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還真有些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她真以為她是被不小心弄丟的，也不知道她們想殺她的事，還真的有可能，畢竟她太缺父愛也太缺母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故意忽悠我，其實是在提醒我咯？”

“也有向你討個人情的意思”

他說得很直白，就差直接說‘我告訴你我好歹接濟過你，還落得那凄慘的下場，你教我點法術咱們就兩清了’

蕭蕓頗無奈地癟了癟嘴，沒有直接回答他，

“你重生是在什么時候”

“沒多久，大概一年前吧，那時我已經被孤立了，不過好歹死過一次，心里也比以前放得開了，這一年我時常穿著女裝出門，特別是來找你，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出現在你面前，這次來的時候，剛好在傳大塘村有仙人降世，我就知道是你了”

“我也知道，你不是你，變化太大了”

“或者說不是個單純的你了，可能和我一樣？”

前半句聽得蕭蕓心里一咯噔，聽到后半句又把心放了回去。

這簡直要嚇死她。

“行了，能不能修煉還得再看看，能再帶你吧”

“不過你那個侍女，你也想帶著她一起修煉？”

他笑了，如三月桃花開般美好。

“她啊，能拜在你門下嗎？有大好的前途干嘛還要跟著我”

蕭蕓點點頭表示懂了，撤去那屏障，

“走吧”

望了望四周，空曠曠的。

走到樊佟身側，輕聲地問，

“人都走了？”

“嗯，我把她們都趕走了，我們和她們也沒什么關系，也不是非得要她們為我們不懼生死，不過也說明了她們并不是個靠譜的人，萬萬不能收她們為徒”

“做得不錯”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知道他是不夠自我的，得多鼓勵，多讓他獨當一面。

可她不知道她這一副明明要嬌小的很，卻對一個比她高大的人露出‘老母親的欣慰’看起來有多可愛。

“咳”

蕭妍的咳嗽聲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實在是找不到人了。

“不知道，你們可有看到我的侍女？”

樊佟突然臉紅起來，就待在一旁有些遠的葉新都替樊佟感到尷尬。

沒一會，旁邊的一棵樹的枝條舒展開來，露出了一個人，赫然是蕭妍的侍女蕭惠。

她腿有些發軟，卻依舊緩緩地走到蕭妍身前，固執的為他擋住他們所有人的視線。

她知道蕭妍為什么之前說的是“想讓你教我們法術了”，想必這蕭惠前世也是這么護著蕭妍的吧。

所以這世，他也愿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