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不大么...
林風思索了一番后，回道：“雖然這樣說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是我個人的看法是，這差距可能很難在短時間內趕上。”
“通過‘千年之選’也不行嗎？”李霄皺眉道：“我們的總人口是他們的數十倍，難道拉不出一支贏得了他們的隊伍來？”
聽到這話后，林風有些頭疼，但還是坦言道：“我們人多地廣，即使是教育理念存在差異的前提下，優秀人才的數量肯定也不會比他們少的。
但這不是能不能拉出一支隊伍的問題，就算‘千年之選’最后真的出現了一支世界頂尖的團體，也不能改變根本性的問題。”
“根本性的問題？”
“李主任可以類比一下我們國家的乒乓球，這項運動我們之所以能一直站在世界前列，并不是什么基因層面上的東西，而是大環境使然。
偶像這種東西，我們是在找，人家是在造啊。
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拼湊出來一支隊伍，他們卻有源源不斷的后備資源，在這種成本差異懸殊的情況下，想在市場上跟他們競爭太難了。”
李霄沉默了一會后，問道：“你的意思是，‘千年之選’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
“當然不是。”林風喝了口水，回道：“如果‘千年之選’最后成功了，那至少我們還有一點反抗的能力，也可以爭取一些發展的時間。”
李霄聞言后嘆了口氣，臉上有些失望之色：“林先生是這方面公認的權威，我信你的話。”
林風想了想又說道：“其實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放些狼進來也并非壞事。
雖然這樣說有些片面，但我們內娛的這些偶像公司，有不少都像是被寵壞的差生，沒有一點危機感，是體會不到進步的重要性的。”
“的確，這方面我深有同感。”
“我冒昧地問一下，國家打算什么時候放他們進來？”
“時間還沒定，但最快估計兩個月后，最晚也是在‘千年之選’結束之前。”
“也就是說，這支隊伍還沒拉起來，我們就已經四面楚歌了？？”
“沒有辦法，這是我們能爭取到的最優條件了。”李霄一臉的遺憾：“而且不僅僅是H國偶像娛樂產業，還有RB的動漫、游戲等等，這些到時候都會一起涌進來。”
“那還真是有夠...”林風沒想到，為了渡過難關和獲得發展，文娛產業最后竟然成了擺上賭桌的犧牲品。
也不知道這樣的抉擇到頭來是福是禍。
“所以，我們現在想的是如何盡可能地繼續生存下去。”李霄面色沉重：“也不怕跟林先生你說，因為你的歸來，現在綜合各方面看來，大部分人都認為偶像娛樂產業是我們最有可能贏的部分了。”
“這...我只能說我盡力。”
李霄點了點頭后，話鋒一轉：“哦對了，林先生可能不知道吧，下午上臺表演的李雪馨，正是我的女兒。”
“是嗎？那還真是虎父無犬女啊！”林風很配合地嘆道：“您孩子的音樂水平真是沒得說，看得出來在教育上投入了相當大的精力。”
李霄搖了搖頭：“林先生謬贊了，雖然我本人并不是很懂音樂，但是今天你臺上說的那些話，我也覺得蠻有道理的。
唱歌嘛，當然是情感最重要了，技巧性的東西都只是輔助罷了。
其實她母親一開始是不愿意讓她來的，甚至昨天還打電話跟她的兩位評委姐妹說，讓她們直接給雪馨判負得了。
要不是中午來的時候我跟她倆交代了一下，怕是就要讓林先生你見笑了。
說實話，今天看了她的舞蹈表演之后，我也是大吃一驚，我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也許是真的跟她疏于交流了。
但我平日里工作忙，這孩子一直都是她母親在帶，她母親的性格又比較強勢...”
說到自己的女兒，李霄變得滔滔不絕起來，而這個時候，林風也沒有傻到去插嘴和發表意見。
許久過后，李霄看了看表，說到：“時間也差不多了，關于‘千年之選’以及后續可能麻煩到的地方，還有勞林先生費心了。”
“我會盡力的。”
“事關重大，林先生如果有什么疑問，或者需要我們輔助和幫忙的，盡管提出來。”
“我還有最后一個疑問來著。”林風想了想后，問道：“為什么你們會先選擇女團作為...李主任可能不知道，男團在某些方面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李霄笑著應道：“男子偶像這里，我們國內現在還是有一些不錯的人才的，比如成長系男孩，歸國四子等，暫時應該沒有那么大的危機。
而且等‘千年之選’過后，男團的選拔也會馬上跟上的。
林先生你這么問，是不是有什么別的想法？”
聽到這話后，林風頗感無奈。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有什么想法管用嗎？
沉吟了幾秒后，林風繼續說道：“想法倒沒有，先搞女團這個思路...也沒什么問題。至于要求，我倒是有一個可能比較過分的要求，不知道該不該提。”
“林先生請說，我們會盡量配合的。”
“如果可以的話，到了特別關頭，在‘千年之選’的評委中，我希望我有絕對的主導權。”
如果是一檔普通的選秀節目，林風自然不會閑到提這種要求。
但既然關乎到那么多東西，有時候一言堂真的利大于弊。
現在三個評委...
還是太多了。
“不瞞林先生你說，其實在幾個月前的各項策劃中，是沒有‘千年之選’的安排的。”李霄笑著回道：“上頭是知道了你有歸國的打算，我們才有了這項決定，也有了在偶像娛樂事業反擊的勇氣。”
雖然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林風其實并不喜歡這種被予以重托的感覺，于是率先打了預防針：“很感謝領導的信任，但我依舊不得不說一句，贏下來的幾率并不大，而且肯定是一場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