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那你是……”
“坐著。不礙事的,都是小傷。”余瀾靠坐在床上,看著沈書辭說:“你去把我背包里的紫色符紙拿出來分別貼在窗戶和門上,快去。”
“哦,好。”沈書辭從包里找到了四張紫色符紙,分別貼在房間的窗戶,門上,最后手上還剩下一張符紙,看著余瀾,問:“那樓下要不要貼。”
“不用,那張你自己留著帶在身上。”余瀾指了指旁邊的床鋪,“坐。有什么想問的嗎?”
上午的時候沈書辭還有滿肚子疑問加怒火,現在卻一個都想不起來,只是搖了搖頭,問:“你身體怎么樣了,疼嗎?”
“還好。”余瀾對于沈書辭這樣的反應倒是有些意外,微微笑了下,看著他說:“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會把你當成誘餌,或者問我那些到底是什么。嗯,說實話,沈書辭,這樣的你讓我感到很意外也很……順眼多了。”
“嘁,我也沒那么小氣,再說,你不是把我護的好好的嗎?”沈書辭這樣說著,看見余瀾還是盯著自己在那微笑,心里有些不自在,轉移話題道:“那三個是個什么東西。”
“精怪而已。”余瀾說。
這是第二次聽見余瀾這樣說,沈書辭問:“精怪是什么,西游記里出現的那種?”
“魑魅魍魎聽說過嗎?”余瀾聲音緩緩的透著虛弱,卻格外的有耐心,說:“嗯,它們其實是兩種精怪,傳說魑魅是山里不好的瘴氣長時間修煉形成的,一般不會主動出山害人,除非……”
“除非什么?”沈書辭問。
余瀾看他這急迫的樣子,笑著說:“除非像我倆這樣主動找上門送死的。”
沈書辭:“……”你也知道這是送上門找死啊。
“那魍魎呢?不會就是那個嚇人的孩子吧。”沈書辭問。
“嗯。是他。”余瀾說:“傳說,魍魎是山川精怪,它的外形與三歲的小孩極其相似,它膚色黑里透紅,有著黑色的耳朵,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頭發。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樹林的暗處學人說話以迷惑過往的路人。”
回想起當時那個孩子,除了眼睛嚇人了點倒是沒有一點和這描述相似,沈書辭問:“你確定嗎?”
“傳說而已,今天我們遇見的并不是,如果真是那玩意的話,誰也別想活了。但是,它們也是真的厲害。”余瀾說完叮囑道:“今天它們在我手上吃了虧,這東西雖然不是魑魅魍魎卻也是實實在在的精怪,心眼小的很怕是晚上會蓄意報復。今晚你無論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去應聲也別去看,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這時,沈書辭才明白他讓自己貼這符紙的用意,說著就要把揣進口袋里的符紙拿給余瀾,“這個你裝著。”
“不用,你自己留著吧。”見沈書辭不動,一副你不要我就一直守到你睡著再給你的架勢說:“它們傷不了我,更不會貿然動我。”
沈書辭:“你都傷成這樣了,現在得聽我的。”
“你怎么還是這么固執呢。”余瀾嘆了口氣,無奈的提了一句:“沈書辭,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要用你當誘餌嗎?因為你在它們眼中是補品,懂嗎?”
沈書辭被他這么一說腦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來了句:“我又不是唐僧補哪門子的補品。”
余瀾:“……”
“你還沒女朋友吧,處楠。”說完,余瀾看著一臉石化的沈書辭提醒道:“所以,這里最危險的人是你,乖,把符紙裝好了啊。”