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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伏爾塔瓦河的歌聲

《追尋》后期的拍攝挺順利的,也按照時間殺青了。林宇拍完了自己的第一部戲。回到上海后的林宇投入到第一張EP的制作過程里。這兩三個月,卓飛和江泰也是十分辛苦的,反反復復改詞曲,也找到專業的音樂制作人,做了兩首歌出來。

那些和林宇同居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每天晚上不管多晚,林宇都會回來陪喬玥,這讓喬玥在林宇逐漸走紅的這段時間里,心里開始多了一分篤定。她自己清楚,在感情里面,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對方,尤其是異地戀,沒有了信任,再喜歡,都無法堅持下去。

EP發出去了,反響不錯,雖然說并沒有成為大街小巷傳唱的歌曲,也引來了更多業內人士對林宇這個歌手的關注,知道有個樂隊叫未久樂隊,知道有個歌手叫林宇。在今年下半年的好幾場晚會的表演嘉賓上,出現了林宇的名字。喬玥這些年也一直活躍在微博上,從未曾想過,有一天,在自己曾經想看到的一些晚會宣傳海報里,會出現自己男朋友的名字。以前追星的時候,也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這個圈子這么近。

快年底了,喬玥也已經工作了三年了,今年的晉升高級乘務員的名單也快放出來了。雖然不曾想過要與同事一爭高下,但是為著多拿一些薪水,喬玥也還是盡力在表現自己。從不缺勤,也從不請病假,工作中總是笑臉相迎,也承受過那么多委屈,也從沒跟誰抱怨過。不管是業務能力,還是為人處世,她都盡力去做到自己的最好。

可是,今年的晉升名單,她看到的是崔莉莉的名字。意外之中好像又明白了什么。莉莉來公司兩年,沒有人會覺得她和誰特別要好,也沒有誰會覺得跟誰不好。也許像莉莉這樣的性格才更適合在職場里吧,看起來對誰都真。

喬玥有一些失落。錯過這一次機會,明年又有新來的人,又會多了很多競爭對手,要想突出自己,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了。這個工種讓大部分的外行人看到的都是光鮮亮麗,可是誰又知道它的背后也是競爭很強呢?這一點倒是很像現在的娛樂圈,每一天都有新的人在出道,會輸入到大眾視線,如果不在最關鍵的幾年里抓住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一錯過,就不知道是哪天了。

喬玥申請了頭等艙的培訓,既然這次晉升沒有能如愿,就還是多充實自己吧,早些拿到這個資格,自己也在明年的考核期里,有更多被乘務長看見的機會。

這段時間的喬玥,每天晚上2點才睡覺,因為實在是有太多的酒和餐食,還有服務流程要學習。每一種酒的所有特征全部都要知道,產自哪里,多少年的葡萄,色澤,氣味,流動性,清澄度等等。雖然之前商務艙里也有學過,但是這個比之前的更是復雜,每天去都要參加考試,必須達到滿分才算合格,這是種只有在高考那一年和剛入職的培訓里才有的學習壓力。

還好,這些付出和努力都沒有白費,喬玥順利通過了考試,但是還有三趟實習航班,必須都要拿到乘務長的評價,都合格以后,這個過程才算完成。

林宇也是變成了空中飛人,很多時候要么在BJ,要么就是在其他城市參加一些電視節目,兩個人也都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喬玥試探性地打聽了林宇,看看他最近兩個月的檔期,看看能不能挪出一些時間,她想和他出去旅行,國內旅行對林宇來說現在不像是以前隨便都可以去,所以,她把目標直接定在了國外,去她最想要去的——布拉格。她都已經計劃好,要和林宇去查理大橋看日出,要去夜游伏爾塔瓦河,要去看看布拉格城堡,要去布拉格廣場看看周杰倫筆下那個許愿池到底在哪里。

雖然現在還是冬天,但是并不會影響去歐洲觀景,也許還能看到一場不一樣的雪景。

林宇知道她這么一問,立刻就就讓林林處理自己的申根簽問題,硬是擠出來了五天的時間,答應陪她去布拉格。正好也放卓飛和江泰的假,他們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休息了。

很快,到了出行的日子。那一天,他們相約好各自飛往布拉格,在機場見面。

喬玥比林宇先到達,便在機場候機大廳坐著等晚三個小時的林宇出關。在機場等人,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收到林宇即將出關的消息,喬玥立馬起身,看著出口的方向,那種熱戀里有的期盼,此刻依然跳躍在心間。看到林宇出來的那一刻,喬玥都沒有顧自己的行李箱,直接飛奔上去,抱住了林宇,林宇也放開自己的行李,雙手接住了飛奔而來的喬玥。

“我好想你,很久沒見了。”喬玥有眼淚花在眼眶打轉。

“這不是來了嗎?都抱到你了,親親額頭。”林宇摸摸喬玥的頭。

“等你的時候時間真的很難熬。”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這次你都沒回上海。”

“我們先去酒店吧,天快黑了。”

“好,走。”林宇松開手,就帶著兩件行李箱,出門去叫車。

辦理好入住后,這時差加上長途飛行,兩人已經困到不行,很快地就睡下去了,先睡一覺再說。

半夜三點,喬玥先醒了,睡不著了,但是依舊窩在林宇的懷里,聽著他的呼吸聲,不知道找到一個睡覺不打呼的男人是不是下半生的一種幸運。沒一會兒,林宇也醒了。

“你也醒了啊?”喬玥笑著說。

“現在幾點啊,你就沒睡了。”林宇揉揉惺忪的眼睛。

“三點半,凌晨。”

“我們睡多久了?”

“我們八點就睡了,七個半小時。你要是困再睡會,我沒事的。”

“沒事,差不多了,這算是我睡得多的了,最近這大半年里。”

“我平時飛歐洲的時候基本都這樣,半夜三四點醒,然后就自己弄早餐吃。”

“原來你們都是半夜吃早飯的。”

“飛美國就不一樣,反正我自己都按亞洲時間過的。”

“也都沒問過你這些,真是辛苦了,寶貝。”

“剛開始的時候聽前輩說倒時差,可以幾次之后發現入睡更難了,反正駐外的時間也不過就兩天,還是按照自己本來的固定時間去睡覺吧!你餓了嗎?你要是睡不著,我點room service(客房餐食服務)吧?”

“是有點,昨天飛機上也沒怎么吃東西。”

“那我去點,你等著。”

喬玥立馬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

“他們多久送來?”

“半個小時左右。”

“那你先過來。”

“怎么了?”喬玥邊問邊走向床邊。

“有些話要跟你說,快過來。”

“什么話,這么神秘啊?”

剛剛把耳朵湊近林宇的喬玥一下子就被林宇拉近被窩里,又來這招,知道喬玥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在耳邊用氣聲說話,這唱歌的人,氣聲就是足,喬玥耳朵癢得不行。

又是一次纏綿。

吃過飯,早晨六點就出門旅行的人還真是不多。

天才蒙蒙亮,外面很冷。林宇一直牽著喬玥的手,兩人都很聰明地戴了帽子和圍巾,所以還不至于被凍到。

一早就去了老城的廣場,人真的很少。聽了十幾年的布拉格廣場,原來并沒有許愿池,周杰倫寫給這些粉絲的只是一個幻想。那群白鴿還是在的,雖然不是背對著夕陽,但是清晨也是另一種感覺啊。

拉著林宇,走過這些老石板路,一路走到了查理大橋。橋上零碎幾個人在這里走動著。

“你知道嗎?大部分人都說查理大橋的落日很美。我在網上看了很多照片,確實很美。但是,我卻想和你一起來看日出。”喬玥一邊走一邊說。

“為什么?”

“看日出就表示今天這一天,從清晨你就在我身邊。”這雙眼睛就這樣深情地看著林宇,笑容里是無限的未來。

“你別動,等一下。”看著晨光照在喬玥的臉上,林宇立馬拿出相機,捕捉到了喬玥這一刻的表情。她在微笑,27歲的她,最美的年紀,眼里有幸福,有期望,還有愛意。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美嗎?這個笑容,我想收藏一輩子。”林宇也看著喬玥,溫柔地說。

林宇把相機架在另一端,拍下了這晨光中兩人和合影。

“真好,這樣可以自由自在牽著你的手在這里散步,沒人認識你,也不用擔心什么被誰看到。”喬玥不自覺地這樣脫口而出,確實,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牽著林宇的手走在大街上了。

“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況讓你有些受委屈。”林宇的表情有些難過。

“沒有,你別自責,我可以理解,得到也意味著失去,我們只是在國內不能很隨意地在外面這樣,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出國來呀,這樣不也是很好嗎?”喬玥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去提這個,這種事情提多了林宇也很難受。“我們快走吧,從前面上去就是城堡了,快,晚了旅行團就來啦!”

說著立馬轉換了自己的心情拉著林宇往橋那頭走去。

兩個人都明白這難得的度假就好好享受吧,開開心心的。眼下擁有的就是最好的一切。

這一天,他們走遍了布拉格的大街小巷,最后還去買了船票,坐上了夜游伏爾塔瓦河的船。

就這樣,靜靜地靠在彼此的肩上,看著兩岸的景色不斷地后退,穿上有人在彈著吉他唱著歌。

然后林宇走向彈吉他的地方,跟對方說了幾句話,便借了吉他,彈起了那首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喬玥除了沉浸在林宇的歌聲中,還有些吃驚,林宇居然會彈吉他,從沒聽他提起過,也沒看到他彈過,男人有隱藏技能果真是加分項。

看著他深情地唱完這整首歌曲,整條船上的人都鼓起了掌聲。以前都是看著別人唱這首歌,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在布拉格,在伏爾塔瓦河上,有個男人彈著吉他,對著喬玥唱起了這首歌。也許是真正在一段感情里,在彼此都很愛對方的時候,這首歌的意義才更顯得與眾不同。那一刻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總有人把這首歌當作表達情感的首選,因為當你是接受者的時候,你才會知道這首歌的意境有多美。

將吉他交還后林宇微笑著走向喬玥。

“送你的,喜歡嗎?”

“喜歡,第一次,有男生彈著吉他對我唱這首歌,很感動。真的。”雖然夜已經來了,但是船上的燈光依舊可以看到喬玥濕濕的眼眶。林宇趕緊輕輕拭去喬玥的淚,說:“怎么哭了呢?沒事,你喜歡,以后吉他唱歌這事就只彈給你聽。你的專屬。”

“都沒聽你說過你會彈吉他,什么時候學的啊?”喬玥也立馬破涕為笑。

“學廚師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沒去唱歌,但是還是買了把吉他,業余時間學習,也沒學多久,只是會彈,但是不能拿上臺,后來也沒有刻意再去練過了。”

“你知道你剛才坐在那里彈的時候有多帥嗎?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個人是你。有一瞬間我真的覺得我們彼此都不是我們。”

“怎么還想這么多,傻,就是我們,什么時候都是我們。”林宇的個子足以把喬玥攬入懷里,緊緊的。

月亮真的也在外面湊熱鬧了,河面上波光粼粼,兩岸繁星點點。兩顆心也在這里靠得更近了。

這幾天的旅程雖然不長但是喬玥很開心,林宇總是用他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去撫平喬玥心里的不安,他知道他成名的代價不僅僅是自己失去自由而已,連帶喬玥,也要因為他失去很多東西,他心疼她,只能盡可能地給她安心,等到合適的時候,自己也有能力的時候,再給她一個承諾。

分別時有萬分不舍,兩個人都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緒,只要走得快一些,不要回頭看,那些情緒就可以很快地藏起來,這是他們的默契,不要把每一次的分離放大去看,如果長此以往,大家都會覺得疲憊,收起情緒也是為了下次更好地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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