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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個銅板

  • 夫人富可傾國
  • 放草的羊
  • 3585字
  • 2021-05-16 14:47:58

玉骨冰肌的小美人一挑眉峰,沒有錯過她眸中揶揄,淡定地否定勝似重拳一拳,“沒有。”

“嘖,看來高涼的俊男沒合你口味的,不如隨我去陵城物色物色?”司木暗道小可憐真受了不少委屈,絕美男子都不見得配得上她的琳瑯。

琳瑯睨了她一眼,陵城是要去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你過幾日去陵城?”

“對啊,有些事情要處理。”司木笑意之下是瘆人的冷冽。“你去不去?”

“不了,這邊暫時離不開。”有她在,司木行事又得多幾分顧慮,莫去拖后腿的好。

司木閉合的嘴角說著好叭,摸了摸她的頭,“餓不餓?”

“沒什么胃口。”

見司木吃得愉快,姐姐此次比以往約定時間要早到,除了與某人慪氣之外還有人多手腳,“這次打算留多久?”

司木兩腮塞得鼓鼓,像山里的小松鼠,“不知道,短則五六日,長則七八日。”

兩姐妹敘了許久的話,忽聞敲門聲,司木將手中碟扔回茶幾,毫無聲響,一躍跳上房梁。

是新面孔,文蘭身邊伺候的輕芙,她端著一盆溫水,在床前架子放穩(wěn)好,“姑娘,醒啦。”

“嗯。”

“奴幫姑娘上藥。”婢女將四方巾浸濕溫水,擰干,輕輕擦拭琳瑯的脖子。

“青蘿不在?”琳瑯問。

“回姑娘,青蘿照顧姑娘不當(dāng)被三少爺遣出府,五小姐收留在院內(nèi)。”她見琳瑯沉默,以為自責(zé),“青蘿本該在里面伺候,卻跑去外院。若不是三公子來得巧,姑娘…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古荃羽軒,琳瑯瞇了瞇眼,真巧。

某老人家跟她說了兩遍近段時間不可近水,應(yīng)是他告知古荃羽軒。

是應(yīng)驗(yàn)了,有些失笑,師凡要用實(shí)力證明拜他為師是如何正確,執(zhí)著之人。

輕芙見琳瑯清冷得很,一雙水盈的靈瞳好生攝人心魂,不小心撞上她的視線,明明如此好看沒架子,可自己有點(diǎn)心生怯退。

上藥上得小心翼翼,好不容易上完藥,“姑娘,大夫叮囑切勿摸脖子上的紅疹。”

“好。”

聽這脆落一聲像極了三少爺,怪不得小姐要撮合姑娘與少爺,兩人真是相配,“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沒有。”

“奴在門外候著,姑娘有事喚奴一聲。”

“嗯。”

門隨著咿呀聲關(guān)上了,梁上坐著的司木躍下落地。“看來這府上的三公子對我們琳瑯可上心吶。”

“畢竟救過他一命。”琳瑯剛回想起師凡,“一個老相士執(zhí)著要收我為徒,古荃將軍他們知曉后必然使出緩兵之計(jì),幫他留我在鎮(zhèn)南府。”

“老相士?”司木努力回憶此地她結(jié)交的老人,“長相可有什么特征?”

“臉方方正正,山羊胡身高八尺,年過花甲。”

“師凡啊,”司木思索片刻,“那就順其自然住上幾日,反正宅院買了亦要修葺整理的時間。”

“為什么?”琳瑯不解她的話,住的地方不是問題。

“那老頭挺有意思,當(dāng)他徒弟對你也有大的幫助,不拜師也無妨看自己咯。”

“好。”琳瑯不會違背她的意思,只是想知道為什么罷了。

“挺晚了,早點(diǎn)睡。后日申時迎典酒樓見。”司木沖她擠眉弄眼,走前不忘勾了勾她的下巴,吃個新鮮豆腐。

“好,路上小心。”琳瑯無奈輕笑,司木玩心不泯。

她不知道司木從哪里來,又到哪里去。幼時司木攜她外出游玩,卻被怪異的人半路襲擊,很奇怪,他們輕輕一揮,便能將方圓幾里的樹摧倒,強(qiáng)大得可怖。

次日清晨------

文蘭親自送早膳到淑閬苑,探看琳瑯。

是昨日早睡的緣故,琳瑯卯時便醒了。

文蘭來時,她坐在窗邊,捧著書安靜地翻閱著。一縷輕柔晨光落在她發(fā)上翩翩起舞,她像是瑤池邊的仙子,婢女似那凡夫俗子怕玷污那仙氣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

窗外鳥兒歡悅地在枝梢間來回蹦跳,不忍心出聲打擾這位難得早起的人兒。

文蘭輕輕放下熱騰騰的粥,繞了一個圈,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背后,預(yù)備嚇一嚇?biāo)?

她舉起雙手,五指張開手掌半握,弓著腰,做著一張鬼臉,嘴巴半張,醞釀著一個“嚯”的聲響。

此時,琳瑯放下書,平靜地扭頭,對上文蘭的鬼臉淡然一聲,“嚯。”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文蘭將她眸中的淡淡笑意看得清楚,苦著一張小臉,“姐姐,你搶我的詞也罷了,如此神態(tài)好生侮辱我。”

琳瑯只是挑眉,“你動作那么大,我非海里那小龍蝦,怎會不知。”

“嘿嘿,好吧。是文蘭身重,步子重。”文蘭不多問小龍蝦,隨意拉了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探頭看是什么書。“云人皇氏分九州神農(nóng)始立地形甄度四海東西九十萬里南北八十一萬里...”

“姐姐,在看游記?”

“通鑒地理。”

“噢噢,文字晦澀難懂,實(shí)在不知為何如此多人看游記當(dāng)做消遣。”文蘭小聲嘟噥,“姐姐先別看了。娘親今日特意親自下廚熬了一鍋瘦肉白術(shù)粥。”

琳瑯輕笑,游記自然是寫得生趣有味的,只是她自己靜不下心看不入,也沒有反駁她。

只見文蘭幫她合上書,拉起琳瑯,一氣呵成。“文蘭剛剛喝了三大碗呢,香極了。”

“好,別急,不與你搶。”琳瑯起得早,一下子起得猛有些眩暈。

“姐姐又打趣文蘭了。”文蘭嗔嗲,姐姐說她胃口大呢。

其實(shí)與琳瑯相處久了,便能發(fā)現(xiàn)她是幽默風(fēng)趣之人,操一口冷淡的語氣,冷不丁說出一兩句趣話,反而更加逗人。

文蘭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端在琳瑯面前,揮著小手,扇那香氣送到琳瑯鼻間,“香嗎?”

琳瑯輕吸一口,“香。”

“嘿嘿。”孩子只是傻笑,坐在一側(cè),撐著手看。

見琳瑯慢條斯理喝完一碗,緊接著文蘭又盛了一碗,嬉皮笑臉著說,“多吃一碗,姐姐可不能辜負(fù)娘親的一片心意。”

待碗空她又盛了一碗,換了個理由,“姐姐太瘦了。”

昨日她扶姐姐出浴桶,一手輕易繞過劉腰,用書上的話來講,是什么來著,噢,盈盈一握。

許因昨夜沒用晚飯便睡了,琳瑯胃口不錯,三碗粥下肚尚未有撐的前兆。

三碗末了,琳瑯將碗挪了挪,正色說,“早飯不易多,易發(fā)胖。”

還想勸粥的文蘭一時愣住了,“真的嗎?”

她怎么沒聽說過這個道理?不過看姐姐一本正經(jīng),應(yīng)該是真的吧。“姐姐今日有何打算?”

不得不說琳瑯拿捏住了文蘭的性子,知曉她不會反說一句那更應(yīng)該吃。

“在房間,看書。”琳瑯少氣懶言,身上病氣未除。

“那文蘭可以呆在這里嗎?”文蘭看她脖子上紅疹消了一點(diǎn)不再那么駭人,松了一口氣。

“不能。”琳瑯偶起逗趣她的心思。

“啊,姐姐,”文蘭聞言忙趴在桌子上,她才不走呢。

“你看,我說不能你也不會走。”

“姐姐真壞!”哼!

臨近餉午,古荃羽軒到淑閬苑找文蘭,說是北親王府世子到訪鎮(zhèn)南府,在府上用午飯。

文蘭是主角,得先離開了。

羽軒站在外間,“姑娘今日覺得如何?”

“好些了,昨夜多謝三公子。”

“不用謝,謝字”羽軒斷了斷句,想起之前她清算恩情的方式,她是愛財(cái)之人想如此氣一氣她,“姑娘看著給便是。”

“三個銅板。”琳瑯身上只有三個銅板散錢,其余是一兩的大錢。

她一步一步邁向他,一把塞給他三個銅錢,走到院落曬太陽。

羽軒低頭看掌心上顯赫赫的三個銅板,愣了一會頓然回味過來,嘴角抑不住地上揚(yáng),搖了搖頭。

她啊~真是沒辦法。

他看坐在熾灼烈日下的她,一身白錦衣泛著光澤,日光刺眼,而她置身于其中宛若十分舒適。

他邁著健碩步子,一走出門,撲面而來的熱氣,走到她旁邊兩尺處一樣拂袍而坐。“據(jù)聞迎典客棧昨今兩日,排隊(duì)的人把巷子塞得水泄不通。”

“挺好。”

“昨日小嘗,確實(shí)滋味不錯。”

“自然。”

“對付李夏還是小心為上。”

“找上門沒有不招待他的禮數(shù)。”李夏手段一般,她只是顧忌他背后刺史以及表親尚書手中的權(quán)。

他估計(jì)是年幼喝酒時打了個噴嚏,不小心將那花生大的腦仁噴了到面前花生堆里頭,又隨手把腦仁當(dāng)花生送酒嚼得稀碎。

總搞些小動作,談不上頭腦一言,著實(shí)令她心煩。不過一想起他沒酒量還把腦仁送酒,也就稍稍理解他了。

“兵書尚書立大功,現(xiàn)在熙貴妃正得盛寵。李夏幼時與熙貴妃一同長大,姐弟情深。”

“嗯。”

“你病未痊愈,留在府上幾日也好婢女仔細(xì)照顧。”羽軒見她不大想談及李夏,索性轉(zhuǎn)了個話題。

“好。”她懶懶地應(yīng)了聲。

怎地如此爽快應(yīng)下了,羽軒見身側(cè)人不再說話,轉(zhuǎn)頭一看,她閉著眼睛,放輕了說話聲。

她的睫毛很翹,風(fēng)一動,搖曳齊舞。

地上坐著的人兒,直覺一陣涼意。瞇開一條小縫,入目的是一件繡著云紋的黑袍。“做甚?”

原來是羽軒站起來了,將她籠罩在昕長陰影里。

“該用飯了。”今日世子到訪應(yīng)都出席。不過她脖子紅疹未好,不見人為妙,他陪她一同。

“不餓。”

羽軒站了這么一會,臉頰曬得發(fā)燙,“在這會中暑。”

“我曬太陽。”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眼瞪小眼,羽軒拗不過她,吩咐婢女一旁撐傘便離開了。

不一會,琳瑯聞見肚子咕咕叫。

婢女得令去上菜,轉(zhuǎn)過身才敢偷笑。姑娘與三公子這置氣,算是打情罵俏嗎?

是平凡的一天,今日下午古荃夫人帶著文蘭一同到來淑閬苑,噓寒問暖,最后提出要收琳瑯為干女兒。

琳瑯婉拒,只說七日后才買宅子沒地方落腳,望留在鎮(zhèn)南府。

古荃夫人惋惜,張口想坦白她是你娘的閨中好友又顧及到時機(jī)不再開口,好歹琳瑯尚在府里。作為東道主,夫人給琳瑯介紹了不少地段的宅子。

晚,文蘭留下一同用膳。

“姐姐。”她開了開口,又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琳瑯看那碟魚片,頓了頓筷子,轉(zhuǎn)而夾一根青菜。

“姐姐。”文蘭又喚了聲。

琳瑯收了筷子,看向一旁伺候的輕芙。

輕芙垂首,退下關(guān)了門,留二人一方天地。

“說吧。”

“文蘭有一個煩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不當(dāng)問。”

“哎喲,姐姐!”文蘭很是想問,只是不知如何將此等羞恥之事說出口。

“我...我...”文蘭小臉蛋憋紅,粉紅小嘴努著,雙眼在掙扎,用力地呼吸,片刻后決絕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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