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就她？”
很整齊的發(fā)言，就像是經(jīng)過訓練的齊步走！
雖然他/她部首不一樣，但畢竟只是聲音，聽不出來！
而兩人臉上的表情，也出奇的相似！
驚訝！
不確定！
略帶點輕視！
收學生，自然得有本事！
書法一道，在秦東到這個世界，第一年，第一季度，第一月，就拿到的大圓滿技能！
可以說，他可以做這個世界上所有書法家的老師！
因為這個技能，已經(jīng)升級到這個世界最頂端！
只是……
大圓滿的技能，對于秦東而言，就像是刷的成就點，又或者，當年QQ點亮圖標一樣！
他對于書法一道，又或者很多很多東西，都保持著一種很淡然的態(tài)度！
算不得喜歡，算不得討厭！
若是有它，錦上添花！
若是無它，本心不移！
書法如此，繪畫如此！
這也是哪怕很多技能升級到大圓滿，他幾乎都不用的緣故！
畢竟……
誰愿意和一群老頭子坐而論道！
和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它不香嘛？
但是……
就算喜歡和年輕人在一起，享受青春氤氳朝氣，可去當老師，又是另一回事！
老師絕對是一個早衰的行業(yè)！
甚至是一個可以讓人變丑的行業(yè)！
因為氣啊！
而對于許茹蕓而言，她自然看不上秦東！
如此年紀，做她老師？
雖說古語一直強調(diào)，達者為師，可這位達者，有點過于年輕了。
自然不想承認，也不會真叫人家老師！
所以兩人齊刷刷，看向張本生！
張本生笑笑，絲毫不在意兩人的目光，顯然早就預料到這般畫面！
他率先攻克秦東：“秦東啊，你也不想畢業(yè)的時候，連個證書都拿不到吧！”
“你這兩年請假的時間，比上課的時間都多！”
“你威脅我？”
張本生一臉笑意，道：“哎，你這話說的，我這是威脅嗎？”說著看向許茹蕓道：“茹蕓，我威脅了嗎？”
許茹蕓搖搖頭：“沒有！”
張本生點頭，看向秦東道：“是吧，我可沒威脅，作為一校之長，為人師表，我怎么會做那么下三濫事情！”
秦東：……
張本生又看向許茹蕓，道：“茹蕓，你爺爺可是書法協(xié)會前任會長，幾個孩子，也只有你算是繼承了他的衣缽，但可惜你爺爺走得早，導致你的書法停滯不前，那些老不死的，一個個門戶之見太深，再加上和你爺爺早年也有不合！”
“你奶奶可是向我說情好多次了，尤其是在我給她看了這幅字帖之后，揚言一定要你拜師成功！”
“嗯，說是不拜師成功，你就別回去了！”
許茹蕓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苦笑道：“張爺爺，您這是道德綁架啊！”
張本生一笑臉笑意，道：“哎，你這話說的，我這是道德綁架嗎？”說著，看向秦東道：“秦東，我道德綁架了嗎？”
秦東搖搖頭：“沒有！”
張本生點頭，看向許茹蕓道：“是吧，我可沒道德綁架，若是你真不想繼承你爺爺?shù)囊吕彛瓿伤倪z愿，不答應其實也沒什么，就當交個朋友！”
許茹蕓苦笑！
您這話……
為什么聽著這么熟悉？
哦，對了，和剛才對秦東說的話，如出一轍！
這算什么？
自作自受，自己鉆進網(wǎng)里了？
許茹蕓盯了眼秦東，沉默片刻，看了眼秦東和張爺爺，道：“我能親眼看看嗎？”
張本生眼中閃過一抹靈光，笑呵呵看向秦東，道：“老秦！”
秦東翻了翻白眼！
老而不死是為賊！
果真沒錯，當著面被這個老家伙黑了！
不過他以后請假肯定更加頻繁了！
“茹蕓以后也是學校老師，她在學校認識的人也不少！”張本生繼續(xù)誘惑！
自然！
許茹蕓別看年紀小，但親戚朋友幾乎遍布長三角！
可不單單是上交這么一個小圈子！
“筆墨伺候！”
秦東也不是拖沓的人，說著，擼起了袖子！
“得嘞，茹蕓，研磨！”
張本生很激動，搓了搓手，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你寫過字了！”
許茹蕓倒也沒拒絕，從書架上拿來硯臺，而張本生則撥開了辦公桌上物品，騰開空間！
不一會兒，又拿來了宣紙！
筆墨紙硯已經(jīng)伺候好！
許茹蕓站在一側(cè)，靜靜的等待著！
雖說很不愿意，但對于真正的書法大家，她還是很尊重的。
就像是張本生所言，她從小就被爺爺培養(yǎng)，看中的就是書法上的天賦，可惜老爺子走得太早！
秦東拿著筆，并未第一時間落筆，而是想著到底寫什么！
心中多少是有些氣惱的，畢竟被張本生糊弄了一圈！
好一會兒，秦東拿起筆，蘸了墨！
大筆一揮！
少年不知愁滋味，芙蓉帳暖度春宵！
橫眉冷對千夫指，芙蓉帳暖度春宵！
后宮佳麗三千人，芙蓉帳暖度春宵！
老夫聊發(fā)少年狂，芙蓉帳暖度春宵！
……
滿園春色關不住，紅杏始終出墻來！
初期少年二字，還算規(guī)整，字與字之間，未有連帶！
可從后面的不知愁滋味開始，便每行一筆到底，上下連帶，纏綿相連，越寫越快，越快越狂，越狂越奇，越奇越癲，果真真變幻莫測，猶泰山壓頂，氣吞山河，一副豪邁縱橫，心潮澎湃之意！
筆尖所營造的氣勢，橫空出世，撲面而來，使觀者驚心動魄，呼吸難耐！
一氣呵成，一筆渾然！
直到最后一筆，力透紙背，正正布局完整！
亂而不雜，奇而不怪，癲而不散！
有騰龍之勢，又困龍于陣，才有此番云海翻騰之感！
“好，好！”
張本生面紅耳赤，連連吸氣，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只是這詞……嗨你個臭小子，罵我！”
秦東一扔毫筆，冷哼一聲：“我哪里罵你了，別對號入座哈！”
張本生語塞，知道秦東心里不痛快！
也不計較，直勾勾盯著桌面，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嘴唇抖啊抖，秦東還真怕他一時不過氣，背過去了！
“好啊，好啊，比你之前寫得任何一副，都要好，這撲面而來的怨恨，嘖！”張本生大笑著：“秦東啊，少生氣，多鍛煉，免得未老早衰，紅杏出墻！”
出XX！
正說著，桌子上的字瞬間被抽走了！
“哎……”
張本生急了，但許茹蕓畢竟是年輕人，手疾眼快，哪里給他機會，書帖收攬，緊接著，立馬躲藏于秦東身后，很自然的叫：“老師！”
乖巧得就跟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